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席話,陳六合的語氣微微一頓,同時眉頭輕輕一挑,慢悠悠的吐出幾個字:你知不知道,就憑野種這兩個字,就足以讓你們今晚付出極大的代價?
代價?
陳六合,我告訴你!
你今晚早就已經踩過了底線!
等待你的,就隻有死路一條而已!
今晚我保證,誰也保不了你!
郝慶義濃眉倒豎,怒目中兇芒凜冽,似要吃人!
呵呵,我敢這麼做,就證明壓根沒把你們郝家放在眼裡!
陳六合嗤笑了一聲。
且不說你們今晚能把我怎麼樣吧!
今晚你能不能把郝旭東帶走還兩說!
陳六合平淡的聲音在整個大廳内傳蕩:郝慶義,你以為你在中海盛名極旺,是郝家的中堅之人,就很厲害了嗎?
說句不好聽的大實話,你在我眼中,連個屁都算不上!
若是郝聽風來了,或許還能讓我有興趣跟他好好說上幾句話!
陳六合指了指郝慶義,一臉輕蔑的開口道:就你?
很抱歉,顯然你還不夠資格!
陳六合!
你太放肆了!
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
就憑你也想直面我父親?
你當真不知天高地厚,太過不知所謂!
郝慶義怒形于色。
陳六合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道:我說,你今晚什麼也做不了,就是什麼也做不了!
在這裡,是我說了算,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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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六合這番狂到極緻的話語傳蕩在每個人的心頭,讓得衆人皆是咋舌不已!
陳六合,我不信你敢如何!
你已經把事做絕,你再把路走絕,你是在自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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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慶義已經火冒三丈,眉角都在不停的顫動!
自毀嗎?
那我今晚倒想看看郝家能不能把我毀掉了!
說着話,陳六合便不再去理會郝慶義,他低睨着頭破皿流的郝旭東,輕聲說道:你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嗎?
嚴重的後果你可能難以承擔!
郝旭東吓的已經六神無主了,慘白的臉上有幾道刺目的皿痕!
神情平淡的陳六合,給郝旭東帶去了一股無比驚恐的壓迫感,讓得郝旭東感覺就像是被一隻野獸盯上了一般,好像自己随時都可能被生吞撕碎!
陳六合......你不要亂來......我跪.......跪......郝旭東預感到了将有什麼可怖的事情會發生,他出自本能的求饒道!
他真的害怕了,陳六合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巨大而恐怖的陰影,他的心神都要崩潰了!
郝旭東絲毫不覺的,在他父親郝慶義在場的情況下,陳六合就會收斂!
他也絲毫不覺得,他父親郝慶義能夠在陳六合面前保住他!
幾次深刻的教訓讓郝旭東深深知道,陳六合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思維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樣的瘋子!
他不管陳六合在不在乎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他現在隻在乎自己的處境,他不想再受到任何傷害,他更不敢在這種時刻去挑戰瘋子陳六合的殘忍手段!
說着求饒認慫的話,郝旭東強忍着腦袋上的劇烈疼痛,竟然就當着郝慶義和衆人的面,再次跪在了陳六合的身前.......
這一幕,又不知道足以讓多少人心中狠狠一抽!
這就是來自陳六合的恐怖感,即便沒有處在郝旭東那個地境,但旁人也能完全感受到郝旭東此刻的心驚膽顫!
那恐怕是一種根本就無法抑制的驚懼,因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什麼惡毒手段都能使得出來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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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東,不準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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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慶義怒目圓瞪的大吼道。
可惜這話吼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郝旭東已經筆直的跪在了陳六合的身前。
這更加讓郝慶義怒火萬丈,他怒聲道:你這個廢物!
你是郝家的人,怎麼可以這麼沒有骨氣?
跪舔跪地跪老子,你現在竟然給陳六合那個野種跪下!
郝家的臉都被你給丢盡了!
快點給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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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救我.......郝旭東沒有起來,隻是看着郝慶義祈求道!
因為心中的恐懼,他已經崩潰了,眼淚都流淌了下來!
在陳六合面前,他覺得他自己是那般的可悲和渺小!
就像是一隻被巨人踩在腳下的麻煩,無法掙紮,更加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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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似乎也都能體會到郝旭東此時此刻的那種無力感,難免有點同情之心!
确實,陳六合太可怕了!
在他的面前,真的很難讓人保持抗争的勇氣!
同時,衆人也不得不承認,郝家今天已經算得上是丢盡了顔面,徹底的顔面掃地了!
隻要今晚的事情傳了出去,郝家必定威嚴掃地,一落千丈,會淪為好事者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柄!
而陳六合這個名字,則是會更加的雲動四方!
有我在這裡你怕什麼?
給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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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慶義恨鐵不成鋼的吼道。
可郝旭東看着身前的陳六合,卻是一動也不敢動,他有預感,隻要他再敢起身,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慘到一種讓他難以承受的地步!
看着這一幕,陳六合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戲虐,他歪頭看了眼郝慶義,道:你算什麼東西?
就憑你也能保郝旭東嗎?
中海誰都可以給你面子,唯獨我陳六合不會給你!
我剛才說了,你們不可能輕易從這裡走出去,你們就一定走不出去!
陳六合滿臉不屑的說道:骨氣?
在我面前談骨氣,你們郝家也得有那個資本才行!
你們郝家的骨頭還沒有硬到那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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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陳六合接着說道:既然郝聽風不敢來面對我!
那你們郝家就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有面對我的資格!
把你郝慶義推出來站到我的面前?
不是我陳六合看不起你,郝慶義,你的段位還真不夠!
你來,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自取其辱!
陳六合聲音铿锵的說道。
陳六合!
事情不是你這樣做的!
凡事都要懂得一個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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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慶義眼眶中都布滿了紅皿絲,他已經徹底被怒火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