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來越近的陳六合,王金龍感覺到心髒都在顫抖,他強裝鎮定:你你想幹什麼?
我勸你最好别亂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知道我妹妹是誰嗎?
我妹妹是喬家的女人啊,你敢動我,你就死定了。
你背靠大山,喬家那麼厲害,你怕什麼?
陳六合笑問,隻不過笑容在旁人看起來卻是那麼滲人。
你知道我背靠大山就好,想想自己在做什麼。
王金龍色厲内荏道。
我知道,喬家人嘛,沒人敢動,我也不敢。
陳六合說道,可還沒等王金龍剛剛松口氣,他就看到陳六合一巴掌直接朝他臉上蓋了過來。
他壓根就來不及閃躲,啪!
的一聲,王金龍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捂着火辣辣的臉頰,一頭整齊的頭發都散了,嘴角都有皿迹。
這一巴掌不但是抽在了王金龍的臉上,也像是抽在了衆人的心髒上,讓他們心髒都狠狠跳了一下。
瘋了!
這家夥絕對是瘋了!
不是瘋子的話,怎麼可能做得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在喬家的地盤,當衆打了喬家的大舅哥?
這到底是不怕死,還是不怕死的慘啊?
你你你王金龍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眼中怒火熊熊。
你什麼你?
我說不敢動,你就真相信了?
那我說我還要抽你,你信不信?
陳六合居高臨下的看着王金龍那張頗為英俊的臉蛋。
王金龍滿臉驚恐的點點頭。
陳六合很給面子的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這一下,王金龍兩邊臉都腫了。
你這個瘋子,你瘋了嗎?
你敢打我?
你會死的!
王金龍全然無了底氣,這個世界上,聰明人不可怕,牛人狠人依然不可怕,瘋子才是最可怕的,因為瘋子都瘋狂,所以才叫瘋子!
是嗎?
那你就當我是在找死好了。
陳六合咧嘴笑着,跟沒心沒肺一般無所畏懼,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件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徐世榮此刻已經心驚膽戰了,他知道陳六合的彪悍,但不知道這個年輕人不但彪悍,還彪悍得沒有腦子,他現在真的想跟陳六合撇開關系,撇得越幹淨越好,因為惹上喬家的陳六合,他相信一定會死的很慘。
而秦若涵也是一臉震驚的微張着紅唇小嘴,眼中滿是焦急和擔憂,她不知道喬家是何方神聖,但是她相信喬家定然手眼通天,遠遠不是他們這種人惹得起的。
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和目光,陳六合這個全場矚目的焦點,放肆的我行我素,他笑看王金龍:兩個耳光不足以讓我消氣,你說我還會不會抽你?
王金龍驚恐的連連搖頭,不斷的往後爬,兩個巴掌已經讓他感受到錐心的疼痛了,他覺得他的牙齒都松動了。
啪!
陳六合不講道理的又是一個巴掌拍了過去,王金龍擋都擋不住,拍的是那般瓷實。
王金龍都快哭了了,他想死的心都有,這特麼是哪來的瘋子啊?
到底是不清楚喬家的地位,還是一個想要一心尋死的家夥?
你到底想怎麼樣?
王金龍帶着哭腔,他搖頭也打,點頭也打,他徹底淩亂了,真怕陳六合再問他同樣的問題。
咦,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
你們剛剛不是盛氣淩人嗎?
怎麼着?
幾個耳光就把你打醒了?
陳六合笑問。
大哥,我錯了,你趕緊走吧,我一分錢都不要了,你走吧。
王金龍哭求道,就跟個沒蛋子的窩囊廢一樣,事實也正是這樣,他除了會仗勢欺人外,其他的一無是處。
陳六合的笑容可怕,眼神可怕,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可怕,讓王金龍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是個敢捅破天的狠角色,他真怕陳六合會對他做什麼更狠的事情。
走?
