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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層次的無量道主,竟也不堪一擊!
被鎮壓為螞蟻!
!
沒有皿腥。
沒有死亡。
可這詭異的畫面,卻帶給三清觀上下極大的震撼,全都瞠目,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一直鎮定從容的第九執事松明,也不禁變色。
把兩位看守山門的不朽者化作蝼蟻,或許談不上什麼。
畢竟任何踏足永恒的無量道主,都能輕松鎮壓不朽人物。
可當看到李三生在漫不經心之間,把一位無量道主都變成了螞蟻,誰還能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
“你們幾個,全力出手,去會會他!
”松明第一時間下達命令。
“是!
”一些老人出手了。
都是三清觀下院擔任各種職務的老家夥,在永恒道途上浸淫了大半輩子。
“殺!
”他們祭出寶物,聯手出擊,要把李三生阻截在山門之外。
李三生腳步不曾停留,孤身一人上前,簡簡單單一巴掌打出。
轟!
!
那些老人祭出的寶物,全都被轟飛。
他們的身影也随之橫七豎八地倒退出去。
來自一衆無量道主的圍攻,還未真正上演,陣型就被一巴掌打亂!
而随着李三生揮動手中青草。
那些老家夥一個個盡數都化作了螞蟻!
就像串糖葫蘆似的,出現在李三生手中的青草上。
全場死寂。
之前誰都想過,李三生非尋常之輩,可卻都沒想到,這個須發潦草,貌不驚人的男人,竟強大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連那些無量道主,都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
而此時,李三生已經大步走進了三清觀下院的山門。
他仰起頭,一掃遠處的松明等人,好心相勸道:“都讓開吧,在我眼中,你們都不過是地上的螞蟻罷了,萬一我一不小心把你們踩死怎麼辦?
”有些人,有着與生俱來的拉仇恨本事。
就像此刻,李三生那輕飄飄一句話,讓三清觀下院衆人都感到莫大的挑釁和羞辱。
尊嚴都在被踐踏!
李三生歎道:“我說的是實話,可真不是為了嘲諷你們,若傷到了你們自尊……”他撓了撓頭,為難似的道,
“唉,我也沒辦法。
”衆人:“……”說話時,他已拾階而上,朝半山腰行去。
一副要堂堂正正走正道,光明正大去把三清觀牌匾砸掉的架勢。
這種姿态,本就強勢到了極緻,視三清觀衆人如無物!
半山腰處,那座大殿内,清犁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我去殺了此賊!
”轟!
他身影挪移,瞬息來到了場中。
一襲紫衣鼓蕩,金冠璀璨,才剛抵達,那一身的殺機就籠罩四野,令天地變色。
清犁長老!
場中震動,全都松了口氣。
作為三清觀下院的四位長老之一,清犁的殺心最重!
手段也最霸道!
很久以前,清犁僅僅因為一言不合,就殺上永恒天域,宰了一個在永恒道途上稱王稱霸的老東西!
這件事,曾轟動永恒天域!
但,時至今日也極少有人知道,這件事是清犁做的。
也隻在三清觀下院中,流傳着此事,當做了一樁美談。
“報出你姓名,本座不殺無名之輩!
”清犁渾身殺機如潮水翻湧,冷冷看着遠處的李三生。
李三生咧嘴笑道:“那你可就不能殺我了,因為在這命運長河上,我就是個無名之輩。
”衆人:“?
”清犁眸子中神芒暴湧,懶得廢話了,就要直接動手。
冷不丁地,李三生忽地道:“聽他們的議論,你就是清犁?
”清犁皺眉,
“不錯!
你認得我?
”李三生神色認真道:“能被我家大老爺親口談起你的名字,不得不說,你真是隻幸運的大螞蟻。
”他沒有撒謊。
在他接到的旨意中,大老爺竟破天荒地談起了三清觀下院一個名叫清犁的角色,這讓李三生很是驚詫。
當時他就在揣測,這清犁何德何能,名字竟然能被大老爺記住。
甚至,他都懷疑這
“清犁”該不會是一位無比厲害的角色。
而現在,他見到了清犁。
隻是,他卻有些失望。
對方……充其量也就隻是個大螞蟻。
偏偏地,這大螞蟻的名字竟然會被大老爺談起,不得不說,對方真的很幸運啊!
而此時,衆人都差點懵掉。
這番話很古怪,可衆人都能感受到,這番話是對清犁長老最大羞辱!
什麼叫名字被那
“大老爺”談起,就該感到幸運?
什麼叫
“大螞蟻”?
簡直豈有此理!
!
而清犁已再忍不住,一聲冷哼,直接出手。
李三生不由撇嘴,暗歎不已。
被大老爺那般存在記住名字,何其之幸也!
當初死在大老爺劍下的仇敵何其之衆,可能被大老爺記住名字的,又有幾個?
這家夥,真是不識趣!
不。
這叫夏蟲不可語冰。
螞蟻不可言道!
心念轉動間,清犁早已殺來,揮手間而已,締結道家法印,抱陰負陽,衍化為一方黑白相間的古樸山嶽,鎮殺而來。
那等神威,讓坐在大殿内觀戰的無虛天帝都不禁暗自點頭,這三清觀的底蘊……的确太恐怖!
