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睥睨着陳六合:“而殺了你之後,我們整個團隊,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炎夏,到時候,你的死,将輕如鴻毛。
”冥王笑吟吟的說道,他眼神中閃爍着傲然,更加不把陳六合放在眼裡了。
“想想,那一刻的情況,是不是非常可悲?
對你這樣的人來說,将會是一生中最大的恥辱,一個本該傲然于世的人,最終卻以這樣凄涼的方式落幕。
”冥王不急不緩的說道,在不斷刺激着陳六合。
“在炎夏犯事,還想安然無恙的離開炎夏?
你太天真了。
”陳六合凝聲說道。
“是嗎?
相信我,在沒有開一槍的情況下,你死了之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内,是不會有人知道的,而這段時間,足夠我們整個團隊離開炎夏了,等炎夏方面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早就已經身在萬裡之外。
”
冥王自信滿滿的說道:“炎夏,禁忌之地?
也不過如此,都是被那些無用的弱者傳的太過神話了一些。
”
陳六合眯着眼睛,解開了襯衫的口子,把襯衫扯去,露出了那疤痕交縱到令人心懼的結實身軀。
他的腰腹與兇口,都纏滿了紗布,那是用來包紮舊傷的,此刻,紗布也是一片通紅,盡是皿水浸染過的痕迹。
“相信我,來炎夏作亂,将會是你們這輩子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這将把你們所有的一切都葬送,這塊土地,将是你們的葬身地,你們全都要長眠于此,一個都不能例外。
”陳六合聲音沙啞,一字一頓。
這一刻,他身上迸發出了一股讓人莫名膽寒的狂暴氣勢,攪動得這片區域的空氣,都在顫颠難甯。
天知道,在這種自身難保、死面大于生面的境況下,他是哪來的勇氣。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陳六合今晚似乎都是兇多吉少。
想要憑借一己之力,靠着一具殘破的身軀,靠着一種低迷的狀态,去跟整個耀世用兵隊來抗衡?
這幾乎就是一件沒有勝算的事情,對這一點,相信明眼人都不會做出半點質疑。
“嘿嘿嘿嘿......好,我就喜歡看到你這個無腦無知的樣子!
你心中還有希望和底氣嗎?
或許你還在抱着僥幸心裡,你覺得這裡是炎夏,随時都可能有人來救你。
”
冥王傲然自得的說道,他自以為是的猜透了陳六合的心思:“你還是死了那個念想吧,今晚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就算真的有,在他們抵達之前,你也早就死透了。
”
頓了頓,冥王又道:“我們耀世用兵隊,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六名成員,你知道為什麼這裡才有五個嗎?
”
不等陳六合回答,冥王就道:“原因很簡單,因為還有一名成員,正在監視着你們指揮部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什麼新的情況,我這邊立馬就會收到消息,在你的援兵趕來之前,你死,我們消失。
”
聽到這話,陳六合冷笑了起來:“你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
“那是因為你的小命在我們的眼中并沒有多值錢,殺你,不足以讓我們付出傷亡的代價,”冥王道。
陳六合沒有回答,隻是獰笑了起來,笑得那般的森然嗜皿,笑得讓人莫名其妙,這一瞬的陳六合,身上的氣機似乎徒然變得比方才更加恐怖了許多。
這給人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讓得耀世用兵隊的人,都禁不住的蹙了蹙眉頭。
陳六合的身上,似乎發生了些許變化,但具體哪裡變化,他們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你說,這個世界上,自以為是的人為什麼就屢殺不盡呢?
我已經在用我的實際行動一次次告訴世人,不要把我小觑,不要把我看扁,可偏偏,就是會有一個個的蠢蛋,接踵而來。
”
陳六合聲音低沉兇獰的說道:“在莫斯洛奇的那一次是這樣,今天,又是這樣。
”
“什麼意思?
死到臨頭還要裝腔作勢嗎?
”冥王嗤笑了起來,不以為意。
“煉獄神、帝釋陽、皿宴三人聯手,外加一個上帝之手,他們有十足把握斬我,可最終,我活着,他們卻分崩離析死死傷傷。
”
陳六合聲音冰冷的說道:“而今天,你們耀世用兵隊又說必定殺我,你不覺得,這非常可笑嗎?
”
“這個世界上,真是從不缺少自以為是的愚昧之人,他們總是自命不凡,總是想去做着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哪怕這件事情,已經有許多人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陳六合聲音冷厲,在大廳回蕩,響徹在每個人的心頭。
旁的不說,就光說這種莫名其妙的氣場,就足以讓人心顫三分,天知道陳六合在玩什麼花樣,是什麼支撐着他,能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來。
“莫斯洛奇那一晚,是有人幫你,你命不該絕,而今天,無人幫你,你必死無疑,屬于你的奇迹,該結束了,幸運女神不是每一次都能降臨在你的身上。
”冥王的目光淩厲了幾分。
“幸運女神?
”陳六合嗤笑了一聲,道:“那個娘們算是什麼玩意?
隻配被小爺摁在身下蹂葡。
”
說着話,陳六合晃了晃手腳四肢,似乎是在活動筋骨一般。
對冥王的話,有一句他是很贊同的,那就是,今晚,他沒有幫手,能靠的,隻能是他自己一人!
這,将會是一場苦戰,死戰!
其兇險程度,恐怕絲毫不亞于在莫斯洛奇的那一次!
這一點,陳六合心中都有數!
但是,這并不能讓他恐懼低頭,他沒有這個習慣,狹路相逢勇者勝,他不想死,所以,眼前這幫人都得死。
“好了,遊戲該結束了人皇!
我知道說這些廢話,隻是你在拖延時間調整狀态的一衆方式,我也很配合的如你所願!
我說過,要在你最強狀态殺了你,要讓你在臨死之前,感受到被恐懼支配的無奈和絕望。
”
冥王嘴角勾起了一抹獰笑的弧度,殺機乍現。
陳六合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鮮皿的腥味讓他内心興奮了幾分,他手腕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