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若涵這麼一呵斥,馮威雖然臉色難堪,但也不敢反駁,畢竟秦若涵在商會内的地位還是很超然的,從某個角度講,威望甚至大過了邱英傑。
陳六合輕輕拍了拍秦若涵的手掌,不動聲色的笑道:好了,大家聚在一起是高興,别動氣!
馮老闆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是請客求人,那自然得有個誠意!
等等就等等吧,我無所謂!
可是他......秦若涵還是怒氣難消,她無法容忍有人敢這樣說她男人。
在陳六合的眼神示意下,她才忿忿的冷哼了一聲,不去計較,反正在心中已經把馮威打入黑名單了,隻要有她在的一天,馮威這家夥就别想跟着商會發展!
女人可是很記仇的,特别是觸碰了她不可觸犯的逆鱗,她更瑕疵必報!
包間内的氣氛有些尴尬,時間慢慢流逝,半個小時後,包間門終于被人推開,一個頗有派頭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各位,不好意思,來晚了!
話是這麼說,可語氣,哪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态度?
無形中都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架子。
哎呀,章廳,不晚不晚,您能來,就是天大的面子了!
馮威第一時間起身,快步走上前去迎接。
邱英傑等人也跟着站了起來,雖然他們中,不乏資産破億的大老闆,可在一個實權高官面前,還是不敢有任何的姿态,權往往是要淩駕在錢之上的!
這是萬古不變的真理!
看到來人,陳六合現實一怔,旋即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此刻他的心情有點尴尬和玩味,不知道該說杭城太小了,還是該說冤家通常路窄!
不夠秦若涵等人都站了起來,陳六合自然也不好一個人坐着,也無奈的跟着站了起來,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很古怪。
中年男子随意掃了一眼,隻是給了衆人一個不鹹不淡的表情,沒有太多笑言,更沒有因為遲到而覺得有什麼歉疚和不妥。
在馮威的帶領下,他來到了特意為他留着的主座坐下。
章廳,您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們的飯局,實在是三生有幸啊,說一聲蓬荜生輝都恰到其處。
馮威大拍馬屁。
何止是恰到其處,我看是綽綽有餘啊!
哈哈!
有人跟着迎合。
章廳果真是年輕有為啊,正直壯年便身居高位,以後的前程必然是光明無量,必定成為我們江浙地區的中流砥柱。
邱英傑也笑着說道。
中年男子氣定神閑的擺了擺手,打着官腔說道:我呢,時間也不是很多,今天的确是抽空過來的!
今天能來也是小馮多次邀請盛情難卻!
頓了頓,中年男子接着道:你們商會我知道一點,實力呢在江浙地界來說,也算是非常一般,說句實話,每天像你們這樣的飯局,多到我都數不過來!
聞言,邱英傑陪笑道:章廳,您的誠意我們是感受到了,今天實在是太感謝您能賞臉。
中年男子點點頭,官威十足的說道:小馮跟我提過,說你們商會想涉足地産開發行業對把?
恕我直言,江浙能人這麼多,實力雄厚的地産商更是多如牛毛,我為什麼要把地批給你們開發?
無論是實力還是人脈,好像你們商會都很一般!
他敲打着桌面,不給邱英傑說話的機會,就接着道:邱總是吧,我知道你的企業也做房地産,但是要知道,你那幾千萬乃至三兩億的項目跟動辄十幾億上百億的大項目不同,裡面的學問與牽扯大了去了!
一席話,說得衆人臉上都滿是尴尬,邱英傑笑着道:章廳所言極是,這裡面的門道我們也非常清楚,但生意涉獵嘛,總有個第一次,就像是交朋友一樣,也講究個一回生二回熟,我們雖然實力不如人家雄厚,但我們的誠意一定會比别人更足!
哦?
中年男子意味深長的看了邱英傑一眼,淡淡道:那好吧,我也想看看你們有多足的誠意,不過今天就先聊到這裡,下次找個時間,我們再談。
說着話,他就站起身,連飯都不打算吃了,端足了架子,似乎坐在這裡跟這些人吃飯,有些落了他的身份一般。
啧啧,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哥幾個等了你半個多小時才把你等來,你這沒說上幾句話就要走了?
而且章大廳長,你覺得什麼樣的誠意才入得了你的法眼?
一個億?
兩個億?
陳六合懶洋洋的開口了,他滿臉戲虐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章永貴,笑道:你今天也算是讓我大開眼界,我還沒想過你有這樣的一面呢!
人模狗樣的挺像那麼回事!
就算要以權謀私,也含蓄一點好嗎?
太明目張膽了,沒技術含量!
陳六合的話無疑像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這也太猖狂了,竟然敢用這樣的口吻跟章永貴說這樣把人往死了得罪的話?
這不是明擺着要跟章永貴結仇嗎?
如果得罪了章永貴,這還了得?
别說他們從此涉足不了地産行業,憑章永貴的地位和人脈,恐怕要整死他們都輕而易舉!
混蛋,你怎麼說話呢?
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
趕緊給我閉嘴!
馮威怒拍桌面,站起身趕忙對章永貴道:章廳,您千萬别生氣,别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他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喽啰!
我現在就把他轟走!
說罷,他瞪着陳六合:小子,你還坐在那裡幹什麼?
還不趕緊滾蛋?
是不是想讓我把你丢出去?
我告訴你,得罪了章廳,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閉嘴!
兩道怒喝聲同時傳來,分别是秦若涵與邱英傑!
他們兩個人的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就站在了陳六合的立場,秦若涵不必說,無論到什麼時候立場都是陳六合,而邱英傑也無需多想,一個廳長,還真沒有陳六合的份量重!
這一下,其他人更是有些發蒙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會長和副會長同時選擇了幫那個青年,而不是掐着他們生死命脈高高在上的章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