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宛若一道閃電一般閃爍在所有人的心頭之上,讓得他們心房都狠狠一顫!
他們看着陳六合,忽然感覺陳六合的身軀無比的偉岸,就像是一座不可推翻的山嶽一般!
能跟在這樣一個年輕人的身旁,能成為這個年輕人的夥伴與盟友,似乎是一件非常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情!
蘇婉玥,一直站在廳門之旁,她對陳六合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給予任何的阻攔,哪怕是這一刻陳六合即将赴死!
她也隻是雙掌緊緊的扣在一起,貝齒用力的咬着紅唇,乃至把紅唇咬出了鮮皿,她也渾然不知!
她沒有哭泣,但她的淚水也無聲的順着眼眶流淌而下,如雨點一般的順着下巴滴落。
她悲痛欲絕,她心急如焚,她腦袋空白,她盡是絕望!
可是,她依舊什麼都不會說,她隻會靜靜的看着她的男人去做應該做的事情,她會一直看着她男人那雄偉的背脊!
大不了,她男人若真的死了,她便陪着她男人一起去死,黃泉路上,她一定不會讓她的男人孤單寂寞!
陳六合的腳步移動很慢,幾乎是一步三頓一般,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也怕死,但他又不得不去死,正是這種感覺,讓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他們憤怒到了極點,但凡他們有能力的話,必定會發起憤然反抗!
可是,在這種時刻,他們又能做些什麼呢?
似乎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不到七八米的距離,陳六合竟用了五六分鐘才走完,天知道他是真的怕是還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呢?
總之在這個時候,也沒人有心思去揣摩陳六合的複雜心思了。
走過了七八米的距離,領頭的槍手立即怒斥了一聲,讓陳六合停了下來!
因為,這一刻,他們兩之間已經相隔不到五米了,領頭的槍手可不敢讓陳六合繼續靠近!
畢竟,陳六合太危險了,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陳六合的近戰實力,是難以想象的恐怖,是足以讓人顫栗到靈魂最深處的!
讓陳六合靠的太近,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可不想在占取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還因為一些疏忽大意的細節,而葬送了一切!
這可是至今為止,他們離殺掉陳六合最近的一次機會!
!
“轉過身去。
”領頭的槍手用槍口指着陳六合的腦袋,晃了晃說道。
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仍舊不敢正面照着陳六合開槍,因為陳六合的速度太快,快到能快過了子彈!
他不想給陳六合任何翻盤的機會,當他開槍的那一刻,他要有必殺陳六合的把握!
這樣的心理活動,的确讓人感覺恐怖又無言!
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可怕的人,才能讓這些瘋狂到無法理喻的人,如此忌憚害怕啊.......
陳六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領頭的槍手,他面無表情,開口:“你流汗了,你似乎比我還要害怕?
”
“别特麼的廢話,轉過身去!
”領頭的槍手惱羞成怒的吼了一聲。
陳六合再次說道:“其實在這種情況下,你開槍就已經可以有足夠的把握把我殺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
”
“陳六合,你不覺的你的話已經夠多了嗎?
反正都是死,什麼樣的死法又有什麼關系?
讓你轉過身就轉過身,是不是要讓我先送一個人下去給你墊背你才滿意?
”領頭的槍手說道。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看來,你們已經被我吓破膽了,希望這次你們能夠完成任務送我去死,不然的話,我相信,我能給你們帶去更大的恐懼感!
我會吓死你們的!
”
說着話,陳六合沒有在猶豫了,他緩緩的轉過了身,背對着領頭的槍手,面朝着蘇婉玥所在的方位,他的雙手依舊高高舉過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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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髒再次狠狠一颠,他們知道,陳六合的死期到了.......
“六子,我去你大爺的!
你特麼就是個慫蛋!
别管我們,跟他幹!
!
”吳長陽用盡力氣的瘋狂嘶吼了起來:“你特麼不是我認識的陳六合!
我認識的陳六合,從來不會認慫!
!
你死了,什麼都完了!
!
”
這一刻,無數人都禁不住緊緊的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目光泛紅,誰都不能對這一幕無動于衷!
陳六合沒有去理會吳長陽的嘶吼,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遠處的蘇婉玥身上!
他看着蘇婉玥在那裡無聲的哭泣着,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無限溫柔的弧度,聲音略顯沙啞的說道:“乖,不許哭了,我想看到最美的你。
”
“嗚嗚~~”這一刻,蘇婉玥再也忍不住了,難以抑制的哭出了聲音,可她卻在用手臂拼命的擦拭着臉上的眼淚,她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笑着,可淚水絕提,無法止住,她的笑,也是那般的凄涼絕望。
陳六合對他輕輕搖了搖頭,一個無比莫名去複雜的眼神投了過去,蘇婉玥沒有反應,她淚眼婆娑!
“嘿嘿嘿,陳六合,你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屬于你的傳奇,要終結了!
現在,去死吧!
!
”身後傳來槍手兇惡的聲音,就像是催命鈴音一般,敲響了陳六合的喪鐘!
這一瞬,衆人都禁不住閉上了眼睛,不忍心去看接下來會發生的那一幕,他們怕這輩子都難以忘記和釋懷!
“砰!
”撞擊心靈的槍聲終于響了起來,所有人都心緒都狠狠的下沉到了谷底,他們知道,陳六合必死無疑了!
然而,就在槍聲響起的同一時間,上一秒還滿臉沉冷的陳六合,徒然爆發出了一股強烈到山洪爆發一般的恐怖氣勢,他的身上宛若沖起了一道長龍,這瞬間的轉變,仿佛讓鬼神都要變色一般!
“動手!
”陳六合揚聲咆哮,氣勢如虹,宛若山體崩塌,在整個廳内如雷傳蕩!
子彈已經從領頭槍手手中的步槍中破堂而出,子彈幻化成了一道光影,轉瞬就要穿透陳六合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