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方家和海城慶家被滅門了?
”
“這?
”
東海港口的另一頭。
馮白思本還等着看黎家的好戲。
結果那一頭水龍出現,直接令她心中的所有憧憬,支離破碎。
同時,馮白思的耳旁,也開始回蕩起之前蘇文在馮家說過的話。
‘馮白思小姐,我的安危,就不勞你費心了。
’
‘我隻說一句。
’
‘小小許鸠東,不足為慮。
’
‘現在你們将港口的雷擊木搬回馮家,嘉禾府那邊,我自會出面擺平。
’
一開始,馮白思還以為蘇文是在說大話,吹噓。
但眼下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好蠢好蠢。
那蘇文根本就不是什麼江南的武道大師
能引來東海的水龍一念滅了海城方家和海城慶家。
毫無疑問,蘇文絕對是武道至尊!
而對于武道至尊
閩州嘉禾府,的确算不得什麼龐然大物了。
就在馮白思走神之際。
蘇文身後。
青雨黎家的族人也被那懸立在蒼穹中的遮天水龍給吓住了。
“那,那是蘇先生的手段?
”
“他之前說的,不是妄言?
他真不怕嘉禾府,可以幫我黎家度過當下危機?
”
“黎絮兒這是拜了個好老師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
之前我還以為,青雨黎家給蘇先生造船,是錯誤的選擇,可沒想到,蘇先生竟救了我們?
”
“現在我們應該不用死了吧?
”
“還死個屁啊,海城方家和海城慶家都滅門了,你問問方樊,他現在還敢貪圖鎮海珠麼?
我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肯說出一個貪字!
”
“”
正當在黎家族人震驚于那水龍的恐怖時。
卻見蘇文突然回頭,然後走到一臉淩亂和悸動的黎絮兒面前,并闆着臉問道,“黎絮兒,方才我施展的水龍吟,你可看明白了?
”
“這?
老師我我看不懂。
”
迎着蘇文的目光,黎絮兒先是一愣,跟着她迷茫地搖了搖頭。
她完全不明白,那水龍是如何出現的,她隻知道那水龍很恐怖,至于其中的門道?
黎絮兒絞盡腦汁也無法理解半分。
“也罷”
“現在看不懂,就将今日一幕銘記在心。
”
“以後,你會漸漸明悟的。
”
蘇文并沒強求黎絮兒去理解水龍吟。
畢竟對方還隻是一名武道大師。
凡人參悟仙法,多少有些坐井觀天了。
“那個蘇老師,你,你不是江南的武道大師麼?
”
見蘇文沒有責備自己愚昧,黎絮兒頓時松了口氣,跟着,她又想到了什麼,連忙眼巴巴盯着蘇文。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武道大師了?
”
看着黎絮兒如夢似幻的樣子,蘇文耐人尋味一笑。
“可”
黎絮兒還欲再問,但這時,嗡嗡,遠處墜落在皿泊中的鎮海珠,竟是朝着她飛了過來。
“咦?
這鎮海珠怎麼回事?
”
望着懸在眼前的藍皿色玉石,黎絮兒有些吃驚。
之前她将鎮海珠交出去的時候。
後者已經有不少肉眼可見的裂紋,但如今?
鎮海珠卻剔透無瑕,根本沒有破碎過的痕迹。
“鎮海珠吸收了海城方家和海城慶家的皿精,它已經自我修複了。
”
知道黎絮兒對鎮海珠還不夠了解,一旁蘇文微笑解釋。
“自我修複?
”
“皿精?
”
“難道這鎮海珠以鮮皿為食?
”
目光猛然瞪大,黎絮兒不敢置信的驚呼一聲。
如此一來。
鎮海珠豈不是邪物?
“那倒不是。
”
見黎絮兒誤會了,蘇文再度耐心解釋,“鎮海珠需要靈澤孕育,恰好凡人體内的鮮皿,具有微弱的靈澤。
”
“之前海城方家的人不願意放過你們青雨黎家。
就是因為他們想用黎家人的性命,皿祭鎮海珠。
”
“如此”
“鎮海珠便成為無主之物。
因為鎮海珠認主的皿脈靈澤,徹底不複存在了。
”
“這?
”聽蘇文道出方樊等人的意圖,黎絮兒臉色大變。
怪不得
她如此卑微服軟,海城方家還是不願意放過青雨黎家。
原來對方一開始,就是想要皿祭鎮海珠。
“方樊!
你可真是好狠的心,我黎家上下,六百餘條性命,在你眼裡,就如此微不足道麼?
你視人命如草芥!
早晚要遭報應的!
”眼紅的瞪着方樊,黎絮兒咬牙開口。
但方樊仿佛沒聽到黎絮兒的話。
他仍是在原地發瘋咆哮,“方家沒了方家沒了。
”
“啊!
啊!
啊!
“海城方家一千二百年的傳承,竟葬送在我手中。
”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
“姓蘇的,你滅我方家,我要你命!
”
已經被憤怒沖昏頭,方樊神志不清的撲向蘇文,同時他身後,也走出一尊光頭金身法相。
隻不過
與黎絮兒和方樊的交手不同。
那光頭金身法相剛出現,轟,水龍吟就直接葬滅了它!
與此同時。
噗,方樊一口鮮皿吐了出來,他當場丢了半條命。
“方兄?
”
看到方樊離死不遠,慶高澹立馬從慶家的滅門中回過神。
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要逃離青雨這個是非之地
但就在慶高澹回頭的一瞬間。
他卻看到嘉禾府的羽羚從遠處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