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這裡有這麼多人,我又不會殺了你。
陳六合嘴角還挂着輕笑。
可是他越笑,王金龍卻是越害怕,心中快要崩潰,他道:想讓我過去?
滾你大爺的别做夢了,你這個瘋子,休想讓我過去。
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懼,王金龍轉身就跑,然而他剛邁出一步,就感覺兇口一陣劇痛,被一隻穿着軍靴的大腳掌踹飛了回來,恰巧撲在了陳六合的腳尖前。
踹他的,自然是已經把那十多個纨绔全都打趴在地下的蘇小白。
看着臉不紅氣不喘的蘇小白,陳六合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錯,看來這幾年的兵沒白當,身體素質比以前強了不少。
蘇小白輕笑的撓了撓腦袋,能得到陳六合的一句誇獎,可不容易,他四下看了看,無數雙眼睛都在注視着這裡,樓下的dj音樂也停了,顯然這裡的動靜已經驚動了所有人。
迪廳裡的保安,也從不同的方向往二樓趕來。
六哥,我去擺平一下?
蘇小白詢問。
陳六合眯着眼四下環視了一圈,輕輕點頭,帶蘇小白來的原因,就是不想把一些簡單的事情搞得太過複雜,憑借蘇小白的身份,在很多時候還是能夠派上很大用場的。
你們是什麼人?
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敢在這裡鬧事,活膩歪了吧?
趕緊把王公子放了!
十多個保安一窩蜂圍了上來,對着陳六合就喝道。
陳六合沒有說話,蘇小白走到那個保安頭頭子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在這裡處理一些事情,你們要麼當做沒看見,要麼也可以在這裡守着,但最好别插手,不會耽誤太多時間,也放心,不會鬧出人命。
小子,你說什麼屁話呢?
在我們的場子裡鬧事,打的還是我們的貴賓,想讓我們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說夢話呢?
保安頭頭惱火的說道。
我在警告你們一句,想鬧事也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杭城的‘花城夜色’,不是你們兩個小癟三可以胡來的地方。
保安頭頭道。
蘇小白皺皺眉頭,道:那我也給你們一句警告,你們今天晚上最好什麼都别管,該幹嘛幹嘛,不然我封了你們這裡!
蘇小白冷聲道,口氣狂妄。
小子,你什麼來路?
好大的口氣,知不知道我們老闆是誰?
保安頭頭冷笑的說道。
我不管你們老闆是誰,我要封這裡,沒人可以攔得住!
蘇小白更加狂妄。
保安頭頭顯然也不是傻子,看着蘇小白身上的迷彩服,他皺眉:兄弟,部隊出來的?
看到蘇小白點頭,他緩了緩口氣道:王公子身份不一般,跟我們老闆很熟,今天這事兒發生了,我們肯定不能當做沒看見,要不你們給個面子?
幹他們這個行當的都很清楚,有一種人他們最不能惹,那就是有軍方背景的,這些人可都是橫着走的,特别是這樣的夜場,說砸就砸了,還砸的你一點脾氣都沒有,黑道不敢管,白道管不着!
蘇小白也不願意跟他們廢話,直接從兜裡掏出軍官證: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動我們試試,要麼就老實待在一旁,當然,你們也有難處,可以随時給你們老闆打電話!
看到蘇小白的軍官證,同樣也是退伍軍人出生的保安頭頭吓傻了,不敢置信的多看了蘇小白兩眼,這麼年輕的少校團長?
這可不是文職,而是正兒八經能帶兵打仗的團長啊!
驚懼的同時,他心中不免咒罵,這王金龍搞什麼飛機?
怎麼惹到了這樣的煞星?
如此年輕的少校團長,背後還指不定有多大背景呢。
他遲疑了半響,硬着頭皮對王金龍道:王公子,這件事情我們顯然管不了了,您再忍耐一下,我給老闆打個電話。
說罷,他就十分慫包的帶着人散了,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管,一個不好就可能引火燒身,責任他無法承擔,這麼棘手的事情,隻能請老闆出山,親自定奪。
周圍有人倒吸涼氣,這夜場的背景他們都清楚,老闆來頭不小,連他們都不敢管的事情,對方的來頭得有多大?
特别是那些剛才動過手的纨绔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表情精彩。
陳六合笑吟吟的看着趴在地下面無皿色的王金龍,說道:王大少,現在還在心存僥幸嗎?
你别亂來,我也沒跟你過意不去啊,你有本事去找喬家的麻煩,找我麻煩算什麼本事?
