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在江浙地界來說,絕對是足以引起巨大轟動的組合!
這樣的四個人坐在一起,不用問,一定是在商讨着什麼能夠讓格局出現變動的大事!
林秋月、李書厚、蘭文州三個人的表情有些凝重,讓得客廳内的氣氛,都稍微顯得很是沉悶。
反倒是陳六合這個罪魁禍首始作俑者,沒心沒肺的風輕雲淡,昂着腦袋在客廳内四處張望,這還是他第一次登門林秋月在杭城的家!
每當看到一副真迹古畫跟老舊古玩的時候,陳六合都會忍不住瞥林秋月一眼,小聲嘟囔一聲:腐敗!
老子當了一輩子的教書匠,掏點這樣的古玩真迹有什麼值得稀奇的?
林秋月沒好氣的罵了陳六合一聲小兔崽子。
李書厚也指了指陳六合,氣不打一處來的笑罵道:我們三個人都為了你小子的事情焦頭爛額,你倒好,跟個沒事人一樣!
你還真是不怕把天給捅出一個窟窿啊!
蘭文州習慣性的掏出了香煙,用眼神征詢了一下林秋月的意見,得到準許後,他才掏出香煙,點了一根,沒散給陳六合,可見,他心裡對陳六合鬧出的巨大風波,還是很有怨言的!
不過陳六合這個臉皮極厚的家夥可不知道什麼叫做自知之明,很熟絡的拿起桌上的香煙,掏出一根叼上,還恬不知恥的把蘭文州手中的打火機給搶了過來,把煙點燃。
蘭文州抽着煙,眉頭深蹙着,顯然這次事件在他看來,非常棘手,恐怕就算把風波壓制最低的情況下,都會讓杭城乃至江浙,出現不小的格局變化!
他沒有着急發表的意見,雖然他身份地位都不錯,可是在李書厚與林秋月這兩個老成持重的泰鬥面前,還是頗感壓力,不敢輕易發言。
小六子,你這次的手段,讓人大吃一驚,算是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啊!
率先開口的是李書厚,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說道:僅僅一天的時間,事态發酵程度你也看到了,牽動了很多人的神經,可見盧嘯塚這個人,輕易動不得啊!
動不得?
難道就允許他不折手段的來動我嗎?
是他趕盡殺絕在先啊,我沒道理繼續留着他!
陳六合撇撇嘴說道:李老,您信不信,隻要給盧嘯塚喘息的機會,他指定會再次做出讓我萬劫不複的事情來,要不是哥們我命硬,指不定現在你們都要去我的靈堂上香了!
陳六合說道:我和他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了,在留餘地就太說不過去了!
陳六合,我想知道,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用力吸了口香煙,蘭文州問道。
怎麼想的?
我上次不是已經很明确的告訴你了嗎,我必定要讓盧嘯塚覆滅!
我也跟你說過了我的計劃啊,我可沒騙你!
陳六合說道。
聞言,蘭文州沒好氣的說道:你是說過沒錯,可誰能想得到你的動作這麼快?
你的手筆這麼大?
連佐田村夫都被你弄出來自首作證了!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說道:蘭書記,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
哥們手段強硬還不好啊?
這為你省去了多少麻煩啊!
不然你覺得僅僅隻是這個程度的風波就能概括?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蘭文州愕然的問道。
怎麼就沒關系了?
我們可是一個陣營的同胞啊!
陳六合說道: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你不得站出來頂住壓力,變成壓死盧嘯塚的最後一根稻草啊?
你可别忘了,上次我還請你喝茶了!
你欠着我的情呢!
陳六合沒臉沒皮的說道。
聞言,蘭文州苦笑不得的指了指陳六合,笑罵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
感情一口茶,就已經上了你的賊船?
陳六合笑容可掬的說道:話不能這麼說!
匡扶正義打壓犯罪份子,是你應有的責任和擔當啊,你可不就是正義的化身嗎?
自然要為我這樣的杭城百姓做主鳴冤!
蘭文州徹底啞口無言,覺得跟陳六合完全沒有共同的語言,今晚跟着來,就是一個及其錯誤的決定!
好了,小六子,不要油嘴滑舌,我們言歸正傳吧!
林秋月說道:既然能坐在這裡,都是六子信得過的人,也是真心想幫六子的人,我們還是商讨一下怎麼處理這次事件!
我雖然對這件事情的實際情況和來龍去脈,不是非常了解!
但所産生的影響力,還是清楚一些的!
就眼下看,的确棘手,山雨欲來的架勢很濃!
林秋月說道:但說實話,盧嘯塚所犯下的罪行,就應當定罪伏法,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的膽大妄為足以令人發指!
絕不容許這樣的人逍遙法外!
這一點,我們何嘗不知道?
但盧嘯塚終歸不是普通人,底蘊太深了!
跟這塊土地盤根交錯!
想要拔掉這顆毒瘤,談何容易?
是個會帶起大片泥土的大工程啊!
李書厚說道。
他看向陳六合,道:做這件事情之前,你應該先跟我們溝通一下的,也不至于讓我們也跟着措手不及!
從長計議總沒錯!
真跟你們說了,或許就沒有這麼幹淨利索了!
陳六合整了整神色說道。
所以你就先斬後奏?
李書厚輕輕瞪了陳六合一眼。
陳六合坦然說道:很多事情,兵貴神速,想多了反而不好!
盧嘯塚不是太歲,為何就動不得他?
我就偏不信這個邪!
我不但動了他,還要把他死死按在泥裡讓他永遠站不起來!
事已至此,現在說這些已經無用!
還是談談如何處理吧!
林秋月說道:我的立場無需多言,于公于私,都很鮮明堅定!
任何人相當盧嘯塚的保護傘,我都絕不姑息!
李書厚沉凝了一下,對陳六合道:我現在隻想知道一點!
六子,你确定這件事情不打算再留半分餘地了嗎?
勢必要把盧嘯塚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