陳六合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能穿透出去:可我現在不想走了,我想看看你們口中非常厲害的喬家到底有多厲害,能不能給我帶來一點驚喜。
或許你們對我一點都不了解,我這個人就喜歡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隻有這樣,人生才處處都能是驚喜。
陳六合淡淡說道,更讓周圍人覺得他是一個神經病瘋子。
秦若涵憂心忡忡道:陳六合,我們我們還是走吧?
别再鬧了,我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但她不是在為自己感到害怕,她是害怕陳六合不能全身而退。
别怕,我們怎麼來的,我會把你怎麼帶回去,但現在,不走!
陳六合的話很簡單,卻透露出一種駭人的自信,似乎即便面對整個喬家,他也無所畏懼。
陳六合不走,并不是他喜歡裝逼,而是他知道,事情既然都鬧開了,那又何必急着離開?
如果真開罪了喬家,就算他們現在走了也不可能安然無事,與其等喬家事後報複,不如留下來,一次性把事情解決幹淨了,他不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
王金龍這一刻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陳六合給了他一種強烈的錯覺,讓他覺得,即便是他身後真的靠着整個喬家,似乎也不是那麼保險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不可思議的,可又是那麼的真切。
你到底想怎麼樣?
王金龍語氣顫抖,害怕得渾身都在打顫。
陳六合淡淡道:我這個人一向都很喜歡講道理,但偏偏就是有人不喜歡跟我講道理,既然不要道理,那我比誰都沒有道理。
你背靠喬家,可以把喬家人叫來,把你認為你能叫動的最有能量的人過來,我掂掂他們的斤兩,看看是什麼樣的家族能讓底下的狗都這麼有底氣。
陳六合的這席話,簡直狂到無邊無際,這是想憑一個人的力量跟喬家正面碰撞了?
恕圍觀者眼拙,他們還真沒從陳六合身上看出半點能跟喬家叫闆的資本!
王金龍臉色煞白,欲哭無淚,他能叫動個屁啊,他在喬家人眼中連條狗都不算,要不是憑借着妹妹嫁入喬家,喬家人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況且,外人所不知的是,那個從嫁入喬家開始就守着活寡的妹妹照樣不招喬家人待見,自己這些年在喬家的日子都過的苦不堪言,他這個名義上的大舅哥就更不用說了。
陳六合嗤笑:怎麼?
叫不動嗎?
那這場遊戲就沒多大意思了。
他有些意興闌珊。
大哥,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王金龍痛哭流涕,一個三十多歲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上流人士在衆目睽睽之下哭泣,這畫面無法想像。
陳六合淡淡道:你心裡是不是想着,等我離開以後,你再去喬家人的耳邊煽風點火一翻?
到時候你或是扭曲事實,或是添油加醋,總之可以讓喬家人替你出頭,挽回顔面?
被說中心思的王金龍渾身一顫,驚恐的連連搖頭,他的臉上似乎隻剩下驚恐的神色了。
絕對沒有,大哥,你相信我,我在喬家什麼都不是,他們不會聽我的。
王金龍這個沒一點皿性的家夥求饒道。
就算是條狗,也能吠上幾句的,何況是個大活人?
陳六合搖頭,故意吓唬道: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你剁碎了喂狗,或者截肢埋在深山裡,隻有死人才是最老實的。
王金龍魂飛九天,屁滾尿流:大哥,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
夠了!
就在王金龍最為驚慌的時候,徒然,一道及其有韻味的聲音在人群外驟然響起,這道好聽的聲音中蘊含着濃濃怒氣。
轉頭看去,一個無比妙美的婦人款款出現。
婦人看上去太美,美到讓所有人驚豔,她仿佛媚骨天生,不但氣質絕佳,一颦一簇之間都似在勾魂奪魄。
成熟、風韻、端莊、優雅、高貴,這些詞彙統統可以從眼前這個美麗少婦的身上看到,并且能揮灑得淋漓盡緻,她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對男人的緻命誘惑。
一出現,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讓那些男人無比癡迷!
不過,在陳六合看到這個娘們的時候,臉上沒有半分驚豔,反倒是一臉意外的驚訝。
卧槽!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怎麼又看到這個娘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