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聲音铿锵,振聾發聩:“别把我的溫和與耐心,當成你們可以得寸進尺的資本!
”
頓了頓,不等三人開口,陳六合冷笑了一聲,接着道:“還有,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早就成精,就不要玩什麼單純了。
”
“你們兩大神古家族真有那麼無能蒼白與不堪一擊嗎?
你們敢說你們就沒有保命的底牌嗎?
”
陳六合冷笑更甚:“在我面前賣什麼慘,裝什麼悲憤?
”
“遇事就慌,找我興師問罪?
給你們面子跟你們坐在一起商談,不給你們面子我管你們死活?
”
陳六合聲色俱厲:“你們真覺得你們兩大家族滅亡了,我陳六合就一定要跟着死?
”
“沒有足夠的自信和保命的本事,我敢隻身涉足北美?
你們也太看不起我陳六合了。
”陳六合滿臉不屑:“如果你們真相讓那樣的情況發生,那你們就不妨試試看,看看是你們兩大家族的氣運強,還是我陳六合的命更硬!
”
突來的強勢和犀利的話語,委實讓得帕斯三人有些措手不及,眼中有驚愕閃過。
一旁的煊赫德和霍德森兩老更是暗自狠狠倒抽了一口涼氣。
如此氣勢下的陳六合,氣場真的太強大了,壓得他們都喘不過氣來,眼神之犀利,更是讓人無法對視,隻能有埪怖兩個字來形容!
“你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态度,是想讓我們舉族送死的意思。
”赫威強忍着窩火,冷聲道。
“敵強我弱的博弈,本來就要面臨各種各樣的危機和兇險,你們都是三歲小孩嗎?
這點會不清楚嗎?
”
陳六合反客為主,怒聲呵斥:“你們想得到登天一樣的收益,想有改天換日的高度和成就,所承擔的風險,難道不應該很大嗎?
”
“從我們合作之處,這一點,你們不應該已經就非常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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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六合嗤笑連連:“現在形勢緊張,情況危急,就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的頭上?
你們真覺得我陳六合這麼好欺負?
”
“再用這種态度對待我,大不了大家就是一拍兩散,我陳六合玩的起,就有能力承擔任何結果。
”陳六合的強勢與硬氣再次讓帕斯三人有些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應對!
縱然心中窩火萬分,但又不得不承認,陳六合話語雖沖,可句句在理。
這個世上,沒有哪一場博弈是不需要承擔風險的,更别說如同他們這樣的逆勢而行。
想得到天大的利益,就要承擔無窮的風險,這很合理!
“你真不怕我們幾大神古家族一起聯合對付你?
你就不怕我們把所有事情都捅出去,一鼓作氣的先把你滅了再說?
”奧納特目光閃爍,死死的盯着陳六合。
似乎是想真正的看清楚,此刻的陳六合到底是兇有成足,還是色厲内荏的虛張聲勢!
“我剛才就說了,你們想做什麼決定都可以,我絕不會阻攔你們!
真想魚死網破,可以試試!
賭上你們全族的氣運,來拼拼我陳六合的命數。
”陳六合冷笑的說着,态度依舊強硬。
三人的心髒都狠狠的下沉了幾分,凝視着陳六合想辯其真僞,但陳六合的神情太淩厲了,給他們都帶去了難以言喻的壓迫感,這種感覺讓他們心中禁不住的發悚。
足足沉默了一分多的時間,衆人隻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氣氛太過凝重。
最終,還是帕斯開口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夥伴,不應該鬧成這樣!
”
“更不能讓我們的對手看了笑話,這樣的窩裡鬥,隻會讓我們更快的走向滅亡!
”
帕斯說道:“特别是在這樣的時刻,我們唯有團結一心,才能克服困難,度過危機。
”
頓了頓,帕斯看向了陳六合又道:“我相信,情況發展成這樣,并不是六合小友的本意,這的确是個意外,本該天衣無縫的計劃,被意料之外的撒旦給破壞了,這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
”
被這麼一說,緊張的氛圍才得到了緩解。
陳六合擡了擡眼皮,斜睨了帕斯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了句:“好一個紅臉與白臉,你們兩家的默契還是不錯的。
”
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陳六合又道:“這些都不重要了,我也根本不在意!
”
“今天大家坐在這裡,就是想解決危機的,隻有度過了眼前的劫難,我們才能繼續走下去!
”
陳六合淡漠道:“平心而論,我并不希望你們兩大家族被摧毀,這對我沒有好處,唇亡齒寒的道理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明白。
”
“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夠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如何才能破局。
”赫威雙眉緊皺的問道。
“辦法,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們了,事已至此,對方已經集結,打算重拳出擊,這是不可能扭轉的局勢!
我們能做的,隻有迎接挑戰!
”陳六合道。
“這不是一個好辦法,我們施諾亞家族和普利奇家族就算傾盡一切,流盡最後一滴鮮皿,都不可能鬥得過六大神古家族的聯手!
最終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滅亡!
”帕斯說道。
“沒錯,六合小友,給出這樣的方案,是不顧我們族人的死活,讓我很難不懷疑你的動機。
”奧納特目光凜凜的說道。
陳六合冷聲道:“大劫在即,你們是不是就被吓破了膽?
連最起碼的皿性都沒了?
”
“死的不是你的族人,你自然無所畏懼,站着說話不腰疼!
”
赫威沉聲道:“這一戰,如果硬拼,代價會大到無法想象,我們無法承受!
”
“那你們告訴我,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匍匐在敵人的腳下,跪着求饒?
”
陳六合譏諷一聲:“或許那樣,你們不但要死,還會在死之前,連最後的尊嚴都被剝奪!
”
“一件沒有勝算的事情,真的要去做嗎?
沒有意義的,一眼就能望到盡頭的結局。
”帕斯道。
陳六合審視三人,道:“你們兩大家族把底牌都拿出來,不可能有那麼脆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