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濃在杭城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全程都是由沈清舞和陳六合陪護,中午在醫院裡面三人随便對付了一頓飯,下午打完最後一瓶點滴,陳六合就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和沈清舞兩人把她送回家。
在秦墨濃家裡坐了沒幾分鐘,陳六合和沈清舞兩人就離開了,沒有打車,陳六合推着沈清舞,徒步而行。
走在繁華熱鬧的大街上,陳六合還是和往常一樣,默默無聞的一個市井小民,并沒有因為上午所發生的震驚事件而成名。
哥,似乎你沒有想象中的出名,這個大英雄沒當成。
沈清舞輕笑的打趣了一聲,隻有在陳六合面前的時候,才是她笑容最多的時候。
陳六合輕笑的摸了摸鼻子,道: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那些人不壓制這次輿論,那才叫奇怪呢,杭城滿城風雨足夠了,再擴散出去,壞處大過好處,這可不是弘揚英雄主義的時候。
我看是張躍飛不敢把你暴光吧?
不然他害怕你把他的骨頭拆了。
沈清舞輕聲說道。
我可沒有成為一個名人的志向,其實我覺得這樣平平淡淡挺好的。
陳六合笑着說道,推着沈清舞,走在大街上,沐浴着陽光,笑看忙碌行人,旁觀世間百态,足以讓他滿足。
比救了數百人質,滅了整個聖靈小隊來說,還要讓他滿足。
哥,你對秦墨濃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沈清舞忽然問道。
陳六合一怔,在她的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這玩意不是興趣不興趣的問題,秦墨濃那種娘們,太完美,相信沒有哪個牲口對她能産生免疫力的,你哥也不能免俗。
頓了頓,他又道:但不能因為是一盤好菜,就非得把她吃到嘴裡,像她那種女人,背景複雜,家世渾厚,牽扯太大,真要跟我扯上什麼關系,對她未必是件好事,咱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何苦?
沈清舞卻是不以為然,淡淡道:對她好與不好是次要,對哥有沒有幫助才重要,就是因為知道自家的事情,所以才想讓哥的籌碼越來越多。
呵呵,那你就想讓哥走吃軟飯這條康莊大道?
陳六合打趣的說道。
能把軟飯吃到一定境界,誰又敢說不是實力的一種展現?
男人無非就是幾種追求,權力、金錢、美人,哥為何不能三者兼得,何樂不為?
沈清舞理所當然的說道。
陳六合禁不住又敲了她一下:你倒是把一些東西看得很透。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吃軟飯的确是門技術活,也的确跟實力挂鈎,但咱們老沈家的人還沒無恥到會把這種事當做買賣來看待,也沒有落魄到這種卑劣的地步,這樣對秦墨濃不公平!
哥,你做不了枭雄!
沈清舞輕聲說道。
陳六合灑然一笑:有清舞在,何須哥來做這個枭雄?
有你,我便無敵!
沈清舞的嘴角也蕩出了一抹醉人心田的弧度,她道:但秦墨濃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了,有些事情發生了,他就永遠發生了,我說過,這是命!
陳六合風輕雲淡的聳聳肩沒有說話,有些事情,他不喜歡強求,也并不排斥,他更喜歡随心所欲,就像他說過的話一樣,有些感情,到了一定的份上,有了,就是有了!
哥,你把聖靈小隊全員殲滅了,是你毀了聖殿的全盤計劃,你毀了他們要再次震驚世界的宏願。
沈清舞說道。
陳六合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再來一次,我還殺光他們!
以聖殿瑕疵必報的行事作風,他們一定會把這次的賬全算在你一個人的頭上,他們會對你進行無休止的報複!
沈清舞說道。
陳六合輕松一笑:那又如何?
區區一個聖殿而已,我若動了真怒,該戰栗的,是他們!
我都知道,但我并不想他們再來騷擾你,更不想這樣輕易放過他們怎麼辦?
沈清舞昂着俏臉看着陳六合,清澈幹淨的深邃眸子中,陳六合看到了一絲殺氣。
這絲殺氣讓陳六合莫名心疼,他揉了揉沈清舞的發絲,輕聲道: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做,這個世界,哥來幫你撐着。
沈清舞沉默不語,嘴角輕倔,陳六合知道,沈清舞在這件事情上,不會聽他的,因為他很清楚,她不允許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欺負他。
但陳六合從來不懷疑,沈清舞有着足以讓這個世界上無數人心驚膽寒的能力。
世人隻知道他陳六合可怕,但又有幾個人知道,沈清舞同樣可怕?
......
杭城市陸軍野戰醫院,當陳六合推着沈清舞到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雪鷹小隊的人在一個小時前,才陸續從急救室中推了出來。
他們傷的都很重,最輕的孤鷹,都身中兩槍數刀,元氣大傷,其他人更不用說,老樹和鐵蛋兩人在送來的時候更是幾乎快要斷氣。
唯一慶幸的就是,這六個人的身體素質都超乎常人的強悍,意志力更是堅韌至極,再加上送來的及時,經過數個小時的搶救,楞是硬生生的撿回了他們的小命。
沒有一個人傷亡,都脫離了危險期,隻不過這次住院,估摸着沒有三五個月,是很難痊愈的了。
在重症病房外,看了眼老樹、鐵蛋、山貓這三個傷勢最重還昏迷不醒的家夥後,陳六合才來到了病房探望狙神、孤鷹、老虎三人。
三人看到陳六合,臉上皆是有着一股子深深的自責與愧疚,甚至都不敢去與陳六合對視,這次的行動沒能讓這幾個鐵皿铮铮的漢子感到自豪,隻會讓他們感覺自愧,因為他們的行動失職,才導緻了這次事件差點全盤崩潰!
呵呵,什麼時候都變成玻璃心了?
這點點打擊就承受不住了?
這是一個三人病房,陳六合拉了匹凳子,坐在了廳中,笑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