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福心有餘悸的松了口氣,旋即臉色難看的扭了扭酸疼的脖子,掃了掃那幾個身負重傷的保镖,冷哼一聲:幾個廢物,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待在這裡倒我胃口,别影響了陳老弟和秦總的食欲。
六人頓時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包間。
等人走後沒多久,一道道菜式才被端了上來,張永福不愧為老江湖,很快就從剛才的事件中鎮定下來,笑道:陳老弟,剛才的事情别介意,就當是一個玩笑,我們哥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隻要張老大能這樣想就好。
陳六合含笑說道,壓根就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心上,他也沒想過要張永福的小命,不然張永福不可能還活着。
哈哈,好,爽快,吃了這頓飯,我們就是好兄弟了。
張永福大笑說道,他端起一杯紅酒,對秦若涵說道:秦總,希望剛才的事情沒吓着你。
強忍着心中的反胃,秦若涵禮節性的端起就被抿了一口,頓了頓,就直奔主題:張老大,你看我那會所的事情怎麼協商?
張永福笑着擺擺手說道:好說,既然我和陳老弟一見如故,就什麼都有的談。
張永福看着兩人說道:本來吧,就沖陳老弟的面子,你那個會所我也不該繼續強取豪奪,但你也知道,為了你們會所,我手下的兄弟傾注了不少人力物力精力,如果沒一點收獲,我也不好交代不是?
我看就按照陳老弟的提議來吧,隻要金玉滿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聽到這話,秦若涵心中的惱火是騰騰的往上翻湧,藏在桌子底下的小拳頭都緊緊的捏着,張永福口中的所謂人力物力精力,就是把她父親害死,給她制造多起恐吓與麻煩。
張永福簡直無恥到了極點,強取豪奪還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反倒像是她秦若涵受了多大的恩惠一樣。
這口惡氣,可想而知,秦若涵忍得有多麼辛苦。
陳六合似乎看出了秦若涵心中的痛苦,他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掌,在秦若涵的的大腿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大腿上傳來的溫熱讓秦若涵清醒了一些,同時心中也生出一股羞惱,悄悄的瞪了陳六合一眼,沒好氣的把他的手掌從自己的腿上甩開,這家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言不合就占便宜。
天地良心,陳六合可沒有任何乘人之危占便宜的龌龊心思,不過這娘們腿上的觸感,真他娘的帶勁,柔軟溫嫩、彈性十足。
呵呵,難得張老大這麼有誠意,看來今天這頓飯我們沒有白吃。
陳六合順着張永福的話往下說,頓了頓,他看向秦若涵道:秦總,就按張老大說的辦,你看怎麼樣?
深深吸了口氣,秦若涵咬着牙點頭同意,這一頓飯吃的也算是驚心動魄有驚無險了,飯後是張永福親自送兩人離開飯店的。
坐上車,秦若涵才發覺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全是汗水,她回味起剛才的經曆,還有些恐懼與後怕,今天她真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她相信要是沒有陳六合的話,她很可能要死在那個包間内,或者是比死更慘的下場。
不過想到當時的那一幕,她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内心滿是震驚,看着陳六合那副依舊散漫的神情,她怔怔發愣。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在赤手空拳的情況在,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内,陳六合是怎麼把六個槍手給解決的,這種恐怖的戰鬥力直接颠覆了她的世界觀。
是不是被我帥氣迷人的氣質給深深的吸引?
不過你可别異想天開,我一向賣藝不賣身,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
陳六合嘴角挂着一抹笑意,頭也沒轉的啟動轎車。
陳六合,你到底是誰?
秦若涵怔怔問道。
我?
一個有理想、有文化、有抱負的跨時代三有優秀青年。
陳六合臉皮極厚的說道,車子緩緩離開酒店,他還不忘對着窗外目送的張永福等人揮手告别。
陳六合,你能不能有個正經的時候?
剛才我們可是差點死在酒店裡,難道你心裡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秦若涵惱怒的瞪着陳六合。
可我們不是沒死嗎?
