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在衆目睽睽之下,走進了東方家的院門,走向了設在庭院内的靈堂!
哀樂奏響,聽起來讓人心生悲涼,不過,陳六合的臉上,卻一直挂着笑容!
站在靈堂口,看着眼前的冰棺和東方星宿的黑白遺像,陳六合一臉的譏笑!
“東方星宿啊東方星宿!
你說你這條老狗又是何必呢?
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再看看現在東方家的模樣,真是讓人唏噓啊。
”
陳六合聲音高揚的說道:“你也想不到,有一天,你的東方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吧?
會敗落的這麼迅速吧?
這就是你應得的下場。
”
陳六合慢慢度步,走進了靈堂,來到了冰棺之前,低頭觀望着東方星宿的遺體!
這一刻,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生怕陳六合會做出什麼讓人無法接受的過激之事!
不過,他們顯然想多了,陳六合雖然有仇必報,但也不至于喪心病狂,之事繞着冰棺走了一圈,并沒有更加瘋狂的舉動。
“其實,你的想法一直都是很正确的,你一心想要除掉我,不惜代價也要讓我死!
你知道,我不死,東方家就會很危險!
”
陳六合慢悠悠的說道:“但很可惜,你的實力有限,弄不死我,所以,你們東方家就倒黴了!
”
“其實你也還行,死的時候雖不體面,但還算痛快!
我知道你想用自己的死來盡可能的保全東方家!
可你也太天真了一些,有我陳六合在,我豈能讓你們東方家相安無事?
”
陳六合站在冰棺前,目光凜凜的低睨着:“人都說,人死債消,但這句話,在我這裡如同狗屁,根本就行不通啊!
因為你欠我沈家的,欠我陳六合的,根本就不是你一條狗命能夠填補的!
”
“欠我們的,不僅僅是你一個東方星宿而已,而是整個東方家。
”
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你死了也是白死,沒用的!
”
“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和你東方星宿的遊戲,雖然結束了,但我和你東方家的事情,還沒完!
我就是要讓你死不瞑目,站在下面也給老子瞪大眼睛看看清楚,看看你們東方家,會淪落到什麼樣的凄涼下場。
”
陳六合的手掌扶在冰棺上,輕輕拍了兩下,似乎是在驚擾東方星宿一般。
“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
我保證你在下面不會寂寞的,再等等,用不了多久,我就送你的幾個老友下去陪你。
”
說着話,陳六合頭也不回,反手指向了柳雲泰所站的位置,看着東方星宿的遺體道:“你覺得,他怎麼樣?
你都死了,他要是不死,你心裡肯定不平衡吧?
”
“沒事,放一萬個心,我這個人喜歡成人之美,會如你所願。
”陳六合笑意盎然。
這一席話,聽得周圍的人簡直有種毛骨悚然的意思,頭皮都有些發麻!
這一刻,誰都從陳六合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
“陳六合,你不要太過分了。
”柳雲泰還沒說話,柳壽欽又出聲怒罵,陳六合當衆所要讓柳雲泰下去陪東方星宿,這種大逆不道的誅心話語,誰能忍受?
陳六合擡了擡眼皮,掃了柳壽欽一眼,笑道:“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你們柳家要是真有本事的話,就保那條老狗不死啊!
”
全場寂靜,再次鴉雀無聲,涼氣暗自倒抽,瞠目結舌!
這種話都能當衆說的堂而皇之,衆人心中漣漪翻湧,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陳六合這個狂人了!
炎京第一狂人,并非空穴來風!
陳六合,越來越有三年前的風範氣蓋了!
當年,他不就是如此嗎?
風華絕代,橫推一切!
“陳六合,伶牙俐齒是沒有用的!
你這個陰險小兒,赢一次,不能代表什麼!
有本事,你就闖三關,一場場的赢下去!
看看我們誰能笑得到最後。
”
柳雲泰陰沉着臉說道,氣得是兇腔起伏,要不是身子骨還算硬朗,恐怕都要被陳六合這個嘴巴毒辣的家夥給氣死!
陳六合轉過身,看着柳雲泰,笑了笑,說道:“不管我能不能笑得到最後,但棋下到這個程度,有很多事情,是已經注定的!
我赢,你們柳家要完蛋,我輸,你們柳家同樣要完蛋!
”
聞言,柳家父子臉色沉如死水,目光陰鸷的盯着陳六合。
陳六合再次一笑,打量了一下靈堂構造,随後對柳壽欽說道:“這個靈堂和喪事就辦的不錯,你啊,好好學習一下,到時候好用的上!
”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哦,對了,或許你會死在你爸的前頭,所以你們父子兩都得好好學學。
”
“陳六合,你夠了!
!
”柳壽欽怒聲呵斥:“有種就拿出本事來,不要在這裡跟瘋狗一樣的亂吼亂叫!
”
“這就受不了了?
”陳六合嗤笑的說道,他聳了聳肩,有掃量了一下東方星宿的遺體和遺像,道:“真是有些索然無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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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話,陳六合拿起了桌上的一疊冥紙,就着蠟燭的火焰點燃。
“東方老狗,給你燒點紙,到了下面,記得,在我爺爺面前跪着好好忏悔。
”陳六合把冥紙丢在了火盆當中,看着紙灰飛揚,一臉的冷漠。
“陳六合,差不多了吧?
如果差不多了,就請你離開吧。
”東方飛這個時候說道。
陳六合擡了擡眼皮,目光在披麻戴孝的東方族人身上随意掃過,道:“三天之内,我希望這座宅院是空空蕩蕩的!
”
“三天之内,在炎京,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一個東方家的人存在,連襟都不行。
”陳六合目光逐漸變得銳利了起來:“明白我的意思嗎?
”
聞言,東方家的人臉色都是一變,東方日出怒聲道:“陳六合,你算什麼東西?
你以為炎京是你說了算嗎?
你讓我們離開我們就要離開?
你也未免太狂妄了一些!
我還真不信這個邪,我就不走了,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