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濃是個聰明的女人,對于一些不可改變的東西,她不會試着去改變什麼!
做陳六合的女人,最愚蠢的一件事情就是學會去和沈清舞争風吃醋!
顯然,她不會那般愚蠢!
所以,對于陳六合把外套給沈清舞,而不是給她,她沒有任何不滿與吃味,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哥,剛才那個老人的确如你所說,是個趣人!
沈清舞忽然說道。
哦?
陳六合較有興趣的看了沈清舞一眼。
榮辱不驚、得失無意!
這種人,若不是大智若愚者,就一定是心存廣闊者!
沈清舞聲音平平淡淡的說道。
陳六合笑了笑,道:為什麼就不可以是懦弱無能者?
要知道,現在畏懼強權性子軟弱的人數不勝數!
哥,在那些人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的時候,他的眼中除了一瞬間的訝然外,毫無震驚呢!
沈清舞昂頭看了陳六合一眼,攏了攏身前的西裝,把自己護的很好,雖然她不冷,可是她仍然會把自己的護的很嚴實,因為她擔心陳六合會擔心她受涼!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似乎就足以說明了很多問題,陳六合啞然失笑,輕輕點頭:的确是個趣人,但充其量也就是人生中的過客,雲煙過目,枭枭無蹤!
晚上,三個人在一家杭城本地菜館吃的晚飯,不是三個,是四個人,還漏了一個屁颠颠死跟着陳六合,怎麼趕也趕不走的倒黴孩子趙如龍!
席間,三人聊了幾句陳六合在中海的所作所為,綠源集團的動蕩,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更加瞞不住秦墨濃這種段位的女人。
她笑了笑,看着自己的男人道:這次你幫着綠源集團蘇家打了個不錯的勝仗,内憂外患一并解除,短暫的動蕩後,蘇家會更加的如日中天!
這個人情非常大,會讓你以後的路,如虎添翼!
秦墨濃道。
的确,這次的事情其實也超出了我的想像,比我預料中的還要複雜一些,但好在整個過程都是有驚無險!
這筆買賣不算虧本!
陳六合輕笑的說道。
你的每一步邁出都非常踏實,手中的籌碼也越來越多,并且都不容小觑,但鋒芒露出太多會讓人人心惶惶!
秦墨濃不緊不慢道。
陳六合訝然的看了秦墨濃一眼,道: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
秦墨濃翻了個嬌媚逼人的白眼給陳六合,道:難道在你眼中,我在某些方面的嗅覺就那麼不敏銳嗎?
誰敢說我們家的小墨濃不夠敏銳,我一定跟她急!
陳六合趕忙拍了個馬屁。
聽到陳六合明目張膽的調侃自己,秦墨濃的俏臉禁不住多了一抹紅暈,頓了頓,她道:我爸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有意點醒,京城那邊已經有人蠢蠢欲動了!
不會讓你這麼安心的發展自己!
聞言,陳六合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老丈人有心了!
我就說嘛,雖然表面上對我一萬個不滿意,但一家人還就是一家人,關鍵時刻指定向着他的乘龍快婿!
秦墨濃蹙了蹙眉頭,有些擔憂道:陳六合,我在跟你說正經的呢!
你現在還開的出來玩笑?
難道你就不害怕嗎?
京城那邊的人,是不會讓你不斷壯大的!
他們很清楚你會對他們擁有着怎麼樣的威脅!
他們恨不得用最快的速度把你扼殺!
聽到這話,陳六合灑然一笑,就像是沒心沒肺一般,他抿了口熱茶,看了沈清舞一眼,沈清舞很有默契的也露出了一個跟陳六合如出一撤的笑顔。
這更加讓秦墨濃滿心疑惑,難道這樣的一個消息,不應該是讓人擔憂警惕的嗎?
怎麼看這兄妹兩的表情,都是這般不以為然呢?
望向秦墨濃,陳六合緩聲道:墨濃,你覺得你男人是那麼傻的人嗎?
如果連京城那些人的心思都揣摩不透的話,那我真是白活了這麼些年!
頓了頓,他道:我既然敢在長三角地段如此大張旗鼓,鋒芒畢出,你覺得我會懼怕他們的打壓與扼制嗎?
他臉上的笑容燦爛,道:這一天,我和清舞早就算到了!
說實話,我不怕他們南下來對我動手!
我就怕他們不敢南下!
有本事就來吧,我都等他們好久了!
看看我能不能讓他們哭爹喊娘屁滾尿流!
聞言,秦墨濃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這樣的情況你們早就料到了嗎?
呵呵,下棋嘛,自然要縱觀全局,沒有走一看十的本事,怎麼跟他們鬥法?
陳六合撇了撇嘴,輕描淡寫的說道。
秦墨濃苦笑了一聲: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們兄妹兩到底在想些什麼!
總感覺在鋼絲繩上跳舞,處處透露着驚心動魄!
說真的,憑你現在建立起來的資本,我不認為能有跟他們叫闆的實力啊!
他們的能力你們是很清楚的,完全有資格把你現在所建立起來的一切都擊潰,輕而易舉!
秦墨濃及其冷靜的分析道,從小出生在特殊家庭的她,很多方面的見地都遠超常人!
輕而易舉嗎?
陳六合嗤笑一聲,對秦墨濃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道:那可不一定!
就拿這杭城來說!
木已成舟,誰敢把手伸進來試試,不剁掉他們的手,我陳六合都可以跟他們姓!
秦墨濃不輕不重的剜了陳六合一眼,道:我很想知道你的信心來自哪裡!
憑借王金彪?
憑借慕家?
還是憑借周嘉豪?
這三方資源在這一隅之地,還算可以,但在那些人眼中,不足為慮啊!
蹬不得大台面!
這些我當然知道,但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面的,很多潛在因素也要考慮進去!
陳六合輕笑一聲道:如果我那麼好踩呼的話,我就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知道我出來這麼久,他們為什麼還不敢動我嗎?
你以為是他們不想趕盡殺絕啊?
顯然不是,而是他們摸不透我的底,不敢輕易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