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
聽到蘇文那句等待死亡,齊大夫心頭一慌。
按理說。
以他的身份,是沒道理去相信一個冒充冤大夫的将死之人。
可看到死去的小護士後,齊大夫卻情不自禁地往蘇文身後靠,并一臉不安道,“小、小兄弟,你不要吓我啊。
”
“什麼海燼?
”
“你......”
不等齊大夫把話說完,之前剛醒過來的馮白思,便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甚至如今。
馮白思那幹淨的衣衫上,還有幽暗的海水在湧動。
“女兒?
”
見馮白思身體冰冷,宛若死人一般,田文瑤連忙不知所措的詢問齊大夫,“齊大夫,我女兒她,她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她又昏迷了?
”
“你之前不是給她續命了麼?
”
“我,我不知道啊,可能是......”面對田文瑤的質問,齊大夫正要回答,可突然,“啊!
”齊大夫的身體便猛然開始扭曲起來。
那扭曲的幅度之大,仿佛要将他的身體擰成一股麻花。
緊接着,抽搐也接踵而至,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聲從齊大夫身體内部傳來,疼得他癱躺在地上哀嚎,“疼,疼,疼!
”
“是誰?
是誰在抓我?
”
“難道馮家真有海燼?
”
“不!
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
知道自己大難臨頭,齊大夫哀求的目光,又落在面前蘇文身上,“小兄弟,救我,求你救救我。
”
“你知道馮家的古怪,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對不對?
”
見蘇文不說話,齊大夫又潸然淚下道,“小兄弟,我也不想給馮白思續命,惹來那什麼海燼,我也想聽你的勸收手,可是田文瑤逼我......我别無選擇啊。
”
“我隻是一個苦命人,雖說之前我的言辭對你不敬,但真的罪不至死。
”
“隻要你願意救我,我可以将這些年在東海所得的寶物,盡數送給你。
”
“其中就有一根避風竹。
”
“此物雖沒有定風珠的神異,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禦風之物。
”
齊大夫方才聽到蘇文管馮家索要定風珠,所以他才會特意強調‘避風竹’,希望能用此物打動蘇文。
“哦?
你身上竟有避風竹?
”
見齊大夫一臉卑微的看向自己,蘇文還真有些心動。
隻見他身影上前,将齊大夫牢牢擋在身後,并面無表情的對馮家一角道,“此人我庇護了。
”
嘩――
他話音剛落。
那籠罩齊大夫的陰霾和窒息感,便瞬間蕩然無存,同時半隻腳邁入鬼門關的齊大夫也撿回了一條命,身體不再抽搐和顫抖。
“多謝小兄弟相救。
多謝......”
感受到四肢百骸的痛苦消散,齊大夫劫後餘生的松了口氣,跟着他二話不說,從身後藥箱中拿出一堆兒寶物遞了過來,“小兄弟,這是我方才答應你的救命謝禮。
你......”
“其他東西就免了。
這竹子,我拿走了。
”
從齊大夫遞來的一衆寶物中拿走了一截半米左右的翠綠竹子,蘇文意味深長的目光,又看向在場馮家人,“齊大夫另辟蹊徑,在十死無生的命運中,找到了一條生路,那你們呢?
你們打算如何選擇接下來的命運?
是活,還是和馮大小姐一樣,等死?
”
“我們......?
”
聽到蘇文那略有戲谑的聲音,一名馮家人先是看了眼齊大夫,然後又看了眼死去的小護士,跟着他突然譏笑道,“呵呵,裝神弄鬼的小子,你他媽算老幾啊?
竟敢審判我們馮家的命運?
”
“要我看......你和齊大夫根本就是一夥兒的吧?
在這演戲想坑騙我馮家的定風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