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權聲音低沉的說道:“當然,這是站在國度利益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的!
要知道,在當年的動蕩時期,古武力量也幫襯了不少,出了很多力,他們無過有功。
”
聽到這話,吳長安的眉角下意識的微微上揚了幾分,似有幾分鋒利浮現:“但你也不得不承認,古武力量的傳承與延續,在某些時候,也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啊!
”
“這種關系,非常的微妙,互不相幹之下,隐隐透露着一絲難以心安。
”吳長安意味深長的看了趙權一眼。
聞言,趙權的神情微微一怔,腦子裡瞬間開朗了許多,眼中也多了幾分凝重與淩厲:“你的意思是說,上面早就對那些古武力量有所不滿了?
想要尋找機會把他們.......”最後幾個字沒說,但意思明了。
吳長安擺了擺手,道:“那倒不至于,這麼多年的相安無事,還沒到那種極端的程度!
況且,就算真的有滅了他們的想法,也不可能拖到現在吧?
”
“那這件事情跟陳六合又有什麼直接性的關系呢?
”趙權道:“用國度的戰部力量,去死保一個陳六合,不惜冒着與古武力量撕破臉皮的風險,這個決議,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利大于弊的事情。
”
“更何況,沈老已經仙逝。
雖然驚龍現在執掌者無上權威,可國度的力量,并不是屬于驚龍個人,如果沒有得到國度的允許與默認,我相信驚龍也絕不敢善做主張的。
”趙權說道。
“這是自然,國度力量從來都不屬于個人,哪怕是驚龍也不行。
”
吳長安斬釘截鐵的說道,頓了頓,他話鋒輕微一轉,又道:“可這裡面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因素,老夥計,你還沒想到。
”
“什麼?
”趙權有些疑惑,興趣很濃。
“那就是,我們雖然沒有滅了古武力量的極端念頭,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們就不想制衡他們壓制他們!
自古以來,在每一個最關鍵的動蕩年代,古武力量都起到了一定程度的作用。
”
吳長安聲音沉沉:“有這樣的一股力量存在,很難說得上好與不好,他們就像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了,所向睥睨,但若是被别人用了,可也是能夠鋒利見皿的。
”
不等趙權開口,吳長安就接着道:“古武力量中,又屬太上家族最為強盛突出,最具代表性,他們的個人實力太過強大,遠超常人的認知,在某個領域來說,他們是高出我們太多太多的。
”
“而我們世俗中呢?
卻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去與他們分庭抗禮的人,更别說能夠把他們制衡與壓制了。
”
吳長安說道:“二十多年前,在沈老的引薦撮合下,我們多了一個龍神。
他算得上是我們世俗中,唯一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至強者了,所以這些年都被奉為了神明。
”
“可是,老夥計,你要知道,饒是龍神那樣的存在,他在古武力量中,都絕不算是頂尖級别了,況且,他年事已高了,他也一心隻想為陳六合保駕護航,誰能知道他還能再活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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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長安說道:“最重要的是,他年紀太大了,很難再有更高的成就與突破......”
聽到這些話,趙權的臉上出現了驚容,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逐漸的,他眼神明朗了起來,腦子裡很快就想通了很多事情。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道:“所以,我們就把目光放在了陳六合的身上?
希望把他打造出來?
成為那個完全屬于我們世俗,又能夠去跟古武力量正面抗衡乃至強勢缜壓的人?
”
吳長安笑了起來,他輕輕點了點頭,道:“這就是當年沈振年帶着龍神與陳六合跟我們國度談判的條件與籌碼。
”
“陳六合和别人不一樣,他太過特殊了,他的出身就及其特别,他這樣的人,也注定了這輩子不可能碌碌無為,事實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他的潛力太大,堪稱無窮盡一般。
”
吳長安說道:“他在這個年紀,就有這樣的造詣,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并且這次的博弈,你我都看在了眼中,大家都看在了眼中,那些由太上家族費盡心力培育出來的所謂俊傑,在陳六合面前顯得黯然失色。
”
“除此之外,陳六合從小投身戰部,這麼多年為國效力,他對國度的忠誠,是任何人都不得去質疑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一聲,他是一個能夠為了國度去抛頭顱灑熱皿的人,可以為國度榮譽去戰死的人!
”
吳長安說道:“國之重器這四個字,可不是空穴來風,若是沒有得到我們這些老家夥的認可,沒有得到國度的認可,誰敢輕易把這四個字按在陳六合的頭上喊出來?
”
說罷,吳長安看着趙權,道:“老友,現在明白了吧?
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要力保死保陳六合的原因!
”
“從某個層面來說,他是我們未來的希望啊,他如此年輕,潛力如此恐怖,将來咱們的國度,需要這種人來守護着,古武力量,也需要這種人來震懾着,有他在,誰都不敢作亂!
”吳長安聲音铿锵的說道。
趙權驚歎的點了點頭,這些辛秘,他以前是真的不知道,這就是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間的區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當年為何又要讓龍神和古武力量簽訂二十五年之約?
若我們戰部力量真的要死保一個陳六合,還是沒有問題的。
”趙權說道。
吳長安笑了笑,說道:“真金是需要烈火來淬煉的,雖然國度對陳六合的期盼很高,但最終能走到什麼程度,也還是要看陳六合自身的本事。
”
“況且,他們陳家跟那些太上家族之間的仇怨,已經是不可能化解開來的,若是我們死保陳六合,把太上家族斬草除根的希望都抹除了,那樣隻會得不償失。
”
吳長安輕聲說着:“這就叫做微妙的把控,二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