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常衛寶的話,陳六合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兇口道:“常老,您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就算是跪着,我也會扛到這次峰會結束,我會死死盯着那幾個牛鬼蛇神,絕不讓他們做出什麼損害大局之事。
”
常衛寶深深看了陳六合一眼:“當真沒事?
”
“沒事。
”陳六合堅定的搖了搖頭。
常衛寶這才輕輕的“嗯”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陳六合跟楊頂賢可以離開了。
兩人退下後,常衛寶輕輕歎了一聲,呢喃道:“倒是個骨頭極硬的家夥,難怪你的老師那麼看重你啊,這一次,可是你最重要的一個跳闆,這場戲,可千萬不能唱砸咯,不然的話,天堂地獄,辜負太多太多......”
離開了常衛寶的辦公地點,上了車,陳六合的眉頭就蹙了起來,手掌下意識的捂着兇口,兇腔内的絞痛,讓得他臉色都有幾分發白。
他說沒事,那是騙人的,他今天遭受到的創傷,并不小,不是外傷,是内傷。
再加上那及其眼中的舊傷未愈,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隻能說,凱帝.天裔那個家夥太兇猛了,當真是雷霆萬鈞啊,不願錯過一個打擊自己的機會,哪怕這個機會渺小到不能再渺小,都能被那個家夥精準無誤的抓住.......
這一次,他的确是在凱帝的身上吃了個虧,不小的虧。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你這樣是不行的,接下來一定還有更兇險的事情在等着我們,我們要面對的局面隻會越來越嚴峻,你這樣的身體,如何扛的下來?
”楊頂賢憂心忡忡的說道,眼中滿是關切。
陳六合暗自吸了口氣,搖搖頭說道:“無妨,休息片刻就會沒事的。
”
“我是真的擔心你的身體啊,舊傷未愈再添新傷,也就是你陳六合了,要是換做旁人,怕是早就卧床不起了。
”楊頂賢搖搖頭說道。
陳六合咧嘴,投去了一個不以為意的笑容道:“我是誰?
擁有不壞之身,其實凡夫俗子能夠擊倒的?
”
楊頂賢失笑的搖搖頭:“你這個小子啊,唉......我還是那句話,不要逞強,扛不住就說。
”
“好了好了,楊叔,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啰嗦了?
安撫了常老,難不成又要我安撫你一陣才行?
”陳六合哭笑不得的說道。
“唉。
”楊頂賢再歎了一聲,看到陳六合那堅定固執的神情,他也沒再說什麼了,啟動車子離去。
沒過一會兒,陳六合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一個加密的号碼,他神情收斂,接通。
“怎麼了?
又有新情況嗎?
”陳六合眉宇間浮現出了一抹凝重。
“沒有,一切如常。
”電話中傳來唐成勇的聲音。
陳六合這才松了口氣,道:“諸葛家那邊聯系你了沒有?
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
“目前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唐成勇如實說道。
頓了頓,他又道:“陳組長,我打這個電話給你,是想問問,這一次事件,會不會讓諸葛家懷疑什麼?
”
說到這裡,他趕忙加了一句:“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擔心我自己,我也并不是害怕,我是戴罪之身,對我來說,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在乎好害怕的了,我隻是唯恐會影響了你們的計劃。
”
陳六合沉凝了一下,才開口道:“應該不至于吧,這件事情我已經盡可能的做的順理成章了,諸葛晴空就算再聰明,也不是神仙,哪裡有洞悉一切的本事?
”
“況且,諸葛家這次對我是下了必害之心了,有這種主觀心思在作祟,對他們的思維也會産生一定程度的影響,他們不會輕易罷手的,這次必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
陳六合緩聲道:“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什麼,和往常一樣,就當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如果諸葛家會對你質問,你就茫然應對就可以了。
”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一定不會拖了陳組長的後退,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唐成勇堅定道。
陳六合笑了笑,道:“對了,你看看有沒有這種可能,在諸葛晴空聯絡你的時候,把你們之間的對話内容,給記錄下來,在以後,這也能夠成為壓死諸葛家的有利稻草。
”
唐成勇歎了口氣,說道:“這個辦法我早就想到了,但是諸葛晴空非常謹慎,他每次聯絡我,用的都是不同号碼,而且,聲音也做了特殊處理,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聲音。
”
“所以,就算留下了記錄,恐怕也沒有什麼作用啊。
”唐成勇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那好吧。
”
挂斷了電話之後,陳六合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了起來,時不時的用手指捏着眉間,看的出來,陳六合心事重重,有些問題讓他無比頭疼。
兇腔内的絞痛,在他的氣息調整下,也減緩了許多,不再那麼痛苦不堪。
“楊叔,你說,今天晚上,凱帝.天裔和奧克.古丁,會不會做什麼?
”
陳六合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向車窗外的光景,慢悠悠的說道:“諸葛家和凱帝的戾氣這麼重,這麼着急的想要做些什麼,那他們會放過今天晚上這樣的絕佳機會嗎?
”
楊頂賢不假思索的搖搖頭,說道:“按常理來推測的話,他們應該不會老實,肯定想趁着今晚的自由活動時間,做些什麼大手筆出來。
”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道:“如果他們要做的話,又會做什麼呢?
對我下殺手嗎?
”
說到這裡,陳六合頓了頓,又道:“如果真的隻是對我下殺手的話,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至少,他們不會觸碰到峰會的整體進展......”
“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從發生過的幾件事情來看,他們針對的人就是你,無論是*的狙擊事件,還是第二次的晚會炸彈事件,或是前不久發生的女記者事件,明擺着都是沖着你來的。
”楊頂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