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聳聳肩沒有說話,秦墨濃直言不諱道:你現在在我心中就像是一本厚重的書,我會慢慢讀懂你的!
這像是她第一次當着陳六合的面,所發出了宣言!
那你可能會很累,這也會是一項艱巨困難的任務,何必要讓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呢?
陳六合笑道。
一個人如果連牛角尖都不敢去鑽的話,那豈不是太悲哀了一點?
秦墨濃坦然的說道:時間很長,我相信我能讀懂你的!
我必須提醒你,這可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小心還沒讀懂,你就已經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陳六合嘴角翹起了一個及其輕佻的弧度,有些邪魅。
是嗎?
或許如你所說吧,但這又有什麼關系?
我已經被這本書吸引上了不是嗎?
秦墨濃輕聲說道。
陳六合失笑一聲:我是該受寵若驚,還是該為你的不幸而感到同情?
其實有時候生活就是這麼奇妙,總會給我們帶來一個個的驚喜,正是因為這樣,生活才愈發的有趣,至少我覺得,現在就很有趣。
秦墨濃那雙在夜色下都顯得無比迷人的眸子與陳六合對視着,她道:如果我能把自己都輸了,那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越理智的女人,不理智起來才越可怕。
陳六合笑着。
謝謝你的誇獎!
秦墨濃擺擺手,鑽進了停在身前的一輛出租車内。
看着出租車消失在視線當中,陳六合才摸着鼻子苦笑了起來,笑容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苦澀,仰頭望了望天上的星空,陳六合呐呐道:的确很奇妙啊!
回到院子,趙如龍這個鬼頭鬼腦的家夥第一時間就嗡了過來,一臉猥瑣的笑容伸起一個大拇指:牛逼啊,陳大爺,你這不動聲色的泡妞手段賊拉風,啧啧,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個美妞在你面前淪陷,我除了大喊一聲蒼天不公外,就隻能抱怨現在的美妞都瞎了眼嗎?
去你奶奶個腿!
陳六合沒好氣的踹了一腳過去:你懂個錘子。
你絕對是我輩楷模,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你兩手抓啊。
趙如龍一臉谄媚的溜須拍馬,一個秦若涵,一個秦墨濃,他都見過,這兩個娘們都屬于能驚爆眼球的那種,簡直絕了。
陳六合擡了擡眼皮,懶得去搭理他,抽出一根煙叼上,在離沈清舞距離最遠的角落蹲下,确認煙霧不會影響到沈清舞,他才開始大喇喇的吞雲吐霧:趙江瀾最近怎麼樣了?
趙如龍蹲在陳六合身邊,道:我都好幾天沒見那老頭了,賊忙,絕對是為了杭城百姓盡心盡責廢寝忘食的典型模範,我估摸着他今年不拿個啥獎狀錦旗回來都白瞎了。
陳六合被逗樂了起來,情理之中的點點頭,趙如龍神秘兮兮道:陳大爺,你肯定有内幕消息對不?
說說,我家老頭子是不是很有可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我聽我媽透露出來的意思好像是有點眉目了。
呵呵,你什麼時候還兼職當特務了?
直接問你爸不就完了?
陳六合笑道。
我倒是想問啊,可那老頭壓根就不搭理我啊,每次聊到這樣的話題不是罵就是揍,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我親生的。
趙如龍沒好氣的說道。
陳六合笑着:最近對你爸來說應該挺關鍵,各方面都要接受考核,你最近也老實一點,别給他捅出什麼簍子,不然他非活刮了你不可。
趙如龍眼睛一亮:那就是說我爸要往上挪一挪咯?
嗯,差不多吧,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久,憑他的資曆和能力,是該動一動了,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夠嗆。
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
妥了,老頭子熬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拔開雲霧見明月,我這個當兒子的也不能給他托了後腿,明天約了一場仗都不去幹了,鳴金收兵,認慫就認慫,等老頭子上去了,哥們再聚攏王八之氣!
趙如龍說道:到時候再看看有哪個裝逼份子還敢在我龍少勉強嘚瑟,絕逼一拍死一個!
陳六合嗤笑的看了他一眼,都懶得回話。
頓了頓,趙如龍忽然說道:陳大爺,那啥......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道說道。
有屁就放。
陳六合斜睨了一眼。
這件事情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先來根煙壓壓驚。
趙如龍笑嘻嘻的說道。
陳六合毫不留情的一腳把他踹翻在地,趙如龍也不生氣,爬起來拍拍屁股嘟囔道:不給就不給,以大欺小算什麼本事,你就給你的子孫後輩積點德吧你,小心我以後追着他們揍。
我要真有兒子的話,如果像你這麼廢材,我直接把他掐死。
陳六合戲虐道。
罵人不帶髒字是吧?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找秦若涵,我讓你東窗事發、後院着火。
趙如龍一臉兇狠的威脅道。
陳六合翻翻白眼:你再跟我磨磨叽叽,你就可以趕緊滾蛋了。
趙如龍這才讪笑了一聲,又乖乖蹲在了陳六合的身邊,道:陳大爺,那啥,曾志鵬的家裡好像最近出了點事,你知不知道?
擡了擡眼皮,陳六合看向趙如龍:曾志鵬?
曾新華的兒子?
他們家怎麼了?
沒錯,他爹就是曾新華,月華區公安局長,我上次跑到他家玩,聽到了一些事情,好像是他爹最近在工作上不太順利,被停職調查了,局長的位置難保。
趙如龍說道。
聞言,陳六合微微蹙了蹙眉頭:你聽誰說的?
去曾志鵬家玩的時候,剛才聽到他爸媽吵架,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曾志鵬自己也承認了,麻痹,都是穿開裆褲一起混大的,看到他這麼消沉,當大哥的心裡不是滋味啊。
趙如龍歎氣說道。
陳六合好笑的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道:少在老子面前打苦情牌演苦情戲。
陳大爺,你真不知道這件事情什麼情況?
好像我爸知道,但他沒說什麼,你們都是一個戰壕的,不會突然決裂了吧?
趙如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