陳六合斜睨了一眼過去,嘴角勾起了一個冷厲的弧度。
他自然知道淩天沒死了,隻是被他重創的半死不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剛才陳六合之所以沒有宰了他,是因為根本沒有時間去搭理他,一殺完這裡的天齊山門人後,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救刑天和帝小天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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攙扶着兩人,陳六合三人來到了淩天的身前。
陳六合低睨着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淩天,嘴角的冷笑更甚,滿是譏諷:“你不是說,再見面的時候,就是讓我慘死的時候嗎?
現在看起來,你的願望似乎不能實現了啊?
”
躺在地下的淩天虛弱的睜開了眼睛,他一臉的痛苦,眼中滿是驚駭與絕望之色,瞳孔都在換三者,顯然是離死已經不遠了,他不想死,他害怕死亡,他的心扉,已經被恐懼所填滿。
“陳......救......我......”淩天用盡全力的吐出了幾個字眼,嘴中還在不斷的溢出鮮皿。
他伸出手掌,努力的想要去抓陳六合的腳踝,可是努力了一翻,也是不能做到,隻能在空氣中無助抓着。
此刻的他,顯得是那般的悲慘與卑微。
“救你?
你配嗎?
”陳六合面無表情的嗤笑道。
“求求你......我能幫......你......”淩天說着。
陳六合卻是冷漠的搖了搖頭,說道:“你不配。
”
說着話,陳六合擡起了腳掌,輕輕踏向了淩天的脖頸。
而這一刻的淩天,卻是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面對死亡來襲。
“咔嚓”一聲輕響,陳六合一腳踩斷了淩天的脖頸,了結了淩天最後一點生命氣息.......
“你應該留他一條小命,你的朋友還躺在醫院。
”刑天對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無動于衷的說道:“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死了他的雲霧宗,如平地一般,解藥任我取奪。
”
“這種人,該死,更不配活在世界上。
”陳六合話音森冷。
這就是把他徹底激怒了的下場,殺伐果決,沒有半點回旋餘地!
“你們在這裡等着,這天齊山中,應該沒有什麼活口了,即便有,都隻是零星的幾隻小小蝦米,應該不至于威脅到你們,你們沒問題吧?
”陳六合對刑天和帝小天兩人說道。
兩人的眉頭一皺,刑天道:“你去作甚?
”
“去找盧烈,去救仙兒。
”陳六合言簡意赅的說道。
“我們随你一起去。
”帝小天不假思索的說道。
陳六合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們跟着我會很危險,留在這裡相對安全一些。
”
“好,你自己小心。
”刑天很幹脆的說道。
陳六合點了點頭,把兩人放在一塊空地上坐下,讓他們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會兒。
随後,他就快步走上了大殿台階,縱身躍下了盧烈消失的那個暗道。
這個暗道很黑,伸手不見五指,陳六合借助着超強的視力,在這條深長的暗道中摸索前行。
這一路上走了很久,足足幾分鐘過去,才走到了盡頭,盡頭是一道緊閉着的石門。
陳六合雙掌按在石門上,*一聲,身上的勁氣爆耀,狂暴的勁道湧洩而出,直接把這重大千斤的巨大石門給震了開來。
有亮光透進。
這裡别有天地,一眼看去很寬敞,有很多被鋼鐵封閉起來的牢房!
這裡,就是天齊山的地牢!
地牢中,被關押着一些人,他們看到陳六合這個陌生人出現,都是來了精神,紛紛對着陳六合大喊大叫,請求陳六合救他們出去。
這些,應該都是跟天齊山有仇的人,然後被天齊山關押在了這裡。
不過,對這些人,陳六合是絲毫不感興趣的。
他看都沒去多看他們一眼,開始在一間間地牢中尋找雨仙兒的蹤迹。
找了一圈下來,把每一座監牢都看了一遍,也沒發現雨仙兒的身影。
陳六合的心緒狠狠下沉了幾分,心中騰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心急如焚之下,他抓來一名被關押再次的囚牢詢問:“你在這裡可看到一名傾城貌美的女子?
”
“看到了,看到了,就關押在最裡側的那座監牢,關押了已經有些時日了。
”這名一頭蒼發散亂的囚牢很配合的說道。
“她人呢?
”陳六合凝聲問道。
“就在剛才,幾分鐘前,盧烈把她帶走了。
”蒼發散亂的囚牢說道。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瞳孔狠狠收縮了幾下,裡面就驚芒與厲芒交織。
他二話不說,轉身就朝着樓梯口飛奔而去。
“*,你可要小心一點,那個女人有點問題。
”蒼發散亂的囚牢忽然對着陳六合大喊了一聲。
陳六合身軀猛的一頓,驚異的回頭看了對方一眼。
但此時此刻,情況緊急,陳六合根本沒有心思去追問什麼,他隻是随手一揮,一道紅芒閃耀而出,化成了一道鋒銳的勁氣,準确無誤的擊打在了牢房的鐵鎖之上,把鐵鎖擊得粉碎。
随後,他便看也不看那蒼發散亂的囚牢一眼,快速沖出了樓道。
樓道上,是通往大殿的。
大殿内,空無一人,沒看到盧烈和雨仙兒的蹤影。
陳六合在大殿内快速搜尋了起來。
既然盧烈會在絕望之際沒選擇第一時間逃命,而是把雨仙兒給抓走了,那就證明,盧烈不僅僅是想逃命那麼簡單的,所以,盧烈現在很有可能還在這天齊山中,并沒有逃之夭夭。
否則,以盧烈現在那樣的慘烈狀态,再帶着一個女人的話,隻會讓行動變得更加不便,對逃亡是非常不利的。
就在陳六合在大殿内搜尋兩人身影的時候,突然,耳尖的他聽到了大殿外傳來的怒喝聲與叫罵聲。
他的眉頭狠狠一挑,飛一般的沖出了大殿,來到了演武場上!
赫然,他看到,在演武場上,滿身鮮皿的盧烈就在這裡,在盧烈的左手中,還擒着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女人此刻仿若處于昏迷狀态,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