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王醫生和陳醫生還有幾個護士看著柔弱的女人居然做出這樣的舉動,當時驚訝的望著唐靳言,用眼神詢問著到底是什麼情況?
唐靳言還沒開口說話,鄭秀雅又是一個利落的出手,她一手鉗制一個女人,不過是眨眼之間的功夫,兩人已經全部被她征服。
“賤女人!
放開我!
”
“放開我!
”
鄭秀雅無視她們的掙紮和謾罵,繼續壓著他們的手臂道,“兩位,你們失去了親人,我很同情,但是你們喪失理智在這裡毆打醫生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
一場小規模的醫鬧最終在鄭秀雅的武力鎮壓下宣布結束,兩個家屬哭哭啼啼跟著屍體去了太平間。
但是這件事還沒完。
人走了以後,幾個醫生有些沉痛的搖頭嘆息,“這個病人牽動的事情可不少......”
“如果是因為墜樓死亡,賠償就該是工地那邊支付,但是如果是手術失敗死亡,外加沒有家屬同意書就做了手術,咱們醫院就要承擔大部分責任了。
”
“不止咱們醫院,這對楚醫生的影響才更大呢。
”
醫生們的嘀咕聲鄭秀雅大概也聽到,但是她對這些並不關心,而是直接來到了唐靳言的跟前,看著著魂不守舍的樣子道,“你怎麼樣?
不會被打傻了吧?
”
唐靳言哪兒有心情跟她開玩笑,理了理被扯亂的白大褂,頹然道,“你怎麼還不走?
”
鄭秀雅撇撇嘴,“我開車把你送來的,我得好好地把你送回去,我看剛才那兩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要是一直堅持什麼狗屁的紳士原則,非被她們兩個撕碎不可。
”
唐靳言目光傾斜向她,“我自己回去。
”
“喂!
唐靳言,你跟我玩兒什麼高冷,有本事你剛才跟她們來這一套啊。
”鄭秀雅郁悶的松開唐靳言的胳膊,不管他死活了。
唐靳言見多了醫院的生死,可是一條生命的消失依然會牽扯到他的神經,他目光露出悲涼,那是醫生在自己負責的病人離開之時會出現的悲涼,“她們剛失去自己最親的人,家屬的心情你不會理解。
”
鄭秀雅氣的一抹額頭將頭發全部背過腦門,“我說唐靳言,你沒事吧你?
如果死一個病人你就這樣,你這日子不用過了。
”
別的病人不同,這是他和洛寒共同救的人,洛寒因為這個病人暈倒在手術台上,還因為他差點再次失去右手,他怎麼可能不動容,不難過。
唐靳言一步一步走到電梯口,衣服都沒換,“鄭小姐,我不懂你的世界觀,你也不懂我的,你不會因為病人死亡有任何情緒變化,但是我不一樣。
”
鄭秀雅默默罵了一聲臥槽,然後拽著唐靳言跟他一起上了電梯,“唐靳言,你歪歪唧唧幹什麼!
”
唐靳言被她拽的猝不及防,回頭看著她拉扯自己衣服的手,”你又是幹什麼?
”
鄭秀雅拉著唐靳言不松手,按下了B1,“你說我幹什麼?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還有心情悲憫別人,你先管好自己的再說吧的。
”
下了電梯,鄭秀雅蠻力的把唐靳言給拽進了停車場,“是男人就給我好好的坐在這裡,別動!
“
唐靳言被她折騰的氣到不輕,頗有些無奈的看看她,“鄭秀雅,你無理取鬧也要一個限度,不要得寸進尺。
”
鄭秀雅上車扣上安全帶,發動引擎,“得寸進尺算什麼,我喜歡得寸進丈,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男朋友,甭管真的假的,你現在歸我管。
”
歸我管三個字,鄭秀雅說的氣場十足,妥妥大姐大的做派,唐靳言無語又無力,主要是沒有那個精氣神,索性不跟她爭吵了,“隨便你。
”
一身白大褂的唐靳言坐著鄭秀雅的車離開大夏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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