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六合來到會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三十分了,在大廳和黃百萬聊了一會兒天,陳六合就哼着小曲上了五樓。
來到辦公室,陳六合一進門就看到沙發上躺着一尊睡美人,酒紅色的波浪卷發散亂的披散着,勻稱的呼吸聲伴随着香氣吐出,巍峨的雙峰顫顫起伏,平坦的小腹如柳絲蕩漾,職業緊身窄裙的裙擺下,是一雙修長纖細的雪白美腿,長的令人心曠神怡,在超薄肉絲的包裹下,更加顯得惹眼光潔,美輪美奂。
看着陷入熟睡的秦若涵,陳六合的腳步聲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下來,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關門的動作也變得小心翼翼了一些。
來到秦若涵身前,低頭看着這個女人,看着這個女人即便在熟睡中,也掩不去臉上的疲憊,一雙柳葉彎眉還在無意識的皺着,陳六合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柔軟了一些。
唉,何必這麼跟自己過意不去呢?
陳六合輕歎了一聲,這個娘們一定是累壞了,累得在他的辦公室都能睡着。
情不自禁的俯身幫秦若涵挑開了散落在臉頰上的一縷青絲,陳六合沒要叫醒秦若涵,動作放的很輕,繞到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坐下。
剛坐下沒幾秒鐘,他怔了怔,旋即又站起身,來到衣櫥櫃前把衣櫥打開,找出了上次因為參加那場商業聚會而買的西裝,幫秦若涵蓋上後,他才再次坐在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
這一連串簡單看似稀松平常的表現,注定了沒人能夠看到,這是一個鐵皿铮铮的漢子另類的柔情一面,這個世界上除了沈清舞以外,似乎再沒有第二個人看到過他有着這樣的一面。
無法想像,他會是一個殺人如麻,一怒而起便能屠殺百人的阿修羅,他是對生命無比淡漠與麻木的大殺神!
辦公室内很安靜,除了秦若涵那勻稱的呼吸聲外,就隻有陳六合點動鼠标的輕微聲音,這無所事事的家夥正在打着隻有七歲以下兒童才願意玩的小遊戲。
嗯......不知道過了多久,熟睡中的秦若涵忽然傳出了一聲淡淡的低吟,緊接着她翻動了一下香軟的嬌軀,那雙如碧波秋水般的眸子,緩緩睜開,嬌媚中帶着些許迷茫與朦胧,美得讓人心酥。
我怎麼在這裡睡着了......我睡了多久?
秦若涵坐起身,揉着眼睛,有些頭疼的敲了敲腦袋,對陳六合問道。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道:你睡了多久我怎麼知道?
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會睡在我的辦公室?
哦,可能是我太累了,一不注意就睡着了。
秦若涵有些難為情的說道,當她看到還披在身前的西裝時,神情猛的一怔,旋即一股無法言表的暖流在她心中滋生,讓她的嘴角都忍不住挑起了一個無比誘人的弧度,臉頰似都有些泛紅。
昨天晚上一夜沒睡?
陳六合關掉遊戲,對秦若涵問道。
嗯,昨天晚上重新把要跟李雲天合作的項目預估了一下。
秦若涵的手掌輕輕捏在了陳六合的西裝上,并沒有拿開,而是蓋在腿上,似乎有些舍不得拿掉。
沒必要這麼拼命,時間還多着呢,即便着急,也沒必要事事都親力親為吧?
一個企業的老總如果把自己當做員工一樣來用,格局和眼界都會被限定,就算把自己累死,也做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陳六合随口說道。
秦若涵撇撇嘴道:說的倒輕松,我也得有人可用啊,你又是成天隻知道遊手好閑,也不知道幫幫我。
陳六合懶洋洋的說道:你就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術業有專攻,我也不是商業上的這塊料,就算幫你也沒用。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至于有沒有人可用,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身為一個老總,最起碼的人格魅力還是必須具備的,籠絡不了人才,就注定了會被局限,你隻要記住一句話就行,上人勞人、中人勞智、下人勞力。
秦若涵的心中頗為受益,臉上卻是撅撅嘴道:成天就知道說教。
陳六合聳聳肩,問道:說說吧,跑到我辦公室來睡覺幹什麼?
找我有事?
你還好意思說,我八點半就來了,等你等到十點還不出現,你現在遲到的越來越過分了!
秦若涵變臉很快,質問道。
哥們就是閑人一個,遲不遲到對會所也沒有半毛錢關系啊,你何必揪着我不放呢?
陳六合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道。
那也不行,你可是公司的高管,萬一把下面員工帶壞了怎麼辦?
我要扣你工資。
秦若涵斜睨陳六合。
靠,又扣?
你這樣扣下去,到月底我是不是還要倒貼錢給你?
陳六合不樂意了。
沒準還真要呢。
秦若涵洋洋得意。
你這是萬惡的資本主義思想,是在剝削勞動人民的勞動成果,我要去勞動局告你。
陳六合惡狠狠的說道,勢必要跟資本家抗争到底。
秦若涵揚了揚下巴,很欠揍道:去啊,你去告我啊,我們又沒簽署勞務合約,嘿嘿,保準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哼哼,你現在就是姐姐手中的孫猴子呢,怎麼也逃不過姐姐的五指山,看你能飛到哪兒去。
秦若涵很嚣張的把手掌攤開,然後又握緊,臉上表情那叫一個得意。
陳六合悲聲一歎,真有種想把這個娘們抱在腿上打屁股的沖動,他道:是啊,我是你手中的孫猴子,我還有一根金箍棒呢,多方便使用。
呸,臭陳六合,腦子裡一天到晚的淫穢思想,要死啊。
秦若涵臉色羞紅的罵了一聲。
趕緊别廢話了,說吧,找我到底有啥事?
陳六合撇撇嘴說道。
秦若涵這才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整了整神色說道:銀行的貸款已經批下來了,這座會所抵押出去,貸出了一千五百萬,但是,這其中出了點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