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用手掌遮擋了一下眼睛,幾秒鐘才适應了強光照射,他嘴角挂着一絲淡淡的笑容,掃視了他們一圈,才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還需要我交代什麼嗎?
你們不是已經證據确鑿人贓并獲?
少他嗎在這裡油嘴滑舌,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國安局的審訊室,你恐怕還不知道,能坐在這裡的,基本上都是要掉腦袋的人,所以我勸你最好别抱着任何僥幸心裡。
一名國安成員怒拍桌子。
三更半夜的别在那大吼大叫,如果聲音大就能吓的住人,我現在也不會無所謂的坐在這裡了。
陳六合淡淡道:你們要是有什麼道道,就趕緊劃出來,大家時間都挺寶貴的,别等下你們什麼都沒幹了,讓我拍拍屁股就走人,那你們豈不是白忙一場?
走?
你來都來了還想走?
你真是天真,無論是販賣機密情報罪,還是謀殺罪,都能讓你死定了!
有人冷笑說道。
陳六合搖搖頭:算了,跟你們對話也着實無趣,還是讓喬家勝來吧,那家夥就算去接骨,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陳六合,你不要太嚣張,等下有你的苦頭吃。
陳六合那輕蔑的神情讓得在場的人都是怒從心頭起,有人已經在摩拳擦掌蠢蠢欲動,想給這個嚣張的家夥一點苦頭吃吃。
陳六合打了個哈欠,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既然會跟你們來,我就沒怕過你們,就你們玩的那些小把戲,我連瞧都瞧不上眼。
太狂了,今天不收拾你,我他嗎的都咽不下這口氣!
有人發怒,一腳就向陳六合踹去。
陳六合不慌不忙的歪了歪身子,輕而易舉的躲過這一腳,旋即豁然起身,還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這七八個人就連忙後退了一步,紛紛把手掌按在腰間,有掏槍的意思。
陳六合嗤笑了起來,笑得滿是不屑:你們這幫人的心理素質真是不敢讓人恭維,我這還沒幹什麼呢,就把你們吓的如臨大敵,可見杭城的國安分局都是一幫什麼樣的貨色,是小醜還是笑話?
這些國安成員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這不怪他們膽子太小,委實是陳六合太過危險,他的戰力值在場的人都親眼見過,面對這樣的變态,他們哪裡敢放松?
坐好,把他拷在椅子上!
有人喝道,陳六合沒做出什麼反抗之舉,很配合的坐下,讓人把他的雙手都拷在了扶手上。
這時,門打開,喬家勝滿臉陰沉的走了進來,他的手指上纏着紗布,顯然是到處理斷指。
吹了聲口哨,陳六合笑道:好了,正主終于來了。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到現在你還能笑的出來?
很好,希望你等下别哭出來。
喬家勝怨毒的看着陳六合,神情無比陰鸷。
喬組長,就算你要當喬雲起的馬前卒,也不用這麼盡心盡責吧?
你相不相信,一旦出現什麼橫生的節支,你立馬就會變成一枚棄子?
陳六合淡淡說道。
别在那說一些屁話,我不是任何人的馬前卒,一切都是公事公辦,你殺人是事實,你販賣機密情報也是事實,别想開脫!
喬家勝義正言辭。
我承認,那三個人的确是我所殺,但我頂多也就是正當防衛,有人要殺我,總不可能讓我站在那裡等死吧?
至于販賣機密情報的事情,呵呵,到底是什麼樣的,你們最清楚。
陳六合淡淡說道:況且你随便從一個人身上搜出一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敢認定我是特務間諜?
這是不是有點兒戲了?
頓了頓,陳六合斜睨着喬家勝,又道:還有,别怪我沒有提醒你,我在保家衛國的時候,你恐怕還在哪個溫柔鄉玩女人呢,老子身上的軍功章多到能把你活活壓死,你敢說我叛-國?
誰給你的勇氣?
嘿嘿,别在那說話大喘氣,你不承認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
說罷,他對手下擺擺頭,一人出去了一下,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個工具箱。
打開,裡面全是一些刑具,喬家勝拿出一根電棒掂量了一下,獰笑道:你恐怕還不清楚,我們這個部門,挺特殊的,有點特權,對待一些窮兇惡極又不配合的犯罪分子,我們有權力動用一些過激手段,死亡名額都有那麼幾個。
陳六合不意外,淡淡道:你打算在我頭上用掉一個名額?
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和了。
喬家勝笑着走上前。
陳六合點點頭,不慌不忙道:我就怕你想用用不出去啊,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我賭我天亮之前就能出去。
做你嗎的春秋大夢!
喬家勝臉色徒然一凝,揚起手中的電棍就朝着陳六合的腦袋揮了下去,這一下要是落實,不說打死,至少也能打個頭破皿流。
可奈何,隻要陳六合不想,就算給喬家勝三頭六臂,也别想動的了陳六合。
腦袋輕輕一偏,電棍帶着疾曆風聲從陳六合腦側劃過,雙手被束縛的陳六合也沒起身,直接一腳蹬在喬家勝的兇口上。
砰的一聲,喬家勝接連跌退了幾步,要不是有人扶着,他都要一屁股跌坐在地。
揉着劇痛的兇口,喬家勝的面孔都有些扭曲,感覺好像骨頭都快被踹斷了一樣,他憤然怒罵:你還敢還手?
陳六合冷然:為什麼不能還手?
我不管你們有沒有什麼特權,但想在我的身上動用私刑,你們似乎還欠缺了一些本事。
好,好!
陳六合,這次要是整不死你,我喬家勝的名字都可以倒過來寫!
喬家勝奮力掙開幾人的攙扶,喝道:給我把他控制起來,我就不相信,在這棟大樓裡,還有人可以翻天!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把配槍掏了出來,就在這麼一個封閉的空間裡,七八把手槍指着陳六合的腦袋,他們相信,就算陳六合有飛天的本事,總不可能躲過這麼多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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