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慕家人沒有到場之外,例如趙江瀾、顧聽風、曾新華等等一幫人也都沒來。
這一點,陳六合倒是不太意外,因為在來汴洲的路上,他有餘趙江瀾通過電話了,是他讓趙江瀾不要出現的,畢竟,趙江瀾現在的身份也不一樣了。
那個家夥,在汴洲可是水漲船高,已經進了汴洲的權力核心,是個排的上名号的人物了。
像他們那種人,親自來高速路口接他陳六合,不是那麼一回事......
陳六合并沒有接受大家一起吃午餐的盛情邀請,而是上了自己的車,帶着沈清舞和三女,向汴洲市區駛去,連蘇小白都被陳六合一腳踹開了。
“我在北邊都聽說了,你們三個人挺厲害的,在江浙地區已經是數得上号的人物了,若涵的公司從當初的小千萬資産,如今已經高達數十億,金戈的金戈集團也是壯大無比,市值也達數十億。
”
車上,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墨濃也不賴,經營出了一個還算很有實力的派系?
”
說到這裡,陳六合看了眼坐在副駕駛位的秦墨濃一眼,道:“怎麼了?
打算在汴洲一直待下去?
不打算回炎京了啊?
”
秦墨濃抿了抿嘴唇說道:“這是你經營過的地方,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被别人奪走。
”
陳六合輕笑了一聲,道:“你們三個娘們,怎麼一個比一個倔強呢?
汴洲這樣的彈丸之地有什麼好争的?
你們手中掌控的那些東西,其實也并沒有多珍貴的,這麼難放下嗎?
一起去北邊不好嗎?
”
三女竟然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秦若涵說道:“我們不是不可以離開這裡,但決不允許别人把我們趕走!
誰都知道,汴洲是你經營下來的根基,如果連你的女人都被人趕走了,太多人會把你當成笑話。
”
陳六合哭笑不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嗎?
這口氣,就非争不可?
”
“六合,你可以不在乎你的顔面,但這會是我們誓死捍衛的東西。
”秦若涵咬着牙關說道。
陳六合輕輕的歎了一聲,這個時候,王金戈說道:“現在的汴洲,雖然被王金龍給掌控了,但是我的手中,也有很多張牌,如果你想除掉王金龍的話,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
陳六合再次失笑,回頭看了王金戈一眼,道:“我知道,你曾經一度都是跟王金龍齊名的汴洲第一女教父嘛,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樣的潛質。
”
王金戈橫了陳六合一眼,沒有說話。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說道:“以後不要繼續對王金龍展開暗殺了,沒有意義。
”
“為什麼?
”王金戈說道:“王金龍現在是汴洲最大的威脅,他已經完全投靠了黃百萬,他必須死。
”
陳六合說道:“沒用的,你以為王金龍真的像你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啊?
要他真是一個無用之才,黃百萬也不可能接受他的投靠了。
他心裡,其實對很多事情看得比旁人都透徹。
”
“就你那點手段和那些張底牌,他早就一清二楚了,之所以沒跟你計較太多,是因為他知道,你并不能真正的傷害到他。
”陳六合說道,對很多事情,他其實都了如指掌的。
聞言,王金戈身軀一顫,沉着臉沒有說話。
歎了口氣,陳六合又道:“其實,我跟你們說實話吧,我一點都不怪王金龍,反而比以前更欣賞他了。
”
聽到這話,除了沈清舞之外,三女都驚訝的看着陳六合。
陳六合繼續道:“因為他拿得起放得下,他懂得審時度勢,他知道該如何尋求最合适的生存環境,這種人,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大智慧大能耐,但勝在有很多小聰明,也從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
“換個角度來看的話,如果他誓死反抗的話,或許會給黃百萬帶去一些麻煩,但一定隻是不痛不癢的麻煩,而他王金龍,甚至你們三個人,都要為此承擔很大的風險,王金龍墳頭的草,估摸着都有三尺高了。
”
陳六合淡淡的說道:“汴洲的局勢,更不會如現在這樣穩定,你們三個人的處境,也絕不會這麼穩定!
相比起那樣的結果來,現在這樣的結果,難道不是不幸中的萬幸嗎?
”
“可是,他背叛了你,他背叛了王金彪!
他反水了,這是不可争議的事實!
”王金戈冷聲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背叛!
他不可原諒,所以他該死!
”
陳六合再次搖頭,道:“可這是他唯一求生的方法,也是唯一保全汴洲的方法。
”
“你這次來汴洲,難道不是來除掉王金龍的嗎?
”王金戈問道。
.八
陳六合失笑着:“我為什麼一定要除掉他?
除掉他了,汴洲就能脫離黃百萬的掌控了嗎?
黃百萬頂多再換個掌控者過來便是了,沒有意義。
”
“那你這次來汴洲做什麼?
”王金戈質問道,陳六合的态度,的确讓她非常意外。
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們覺得,整個汴洲,除了你們三個之外,還有什麼是值得讓我關心的事情嗎?
我回來,當然是來看看你們了。
”
說到這裡,陳六合微微一頓,聲音突然變得鄭重沉穩,道:“你們三個,早就被我看做比命還重要。
汴洲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聞不問,唯獨你們三個,決不能有任何閃失。
”
三女咬着嘴唇,都沉默了下來,她們垂着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心中蔓延着愧疚,因為她們也知道,她們三人,拖了這個男人的後腿......
陳六合展顔一笑:“别胡思亂想了,能看到你們三個人都很好,我比什麼都開心。
”
“這次來汴洲啊,沒有其他的什麼目的,就是來陪陪你們,順便看望一下那些老友......”陳六合道。
秦墨濃擡起頭,看向陳六合,道:“六合,現在的汴洲早就變了,那些所謂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