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也沒事了,我現在很好,我能控制得住我自己的情緒,我也很清楚我自己應該做什麼。
”陳六合言簡意赅的說道。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老頭,你放心吧,我不會胡思亂想的,老師所作所為雖然是殘忍了一些,但我知道,他的初衷一定是為了我好的!
況且,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
“如果不是老師當年的舉措,把沈清舞強行帶到了沈家,我和沈清舞的命運可能永遠都不可能有所交集!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待事情的話,我根本不能恨他,反而還要感激他。
”陳六合說道。
“呵呵,你能這樣想就對了,什麼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
”奴修欣慰的說道。
陳六合點燃了一根香煙,深吸了一口,才繼續說道:“老頭,能不能把跟小妹有關的事情跟我說說?
我到現在,知道的都不是很清楚,那天羽國又是何方神聖?
我小妹跟他們,具體是什麼樣的關系?
”
奴修點了點頭,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我今天來,就是來給你解惑的。
”
“天羽國呢,是.......”
接下來,奴修就開始了長篇大論,把他所知道的有關天羽國的事情,和沈清舞身世的來龍去脈,以及當年驚龍是怎麼把沈清舞帶到沈家來的事情,都跟陳六合說了一遍。
聽到這些話,陳六合臉上也是閃過了驚訝之色,同時也恍然大悟。
“老師是想強行讓我跟天羽國的命運糾纏在一起,從而想借勢。
”陳六合一語中的的說道。
奴修點頭,道:“沒錯,當年驚龍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雖然冒險了一些,但驚龍也是不得已為之。
”
“要知道,你們陳家的仇人太多,太強大了一些,想要保下你都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更别說想要盼着你戰勝你的敵人了。
”
奴修說道:“所以,驚龍就铤而走險,想出了這麼一個卑鄙的方式來,并且還讓他成功做到了,讓你和沈清舞兩人的命運糾纏在了一起。
”
頓了頓,奴修又道:“當然,現在看來,這也并不見得就一定是一件好事,沈清舞這次回去,還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情況,如果天羽國對當年的事情耿耿于懷,不願意放過驚龍和你的話,那你們無疑就要多一個恐怖的敵人。
”
“如果清舞丫頭有着扭轉乾坤的能力,或者說清舞丫頭在天羽國的份量舉足輕重、具備足夠話語權的話,那麼天羽國自然會給你帶來很大的幫助。
”奴修說道。
“所以,這一切都是未知數啊。
”奴修說道。
陳六合眉頭深深的凝起了幾分,道:“既然是這樣,老師為什麼還要把真相揭曉?
為什麼還要讓小妹回到天羽國?
與其這樣冒險,倒不如讓真相一直成為秘密。
”
奴修搖頭說道:“這其實不是驚龍的意思,而是沈清舞的意思,那丫頭太聰明了,從一些零星的細節之中,就猜到了某些事情。
是她主動找上我們的。
”
“天羽國雖然是把雙刃劍,利弊參半,但是,沈清舞執意要走,她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盡可能的給你帶來最大程度上的幫助,為此,她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奴修說道。
陳六合的心髒狠狠一顫,拿煙的手,都抖動了一下,他深吸了口氣,道:“她總是這樣.......”
“那丫頭對你可謂是用情太深了,她知道你的路太難走了,幾乎是九死一生,所以她決定賭一把。
賭輸了,你依舊處在困境之中,可要是讓她賭赢了,則是能讓你增大許多生機。
”奴修說道。
陳六合沉默着,内心的傷痛自然是不言而喻,腦海中不由的再次浮現出小妹的面孔,他的眼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無限溫柔與寵愛。
“老頭,你跟我說實話,我還有機會見到小妹嗎?
”陳六合歪頭看向了奴修。
奴修的眉頭一凝,沉思了片刻,道:“恐怕很難,天羽國一向以神秘著稱,沒有人敢說了解他們,所以他們的态度太難揣摩了。
”
“這一次沈清舞返回天羽國,必定會被天羽國的人給層層保護起來,以後想要離開冰封三萬裡的北川,怕是可能性極小了!
”
奴修說道:“并且,衆所周知,天羽國從來不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博弈與鬥争,他們仿若與世隔絕一般自給自足,更是鮮有人在内陸行走。
”
“所以,根據以上種種來判斷的話,真的不好說啊,即便是沈清舞能說服天羽國的人對你伸出援手,參與到陳家和太上家族之間的鬥争中去,那沈清舞也是必定要為此付出一些什麼的。
”
奴修面色沉悶的說道:“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天羽國的人,從來不跟外界之人聯姻,天羽國皇族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肯定是不會讓自己的皇族後裔,跟一個外人往來親密的。
”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跟小妹還能見面的機會,幾乎為零了?
”陳六合眉頭上揚,凝聲問道。
奴修歎了口氣,他想要安慰一下陳六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其實這一點,在沈清舞還沒離開炎京的時候,他和驚龍兩個人就已經猜測到了。
以天羽國的秉性,直接斬斷沈清舞跟陳六合之間的關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也是一定會去做的一件事情。
所以,當初龍神不止一次詢問過沈清舞,真的能夠承受後果與代價嗎?
哪怕是一輩子也見不到陳六合了。
奴修細細觀察着陳六合,就怕這個家夥又會有什麼過激的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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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他都感到奇怪的是,陳六合的神情很平靜,平靜到有些不太正常,連多餘的波動都沒有。
從始至終,陳六合都表現得非常的淡漠與沉冷。
他隻是沉默了十幾秒鐘,接連把手中的香煙抽完之後,才開口:“老頭,我們什麼時候離開炎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