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的話語當真是太犀利了!
讓得常衛寶等一衆大佬,臉色皆是愧疚了起來,眼神都在飄忽閃爍,似乎都無顔去跟陳六合對視了。
不等他們開口,陳六合繼續說道:“不要跟我說什麼大局為重,大局為重也分時候,諸葛家那種存在,憑什麼能披上大局的外衣?
他們跟大局還能有什麼關系?
他們就是炎夏最大的毒瘤!
!
!
”
病房内沉默,一衆舉足輕重的大佬們,皆是被陳六合訓斥的垂頭不語,沉默無聲。
病房内的氣氛都沉凝到了極點,要知道,病房内不止是有他們。
還有沈清舞、蘇婉玥、慕容青峰、吳長陽、龍向東等等一衆跟陳六合私交要好的親朋。
而慕容青峰等人,在此刻,也是被陳六合突如其來的怒火給震住了。
這個家夥,太彪悍了,竟然敢用這樣的态度和口吻,跟這幫能量恐怖的大佬說話。
縱觀整個炎夏,恐怕也隻有陳六合一人具備這樣的膽魄了,除此之外,絕無分号,以前沒有,以後也不可能出現。
不過,慕容青峰等人的心中,除了震撼之外,竟然還有一種解氣解憤與暢快!
很顯然,積壓在心中的委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總算是被陳六合給爆發出來了!
被陳六合如此質問與呵斥,常衛寶等人自然臉上無光,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生氣動怒,更沒有一個人為此表達出了不滿。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有愧與陳六合,因為陳六合所說的話,都是對的!
陳六合有資格說這樣的話,這一點,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必須承認!
病房内鴉雀無聲,靜的可怕,針落可聞。
一翻慷慨陳詞之後的陳六合,似乎是因為過于激動,讓得臉色慘白,呼吸急促,兇口起伏不跌,那模樣,像是快要背過氣去了一般。
登時,吓壞了衆人,常衛寶和吳占國兩人趕忙扶着陳六合的手臂,吳占國道:“小家夥,你先平靜一下心情,先别激動,身體要緊,你一定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
常衛寶也跟着道:“你教訓的一點都沒錯,這的确是我們的問題,是我們讓你寒心了。
”
好半響,陳六合的氣息才穩定了下來,他道:“各位大佬,别怪我剛才情緒過激,沒有人是泥菩薩,誰都有三分火氣,被人欺負到一定的程度上,都會爆發。
我所受到的委屈,你們應該都十分清楚。
”
衆人輕輕的點了點頭,常衛寶沉聲說道:“你放心,諸葛家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
”
陳六合說道:“如果沒有找到足夠制裁諸葛家的罪證呢?
憑諸葛晴空那個老狐狸的作風,他一定會把所有的痕迹全都抹除,這樣膽大妄為的事情他都敢做,他必定就會做的滴水不漏。
”
常衛寶沉凝了一下,才道:“如果,真的無法拿到确鑿的證據,那就隻能特事特辦了,我說過,炎夏,不允許有諸葛家這樣的勢力存在!
這句話,在任何時候,都有效!
”
“對待任何敢觸碰國度底線,對人任何敢損害國度利益的人,都絕不姑息!
”常衛寶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他道:“好,那我就等着看了!
”
頓了頓,他又加了句:“常老,吳老,各位大佬,醜話說在前頭,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諸葛家,如果到時候你們沒有給我一個公平公正且滿意的交代,那我就隻能用我的方式來對付他們了。
”
“到時候,如果真出了什麼大事,别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
”陳六合說道。
聞言,常衛寶和吳占國等人都愣了一下,旋即,吳占國眼睛一瞪,道:“你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
這是在給我們下眼藥,還是在威脅我們?
”
陳六合撇了撇嘴巴,道:“我隻是想讓你們看到我的決心,這次,我可不會忍氣吞聲的跟你們馬虎,你們想要的平衡安定,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沒半毛錢關系。
”
“我隻知道,他們該死,死不足惜!
反正到時候我把我該做的都做了,你們想要怎麼來收拾我,那是你們的事情,大不了,我就用我的小命來跟他們同歸于盡。
”陳六合心一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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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衛寶看穿了陳六合的心思,忍不住的笑罵道:“你這是在逼宮啊,你小子就是吃定了我們舍不得你這塊寶貝疙瘩。
”
笑罷,常衛寶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道:“還是那句話,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從上到下,都高度重視!
在炎夏,我們想要挖出來的東西,還沒有挖不出來的!
隻要是這個世界上發生過的事情,就不可能一點痕迹都不留下!
要拿他們諸葛家,也要拿的有理有據,也要拿的讓人心服口服!
”
“三天,就三天時間。
”陳六合說道。
“小子,不要得寸進尺。
”吳占國臉色一闆,有些不悅了。
陳六合态度堅決,一點也沒有懼怕膽怯的意思,他很清楚,在這個時候如果不為自己争取到足夠的保障,那以後可就更難了。
常衛寶卻是擺了擺手,對陳六合說道:“好,就依你,三天就三天!
”
陳六合這才展顔一笑。
這反應讓得一衆老人都搖頭失笑了起來,他們是真沒想到了,有一天會被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訓斥的無聲反駁,并且還要乖乖受着.......
“醫生說你的傷勢很重,你好好休息,外邊的事情你就不必擔心了,我們會處理好的。
”常衛寶說着,旋即站起身,跟陳六合道别了一句,就帶着吳占國等人離開了病房。
一衆大佬走後,陳六合才看向了沈清舞慕容青峰等人,他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突然之間,情緒變得相對悲傷與沉重.......
沈清舞來到了陳六合的病床旁,伸手輕輕握住了陳六合的手掌,她似乎能感受到陳六合的心情為何會變得如此傷感與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