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看着奴修,狂聲道:“怎麼樣?
是不是徒然覺得渾身無力,腦袋暈暈沉沉,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
“嘿嘿,你以為你沒有吃我的食物,就可以沒事了嗎?
你還是不夠精明啊,在這屋内的空氣中,我早就已經灑了軟骨散,隻要呼吸這裡的空氣,就不可能避免毒素的入侵,隻不過,你發作的會比他們慢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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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說道:“現在好了,藥效發作了,連你都成了一個不具備任何威脅的廢人了,我現在可以非常安全了。
”
“渾賬玩意,你果真卑鄙!
不過,你以為憑借着這點破毒,就可以把我怎麼樣了嗎?
”奴修用力的晃動了幾下腦袋,他盤膝坐下,正在極力的調整内息。
“嘿嘿,到了這個時候還跟我嘴硬嗎?
你實力雖然強悍,但在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你們都成了我的階下囚,都成了我手中的獵物,隻能任我擺布了。
”中年男子放肆的笑聲在屋内傳蕩,刺耳無比。
“敢這樣對我們,你真的不怕死嗎?
不怕等我們脫困之後,把你給大卸八塊?
”帝小天惡狠狠的罵道。
“那也要等你們有能力脫困了再說啊,不過,我可以保證,你們基本上已經沒有可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等我家主子來了之後,就是你們的死期。
”男子兇獰的說道。
“難道你剛才沒聽到嗎,奴修前輩是你家主子的故友!
”君莫邪也喊道。
“我很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我家主子,從來就沒有朋友,就算有,也是敵人和仇人。
”男子獰笑着:“嘿嘿......所以,你們想用那樣的話來吓唬我,不可能。
”
“老頭,你沒事吧?
”陳六合吃力的爬到了奴修的身旁,對奴修低聲問道。
奴修搖了搖頭,他依舊閉着雙目,嘴唇輕輕蠕動道:“絕不能等到腥風老妖趕來,不然的話,我們這些人就死定了,連一絲生還的希望都沒有,我們必須趕在腥風老妖出現之前,離開這個鬼地方。
”
他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如蚊子低鳴一般,隻有陳六合能勉強聽到。
陳六合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他深深吸了口氣,無比虛弱的看向了囚籠外的男子,道:“朋友,我們無冤無仇,何必如此趕盡殺絕,隻要你現在願意放了我們,一切好談,我們保證,不會追究你的任何責任,我們還會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
“呵呵,害怕了?
恐懼了?
開始求饒了嗎?
”中年男子說道:“不過,很抱歉,沒用的,你們的命運也不是由我來決定的,而是由我家的主子來決定。
”
“你不是說你很向往黑獄之外的世界嗎?
我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放了我們,我們離開的時候,會帶着你一起離開,如何?
外面,有你沒見識過且無法想象的風景,能讓你活的比現在塊活了一百倍。
”
陳六合說道:“以你的實力,在這黑獄上,或許算不得什麼,但相信我,到了外界,一定能夠縱橫四方逍遙不已,那樣的生活,如神仙一般。
”
然而,男子卻一點也不動心,他道:“我說的話你們還真的相信啊?
你也太天真了,那些話,隻是我說出來故意迷惑你們的罷了,還有,千萬不要拿我當三歲小孩一樣的欺騙,那一套,對我根本不起作用!
”
“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家主子就會趕到此處,到時候,他一定會陪你們好好玩玩的,我家主子最喜歡玩遊戲了,他最喜歡看着獵物在他眼前一點點放棄掙紮,一點點走向死亡的過程。
”
男子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道:“嘿嘿,相信我,你們一定會感到非常刺激的,我家主子也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就連我想起來,都禁不住一陣激動呢,我無比期待,期待看到你們慢慢陷入絕望的慘狀。
”
陳六合還想說什麼,這個時候,半坐在地下的鬼谷忽然開口了:“陳六合,不要再跟他說那些廢話了,也不用再祈求他了,頭掉不過是碗大個疤,沒什麼大不了的。
”
鬼谷惡狠狠的瞪了囚籠外的男子一眼,接着道:“自打我們決定跟你來黑獄的那一刻開始,相信誰都做好了随時都會丢掉小命的準備!
今天我們雖然情況危急,可能大難臨頭,不過,他也一定不會好過,我們死也可以拉他為我們墊背。
”
這話一出,陳六合等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站在囚籠外的男子就皺起了眉頭:“老頭,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死也能拉我墊背,我看你是腦袋秀逗了吧?
在說什麼夢話?
就憑你們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能對我構成半點威脅嗎?
”
鬼谷冷笑的盯着男子,道:“你以為就隻有你會施毒嗎?
你以為你的計劃真的天衣無縫,老夫對你就沒有半點提防嗎?
你也太小瞧老夫了,老夫活了一個多甲子的歲月,經曆過的險惡人心多了去了,豈會不給自己留一點後手?
”
“老東西,什麼意思?
把話說明白!
”中年男子目光一凝。
“嘿嘿,你可知道老夫最擅長的本事是什麼?
就是醫術與毒術。
早在剛剛我們趕路之時,老夫為了穩妥起見,就在不經意間,在你身上施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
”
鬼谷獰笑了起來:“所以現在你沒有什麼好得意的,你跟我們一樣,你也身中劇毒,那種毒,雖然不會對你造成太大的影響,但隻要一旦發作,就會在短時間内讓你暴斃當場。
”
聞言,所有人的臉色都是狠狠一震,連陳六合跟奴修兩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鬼谷,他們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且沒有半點察覺,如果鬼谷說的是真的,那這個老家夥的心智,也太高明了。
“你們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這樣做,也隻是為了給大家上一道保險罷了,如果此人真的沒有歹意,那我便把解藥給他服下便是,如果此人有歹意,便也能制衡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