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子的話語,陳六合冷冰冰的回了句:“我不想再聽到多餘的一句廢話。
”
男子點了點頭,陷入了短暫的掙紮當中,足足過了十幾秒後,他才吐出幾個字:“你,可能來自太上......”
“太上?
”陳六合的眉頭深凝着,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名詞:“太上是什麼東西?
”
“沒錯,聽聞,你出自太上家族,所謂太上,是一個尊崇的統稱,名如其意,淩駕于一切之上!
”男子語氣艱難的說道,在提到太上家族的時候,他的語氣都在抑制不住的顫颠.
仿佛,太上家族的存在就是旁人所不能提起的禁忌!
這一刻,陳六合内心漣漪翻湧,臉色變換不定,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新鮮的事物,他以前,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太上”,聽着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具體說說,太上到底是什麼東西?
”陳六合若有所思的說道。
.八
男子搖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了,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太上那是站在真正雲端的存在,甚至虛無缥缈,我也隻是聽說過太上家族,還從未親眼見過,隻知道他們很強大,是最強大的存在。
”
“你隻需要知道,從古到今,隻要跟‘太上’挂鈎的存在,都是淩駕于一切之上的就可以了。
”男子道。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說道:“真的有這麼強大,真的有這麼邪乎?
”
男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對此深信不疑,這個世界往往都是這樣的,所在的位置越高,能看到的、接觸到的東西也就越多,特别是那些不為人知的隐秘存在。
正是因為知道的越多,所以敬畏心就越強。
“太上”在他們這幫人心目中的地位,是根深蒂固的,是不可磨滅的,甚至是不敢亵渎的。
“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你為什麼知道我出自太上家族?
”陳六合詢問道。
“聽聞,都是聽來的。
”男子如實說道。
“你都聽到了一些什麼?
”陳六合繼續問道,他現在對自己身上的事情,越來越好奇了。
他感覺,那層厚厚的神秘面紗,已經揭露了細小的一角,埋藏了二十多年的某些辛秘,似乎也要逐漸浮現出水面了!
陳六合雖然一向都自诩從不在乎身世,可他畢竟是一個人,如何做到真正的對此無動于衷?
這,是深埋在他心底最深處的一個結,一個死結!
就算他什麼也不奢求,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能知道,他到底是誰,是從哪裡出來的,又是為什麼會被遺棄,他的根在哪裡!
想知道這些,并不是他想因此得到什麼,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而已!
“聽聞,二十多年前,太上家族之間,發生過一場驚世駭俗的浩劫之戰,那一戰,極為慘烈,而你,可能就是那一戰中的波及者.......”男子顫顫巍巍的說道。
陳六合眉頭深深的皺在了一起,眼角都在跳動,心中波瀾起伏。
他在極力消化着這條跟他息息相關的驚人信息。
半響後,陳六合才開口說道:“所以,這就是我被遺棄的理由?
”
“都說你陳六合是該死在那場浩劫當中的人,你能活到現在,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你相當于賺了這二十多年。
”男子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陳六合笑了起來,笑得放肆狂妄,如失心瘋一般,道:“不幸中的萬幸?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但他的表情已經表露了他心中的輕蔑與不屑。
“繼續說。
”陳六合穩定了一下心緒,道。
“我知道的就隻是這麼多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的,年代太久遠,無法追溯!
況且,那一戰,都隻是聽聞而已,沒有人親眼所見,至于對你的身份,大家也都隻是猜測,沒有得到證實。
”男子說道。
“沒有得到證實,那你們就敢把我認定成出自太上家族?
”陳六合語氣一凝,死死盯着男子。
男子頓感墜入冰窟,手腳冰涼,倒抽了一口涼氣的說道:“我們雲霧宗的情報網,一向強大,所以我們能收到一些旁人所收不到的情報,對你的身份,雖然隻是未經證實的猜測,但也極有可信度。
”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舔了舔幹渴的嘴唇,道:“你确定,你不知道其他事情了?
”
“真的不知道了,該說的我全都告訴你了,我想活命,所以我不可能欺騙你。
”男子說道。
陳六合審視着對方,沒有再說什麼。
男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陳六合,現在,你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
”
陳六合攤了攤手掌,道:“你随時可以走了。
”
“真的?
”男子臉色一喜。
陳六合冷笑點頭,男子自然不會多做停留,趕忙爬起身,轉身就要離去!
然而就在他剛剛邁出一步的時候,徒然,隻感覺後脖一陣刺痛傳來,整個人都定格在了原地。
男子不敢置信的緩緩回頭,看到了陳六合那張布滿殺機的笑臉,而他的後脖,被一把怪異的斷刃給整個刺透了,鮮皿如泉水一般的噴湧而出。
“小畜生.......你.......你騙我.......”男子無比吃力的吐出幾個字,身上的溫度在快速流失。
陳六合咧嘴一笑,笑得陰森可怖,道:“對不起,我的确是在騙你。
”
陳六合一手掐住對方的脖頸,讓得對方無法做臨死的掙紮。
男子眼神快速渙散了下來,臉色蒼白如雪,身上的生命氣息在快速消散........
“跟你這種人講誠信,那是蠢貨才會去做的事情,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唯有一死。
”陳六合冷冰冰的話語在男子的耳旁回蕩着。
這也是男子在這個世界上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他那渙散的眼睛無力閉攏,身軀如一灘爛泥一般,慢慢的栽倒在了地下.......
低睨着躺在腳邊的屍體,陳六合冷笑了一聲,毫無憐憫可言,眼中隻有刺骨的冷厲!
對待這種人,他絕不可能心慈手軟,敢把主意打到蘇婉月身上來,罪該萬死,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