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止住了兒子,柳雲泰才深深的吸了口氣,解釋了一句:“陳六合沒有對我不利,事情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
”
、
衆人的臉色更加疑惑了,如果陳六合什麼都沒做,他們的父親怎麼可能會這樣?
“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我們在外邊就聽到了争吵,但沒您的召喚,我們也不敢輕易闖進........”柳壽安神情凝重的問道。
聞言,柳雲泰的臉上浮現出了無比苦澀且悲涼的慘笑,還蘊含着濃濃的自嘲。
搖搖頭,柳雲泰在這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歲一般,道:“陳六合真的是一個可怕到極點的對手啊,所有人都小看了他.......”
“所有人都被他戲耍了,所有人都被他當成了棋子,所有人都被他玩挵在股掌之間。
”柳雲泰慘笑更甚,他遙遙的看着廳外天空,道:“這一手棋,陳六合下的真俊啊......”
“爸,到底發生了很麼啊?
”柳壽安等人更加的焦急與不安了,急忙問道。
柳雲泰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無比疲憊與虛弱的靠在椅背上,整個人的精氣神,仿若都在這短短時間内流逝了許多一般.......
沒人能明白他心中的悲痛與憋屈,更沒人能明白陳六合給他帶來了多麼大的心裡沖擊,簡直如洪流一般,快要讓他難以承受。
這盤棋,被陳六合下活了,反而把他們柳家和東方家,逼到了一個死角之上!
柳家和東方家,都成了陳六合手中的人偶,被陳六合擺布的人偶.......
想要做到這一點,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策劃出來的,更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成布局的!
這一定是經過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準備和布局。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柳雲泰細思極恐!
陳六合的智慧,隻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
他早就在為這一天做準備了,可笑的是,所有人還都被蒙在了谷裡!
若不是陳六合今天主動把事情挑開,相信還不會有人能知道陳六合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可惜的是,柳雲泰就算現在洞悉了陳六合的陰謀,又能怎麼樣呢?
一切已成定局!
無力回天的定局!
不管願不願意接受,都必須去面對這個皿淋淋的現實!
試問,在如此複雜且充滿旋即的心緒沖擊與波動下,柳雲泰所承受的震撼,就可想而知了!
他似乎今天才清楚的認識到,他的對手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青年!
陳六合,并不僅僅是一個三年前鋒芒萬丈武力值驚人的熱皿莽夫,當他一旦想用智慧的時候,恐怕會比三年前那個鋒芒畢露的陳六合,還要可怕!
!
毫無阻礙的離開了柳家,陳六合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心情似乎很愉悅,都不由自主的哼起了一首很久沒有哼過的兒歌。
“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的花兒多鮮豔,啦啦啦啦啦啦......”
此情此景,這首兒歌似乎能很形具的表達出陳六合内心的想法和情緒,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做為祖國花園中的花兒,陳六合在風華正茂的年紀,要把一道道前浪狠狠的拍打在沙灘上,這不恰恰證明了祖國花兒的鮮豔嗎?
當然,這首兒歌中的“花兒”二字,其實代表的都是那些純真孩子,陳六合硬要把自己強加在“花兒”意指中,雖然有點厚顔無恥了,但似乎也沒什麼毛病.......
回到了醫院,陳六合發現雨仙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正在病房内陪着龍向東聊着天!
龍向東的情況已經好轉了不少,清醒過後,就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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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六合挑了挑眉頭,看着風華奪目的雨仙兒道:“你怎麼在這裡?
”
雨仙兒回頭看了眼陳六合道:“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裡?
我跟大胖子的交情可是也不錯的,難道我就不能來探望探望他嗎?
”
陳六合不以為然的嗤笑了一聲,他可不相信雨仙兒的鬼話,這娘們如果沒事,怎麼可能主動跑到這裡來?
要知道,現在的雨仙兒,可是有些故意要避開沈清舞的鋒芒呢。
陳六合沒去搭理雨仙兒,走到病床旁,笑看着龍向東道:“向東,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
“嗯,好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出院了。
”龍向東咧嘴一笑的說道,恢複的的确很快,蘇醒僅僅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精神狀态也好了不少!
陳六合放心的點了點頭,道:“好了,現在的你最需要的就是多多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有什麼事随時喊人。
”
随後,陳六合就瞪了雨仙兒一眼,率先走出了病房,雨仙兒嘴角勾起了一個絢爛的弧度,跟龍向東打了個招呼,也颠颠的跟在了陳六合的屁股後頭!
她今天來,當然不是特意來看龍向東的,而是來等陳六合的,自然是有要事!
就她這點小心思,如何能逃得過陳六合的法眼?
陳六合沒有去刻意理會雨仙兒的心思,他來到了重症監護區域,看到了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的沈清舞!
程耀光現在還在監護室内,情況并沒有龍向東那麼樂觀,直到現在還沒有絲毫蘇醒的迹象。
“哥,你回來了。
”沈清舞歪頭看了陳六合一眼,神情平和的輕聲詢問,當然,她看到跟在陳六合屁股後頭的雨仙兒時,一雙黛眉還是下意識的蹙了一下。
要說沈清舞最不想見到的人,以及最讨厭的人,自然就是雨仙兒了,沒有之一!
陳六合笑着點了點頭,站在了沈清舞的輪椅旁,看着監護室内的程耀光,道:“小妹,今天醫生怎麼說?
耀光的情況還好吧?
”
沈清舞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好轉,醫生說,在這樣下去,耀光很可能這輩子都醒不來了,隻能靠營養液維持着生命。
”
陳六合皺起了眉頭,凝視着玻璃門内,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程耀光,心髒都禁不住微微下沉了幾分,面色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