以清犁的實力,擱在永恒天域,完全有資格去争一争永恒帝座!
與此同時,就見李三生右手握青草,左手當空一拳打出。
砰!
!
黑白相間的古樸山嶽四分五裂,如若豆腐塊似的爆碎飛灑。
而清犁整個身影,都被轟退數百丈!
肉眼額空間,他雙袖炸碎,如穿花蝴蝶似的飛灑,雙臂肌膚皿肉一寸寸裂開,鮮皿迸濺,皿肉模糊。
那張臉龐都在瞬間變得煞白透明,眉梢間寫滿震駭。
“這……”在場衆人傻眼。
他們立在原地,根本沒有感受到那一拳的任何威勢。
可誰能想象,就是這樣簡單稀松的一拳,卻一舉重創了清犁長老?
“我這一拳,何其微不足道,可你卻擋不住。
”李三生一陣搖頭。
他拾階而上,繼續朝半山腰處行去。
一時間,仿佛被李三生的威勢所震懾,在場衆人竟無一人敢上前阻止!
自始至終,李三生都沒顯露出多可怕的神威,從開戰到現在,僅僅出手三次。
可每一次,都輕輕松松地碾壓對手。
無論是不朽者、無量道主,還是清犁這樣在永恒道途上一如霸主的存在,全都不堪一擊。
全都和螳臂擋車沒區别!
!
到了此刻,誰還能不明白,此次前來挑釁的這個家夥,實則是一個恐怖到無法想象的角色?
大殿内,清石猛地起身,臉色凝重。
無虛天帝臉色微變。
這須發潦草的家夥,難道是一位擁有永恒帝座的存在?
否則,怎可能在一拳之下,就擊傷清犁這種存在?
根本沒有遲疑,清石和無虛天帝全都第一時間沖出大殿。
與此同時,紫霄神山之巅,兩座塵封已久的古老洞府内,也有兩道身影在此刻沖出。
這是三清觀下院的另外兩名長老,和清石、清犁一樣,皆是
“清”字輩老古董。
一個道号清茵,是一名白發束冠的女子。
一個道号清璞,是一個容貌似少年,長發披散的灰衣道人。
兩人和清石、無虛天帝一樣,都被驚動了,出現在場中。
身上的威勢一個比一個恐怖。
在場衆人心中震顫。
至此,三清觀下院的四位長老、以及無虛天帝齊齊出現!
一個個殺氣騰騰地盯着李三生。
“糟了!
”李三生一拍大腿,臉色大變。
“怕了?
”清石神色淡漠。
“我差點忘了時間。
”李三生懊惱,飛快掐指算了算,旋即長吐一口濁氣,
“還好還好,尚有半刻鐘,足夠用了。
”半刻鐘?
這家夥要在半刻鐘内,擊敗他們所有人,砸了他們三清觀下院的牌匾?
一下子,清石、清茵、清璞等人臉色都陰沉下來。
事實上,他們理解錯了。
李三生說的半刻鐘,是砸了三清觀下院牌匾後,返回老龜身邊還劍的時間!
“罷了,先去砸了那牌匾!
”李三生火急火燎,再沒有之前的從容和悠閑,一步踏出,就朝半山腰掠去。
“殺!
”清石、清茵、清璞三位長老一起聯手出擊,直接運轉了紫霄神山上下覆蓋的殺陣。
此陣威能之恐怖,讓無虛天帝眼皮都狠狠一跳,心中凜然。
這一瞬,李三生沒有再留手。
锵!
一口黑色道劍憑空浮現。
劍柄篆刻
“雪滿頭”三個蠅頭小字。
而李三生一身氣息也随之變了。
直似化作一位兇厲無邊的絕世劍神,潦草的胡須長發飛舞,渾身劍意如風暴蒸騰。
還未出手,僅僅是一身的劍威就摧垮十方虛空,不知多少建築轟然傾塌。
那些三清觀的門人,都還沒反應,就被那恐怖的劍威狠狠掀飛出去,慘叫聲震天。
而當李三生随手一劍斬出去――轟!
!
覆蓋紫霄神山上下的禁陣,直接被劈出一道巨大的裂痕。
那劍氣所過之處,擋在前方的清石等老古董一個個都被轟飛出去,遭受重創。
而在半山腰處,那座中央大殿上方,懸挂着一塊匾額。
上寫
“三清觀”三個古老原始的字迹,匾額右下角落處,寫着
“下院”二字。
這塊匾額,是三清觀掌教親手所書寫,以無上神通煉制,是三清觀的
“名”!
名之所在,宗門之基。
一塊牌匾,雖是象征之物,可若被毀,也和被
“除名”的後果沒什麼區别!
而此時,在李三生這一劍之下。
那塊懸挂在那不知多少歲月的牌匾,應聲而裂。
碎成了數十塊。
那中央大殿上,都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筆直劍痕。
被劈成了兩半!
而這,僅僅隻是李三生斬出的一劍。
也是他自踏上三清觀下院以來,斬出的第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