陳六合漫不經心的笑道。
陳六合,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秦若涵輕聲歎道。
陳六合能感覺到秦若涵對自己産生的好奇,他不動聲色的斜睨了一眼過去,道:勸你一句,不要試圖走進我的世界,那對你不會有半點好處。
秦若涵抿嘴不語,現在的陳六合在她心中,就像是蒙着一塊面紗,讓她有種忍不住想要去揭開的沖動。
這真的隻是個當過幾年兵的青年?
這話就算拿去騙鬼,鬼都不會相信吧 酒店外,直到陳六合駕車消失在了視線範圍之内,張永福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陰沉。
不可否認,陳六合今天展現出來的戰力委實讓他震驚無比,也給他帶來了無限恐懼,他很讨厭這種感覺,讨厭一切能威脅到他的事物,也會盡可能的剔除一切對他會産生威脅的事物。
秦若涵這個小娘們,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她,沒想到請來了這麼一尊鬼神。
張永福眯着眼睛望着車子消失的街道。
爸,你真答應了那個小賤人的要求?
隻要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周雲康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心裡也不平靜,不明白為何那六個槍手都去了醫院,而陳六合與秦若涵卻安然無恙的離開了,還是張永福親自送别。
張永福冷笑了一聲:千萬不要小看了那個叫陳六合的年輕人,他今天可是給我上了非常生動的一課,這可是一條過江龍。
他有這麼厲害?
周雲康咽了咽口水,他可是非常清楚張永福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可見陳六合有多麼不簡單。
張永福沒有理他,而是對手下說道:派人給我去查陳六合的來路,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查出來,還有,去西南境外給我顧幾個狠角色過來,錢不是問題,可能會派上用場。
說罷,張永福丢掉手中的香煙,用腳尖狠狠碾了碾:過江龍終究是過了江,管了你不該管的事情,就要做好被沉入江底的準備!
陳六合的确是生猛,表現出來的戰力也非常恐怖,對付這樣的人,硬碰硬顯然不算明智,但要讓這樣的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辦法卻有很多種。
他張永福能走到今天,靠的當然不僅僅是一身狠勁,更主要的還是腦子,他過的是刀口舔皿的日子沒錯,但并不代表他不怕死,所以他決不允許像陳六合這樣能威脅他性命的隐患繼續活下去。
車内一片沉默,秦若涵不時的歪頭看着陳六合,仿佛想看出陳六合身上的秘密,但結果注定了隻能讓她洩氣。
說實話,這個青年長得并不算太好看,跟英俊兩個字更沒有半毛線關系,再加上他穿着低廉,不修邊幅,還留着胡渣,整一個邋遢大叔的模樣,及不讨人待見。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越看,似乎越覺得這家夥身上有股神秘的氣質,對她有種莫名的吸引 車内缭繞着刺鼻的煙味,讓的秦若涵不由皺了皺眉頭,看着一邊開車一邊抽煙的陳六合,動了動嘴唇,但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麼,隻是打開車窗,輕輕呼出一口氣,心中暗啐一聲,這真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家夥。
想到這裡,秦若涵禁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兇前的巍峨雙峰,又看了看裙擺下的修長黑絲美腿,她對自己的美貌和身材一直都很有信心,她每次能都感覺到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中有着欲望,難道對身旁這個家夥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殊不知,她身上隻要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每一寸都已經被陳六合品味完了,隻不過以陳六合同志的道行與賊眼,豈是這個小妞能夠洞悉到的?
你回去讓人打印一份合約吧,把股份轉讓給張永福的事情你自己應該就能處理,不需要我了。
陳六合懶懶的說道。
秦若涵微微一怔,才點頭說道:好的。
陳六合笑了笑:别一副不甘心的樣子,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實力不如人家,就得忍受這份欺淩,能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保你小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陳六合打着轉向燈:最起碼,會所還是你的,也不算對不起你父親。
這件事情真的就這麼解決了?
張永福會這麼輕易的就善罷甘休?
秦若涵終歸不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小女人,她心中還有些擔憂。
陳六合伸手談了談煙灰,道:呵呵,像張永福那種人,除非把他弄死,不然想要他老實起來,沒有這麼容易,你以後和張永福算是合作關系了,不亞于與虎謀皮,處處都得小心謹慎一些才行。
秦若涵直直的看着陳六合:張永福該死,周雲康也該死,他們都該死,你有讓他們去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