王金龍驚慌失措,想要掙紮,可奈何他的背脊被陳六合一腳踩着,動都無法動彈,害怕極了。
但你剛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陳六合輕聲說道:你剛才的意思不是說杭城沒幾個人能惹得起你嗎?
你剛才的威風勁呢,如果你把瞧不起王金戈的勁頭拿到現在,估摸着你好歹也算得上一根硬骨頭了。
王金戈?
對對,王金戈!
你不能動我,我是王金戈的哥哥,你動了我沒有好果子吃的。
王金龍還在叫嚣:你是不是看上王金戈了?
那你去找她啊,我保證,我保證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看到,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啪!
猛然間,陳六合一個空酒瓶砸在了王金龍的腦袋上,王金龍一聲慘叫,捂着腦袋哀嚎不止,那猩紅的鮮皿,吓得他就跟死了爹媽一樣的哭嚎起來。
王金龍,你還真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啊,王家好歹也風光過,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廢物出來呢?
陳六合毫無憐憫的嗤笑道。
說着話,陳六合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
王金龍的威風形象全無,被陳六合踩在腳下痛哭流涕。
王金戈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妹妹,你就這麼輕易的把她給賣了?
怎麼着?
賣給喬家還不夠,還想賣給别人嗎?
陳六合嗤笑的問道。
别打了,别打了,你就當我是畜生,就當我是廢物,你想怎麼樣都成,别再打了。
王金龍抱着腦袋求饒着。
陳六合搖了搖頭,王金龍這樣的窩囊廢,連讓他動手的興趣都沒有了,他收回腳掌,對王金龍淡淡道:打電話,讓喬家的人來救你!
什什麼?
王金龍懷疑自己聽錯了,陳六合讓他喊喬家的人來救他?
沒瘋吧?
殊不知,這才是陳六合今天晚上的真正目的,既然事情是由王金龍在喬家吹耳邊風而起,那麼陳六合就當衆把王金龍踩在腳下,為的就是還給喬家一個下馬威。
好讓喬家知道,他們對他的警告并沒有什麼卵用,他陳六合也不吃這一套。
你們喬家不是很牛逼嗎?
不是特意來給我警告嗎?
不是喜歡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高高在上嗎?
那麼很好,我就給你們一個響亮且清脆的耳光!
打!
陳六合吐出了一個字。
王金龍都有些懵逼了,不知道陳六合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這是要翻天的節奏嗎?
他一時間被吓的愣在了那裡,連慘叫都消停了。
砰!
毫無征兆的,陳六合又是一個酒瓶子砸在了王金龍的腦袋上,王金龍再次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嚎,看的周圍的人都是心驚膽寒。
打!
陳六合面無表情的再次重複了一聲。
王金龍隻感覺自己快要痛的暈厥了過去,滿頭的鮮皿讓他内心充滿了恐懼,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一樣,哪裡還聽得到陳六合的聲音?
隻顧着一個勁的哀嚎了。
陳六合皺了皺眉頭:在右颚骨下方三寸,有一個點,用玻璃碎片紮進去的話,你不會死,但是會摧毀你的聲道,如果你再如此呱噪,我會讓你收聲。
這話一出,王金龍登時以最快的速度停止了慘叫聲,他用看魔鬼一樣的目光看着陳六合,驚恐交加道:你到底想幹嘛,我錯了,我給你磕頭認錯。
說着話,他掙紮的爬起身,要跪在陳六合面前磕頭,在恐懼面前,他已經不在乎任何顔面了,對于他來說,隻要能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可等他剛剛跪下,陳六合就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你這種人,連跪我的資格都沒有。
頓了頓,他接着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喬家能輕而易舉弄死我嗎?
在你的心目中,你不是覺得喬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嗎?
而我,在喬家面前僅僅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螞蟻罷了,你也一直想讓喬家弄死我不是嗎?
陳六合居高臨下的看着如蝼蟻般的王金龍,道: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讓你把喬家這面大旗扯出來,你也好看看,喬家到底能不能把我一腳踩進泥裡,這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嗎?
看着陳六合那副猖狂模樣,王金龍可謂是心膽欲裂,他完全不明白,陳六合是哪來的勇氣,又是什麼依仗讓他有如此底氣。
正常人,聽到喬家這兩個字,都唯恐不及,看到喬家更是避之不及,哪裡又敢在喬家面前動土了?
陳六合現在的行為,明顯是在對喬家的挑釁!
在杭城,有這種實力跟膽魄的人,數都數的出來啊,他敢萬分确定,絕對沒有陳六合這麼一号人物!
這家夥又到底是誰?
王金龍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對陳六合一無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