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給我站住!
”
看到蘇文離開,津道人當即追上了他,并苦口婆心道,“你非要探究這皿魄珠的用途作甚?
”
“不知此物的用途和價值,我如何和你交易?
”
盯着眼前的雪白兔子,蘇文不緊不慢道,“萬一你想在我這撿漏,那我不吃虧了?
”
“額”被蘇文洞悉心思,一時間,津道人變得無比尴尬。
因為他确實是這樣想的。
“小子,實話和你說了吧。
”猶豫片刻,津道人故作一副高人姿态,“這九幽蠻牛獸的皿魄珠,乃是煉制通天丹的主藥。
”
“通天丹?
”
聽到這陌生的丹藥名字,蘇文脫口而出,“那是什麼丹藥?
”
“一種破鏡的丹藥。
可以讓登仙修士,突破金丹境。
”津道人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閃爍遊離,時而瞥向他處,時而又快速地偷瞄蘇文一眼,卻始終不敢坦然與蘇文的視線相交彙。
見它這般。
蘇文哪裡猜不出,對方是在騙自己?
于是他冷笑一聲道,“既然道友不夠誠心,那交易之事,不提也罷。
我未婚妻還在家中等我,告辭!
”
說完,蘇文的身影便化作一道耀目流華,轉眼消失在天月山中。
“這小子,心思挺缜密的麼?
這都聽出來我在诓騙他?
”
望着天際一抹的殘影,津道人自言自語道,“我是什麼時候露餡的?
”
“月津,你真是個白癡。
那小子能得到皿魄珠,自是有大仙緣在身的,你用‘通天丹’去騙他?
你把他當傻子麼?
”
津道人話音剛落,嘩,這雪白靈兔身後,便出現了一道女子虛影,其女周身盈盈環繞着柔和溫潤的月華之光,仿若身披一層夢幻輕紗,朦胧缥缈,似真似幻。
“見過嫦瑜天女。
”
看到這面容絕美,一頭青絲如瀑,幾縷發絲在月華映照下,閃爍着幽微銀光的神秘女子,津道人當即匍匐下跪,“您怎麼降臨瑤池了?
”
“自是被那皿魄珠的氣息吸引而來。
”
名為嫦瑜的女子說着,她仿佛星辰般的雙眸,又遙望蘇文離開的方向,跟着面露一抹貪婪之色,“真沒想到,自九幽墜落後,這九天之下,竟還有人身懷皿魄珠這等通玄至寶。
”
“說的是啊,當年九幽墜落,有大能推演周天,皿魄珠早已絕迹了。
世間唯一存在的那頭九幽幼獸,也被困幽冥之地,沒有五千年光景,它是不可能脫困的。
而五千年我們月宮根本等不起。
畢竟”說到這,津道人聲音一頓,似是想到了某個禁忌,跟着不敢再言。
“月津,你應該知道,皿魄珠對我月宮的重要,此物牽扯到了通玄境而隻有邁入通玄境,我輩修士,方有希望,成就五品之上的金丹。
”
“五品之下,皆蝼蟻。
”
“以陰陽境成就三品金丹,更是等于斷了仙途。
”
“無論如何,月宮都要得到那小子身上的皿魄珠。
”璀璨如星華的眸子盯着腳下雪白兔子,絕美女子虛影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道。
“可是嫦瑜天女,我們要如何染指那皿魄珠?
以我的道行修為,可無法強搶此物還是說,我們要将通玄秘聞,告知這九天之下的修士?
”
津道人為難的看了眼嫦瑜天女。
“不行!
”絕美女子聲音陰森,“通玄密錄,隻在九天之上。
九天之下的蒼生,還沒有資格一竅通玄。
”
“那”
津道人正遲疑時,卻聽嫦瑜天女繼續說道,“月津,我準備開啟月宮尋道。
”
“你放出消息。
”
“三日後,永夜,降臨瑤池。
”
“而本次的尋道之物,便是皿魄珠!
”
“我就不信,九天之下,有人能拒絕我月宮仙緣。
”
離開天月山後。
蘇文回到瑤池姜家。
本來他還打算套一套津道人的話,奈何姜雨生卻傳來消息。
似乎是陰陽霓木漿一事,在姜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姑爺回來了。
”
“見過姑爺。
”
“給姑爺請安。
”
“”姜家族地,不少凡人看到蘇文走來,他們當即鞠躬行禮。
“姜雨生呢?
”
蘇文随口問道。
“姜小姐正在景山殿等您。
”一名姜家侍女說着,她玉手輕擡,優雅而謙遜地對蘇文比劃出一個“請”的手勢。
很快,蘇文來到景山殿。
唰――
景山殿中,姜家族人已是齊聚一堂,當他們看到蘇文走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落在他身上。
顯然是沒想到,蘇文能破了玄古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