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的眼神王金戈自然是感受到了,即便讓她萬般不适,但她還是拼命的忍受着這種侵略與羞憤。
聽到陳六合那無比粗魯的話語,王金戈臉上浮現出一絲悲戚,嘴角挂着濃濃冷笑:放心,我說到做到,隻要今晚你幫了我,我随時可以脫幹淨了出現在你面前,就當是被狗壓了。
我隻管我自己快活不快活,你心裡怎麼想的,跟我有半毛錢關系?
陳六合沒有半點紳士風度的說道。
頓了頓,他道:說吧,今晚因為什麼事情求我?
深深吸了口氣,王金戈直言不諱說道:幫我救王金龍那個畜生!
聞言,陳六合的臉上并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意外,這跟他心中預想的差不多,隻不過微微有些好笑:王金龍那人渣從來就沒把你當個人看,你還在乎他的死活?
要我說,王金龍死了也活該,省心又省事。
提起王金龍,王金戈的臉上忍不住的閃過了一絲憎恨,道:沒錯,我是很恨他,他對我做的事情足夠讓他死上十次八次了,他也的确是該死。
那你還要為了他來求我?
啧啧,真偉大,這不像是你的風格。
陳六合點了一根煙說道,絲毫不在乎會讓車内煙霧缭繞,更不在乎王金戈會不會難受。
王金戈不是沈清舞,跟他陳六合有毛的關系?
你以為我想救他?
要不是因為王添财求我,我絕對不會去管王金龍的死活。
王金戈面無表情的說道。
啧啧,王添财,多大的怨氣,那好歹也是生你養你的爹,你就這麼直呼其名?
陳六合嘲諷的說道,似乎面對這個娘們,陳六合異常的尖酸刻薄。
生我養我?
王金戈譏笑一聲:你怎麼不說他還賣了我?
要不是因為他,我的人生怎麼會如此不堪?
爹?
我甯願不要這個爹!
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在喬家承受了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都經曆了什麼?
王金戈的情緒似乎變得有些激動,墨鏡雖然遮住了她的美眸,但陳六合仍能感受到她眼中的怨恨:你不知道,你們都不知道!
你們除了會诋毀我,會譏諷我,會踐踏我,還會什麼?
我隻是一個女人,憑什麼讓我付出這麼多?
!
王家有四個男人,撐不起這個王家,就應該讓他破滅,憑什麼要把我毀了!
王金戈竭嘶底裡的罵道。
陳六合不為所動的聳聳肩,臉上連一絲憐憫之情都沒有,他冷笑道:那是你們王家的事情,似乎還輪不到跟我大吼大叫?
歪頭看着王金戈,陳六合一口濃煙吐在了她的臉頰上,道:你要真恨王家,你大可以什麼都不管,王添财又算什麼東西?
一個老而不死的老家夥而已,你甚至可以用你的手腕讓喬家幫你滅了王家,你不就可以出一口惡氣了嗎?
陳六合接着說道:你現在算什麼?
口口聲聲喊着恨王家,現在又做着要為王金龍出頭的事情,你當你自己是什麼?
無私的聖人?
還是能力挽狂瀾的猛人?
典型的婊子立牌坊,一邊賣一邊還要喊着我是良家!
無情冰冷如針尖般的話語,狠狠刺進了王金戈的心,磁的一聲刺響,車子就這樣緊急刹車,突兀的停在了大馬路上。
王金戈轉頭對着陳六合大聲嘶吼:陳六合,你就是個畜生,你王八蛋,憑什麼揭開我的傷疤,憑什麼用這種話來重傷我!
陳六合冷笑:我隻是在陳訴一個事實,王金戈,你不是什麼東西,你也沒有翻天的本事,你别以為自己很光鮮,其實你無比悲哀,你連面對現實的勇氣都沒有,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應該幹什麼!
王金戈臉上的淚痕與悲戚根本不能讓陳六合心軟,他繼續說道:你嫁入喬家,又不甘心認命的從了喬家!
你恨喬家,又不敢叛出喬家!
你恨王家,又放不下皿濃于水的親情!
你說你這人是不是太矯情?
活的這麼累,不如去死!
陳六合,你該死,你不要在說了。
王金戈再一次被陳六合的話音所刺激,也讓她再一次在陳六合面前崩潰了,趴在方向盤上放聲痛哭。
我說錯了什麼嗎?
你們王家就是一個笑話,滿門皆是笑話,在我看來,除了王金彪看清了現實以外,包括王添财在内,你們一個個都覺得自命不凡,活在夢裡!
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陳六合譏笑連連。
王家五人,一條妄想翻身的老狗,一條做夢都想上位的瘋狗,一個廢物,一個庸才,還有一個隻會怨天尤人的蠢貨,你們能撐到現在,還真是一個奇迹!
陳六合道:你要真有這麼烈性,你倒是在喬家的飯菜裡下毒啊,毒死他們一家老小啊,這還能讓我佩服你!
你不甘認命又沒勇氣,連可憐蟲都不如!
看着泣不成聲傷心欲絕的王金戈,陳六合毫無波動,他放下車窗,看着外面因為這輛車急停而發生擁堵的場面,他若無其事的抽着煙,對外面那些人的叫罵聲置若罔聞。
草泥馬,會不會開車,趕緊把車給老子挪開,不然撞死你們!
一個看似一臉橫肉混社會的青年跑過來就把手指伸入車窗叫罵。
陳六合臉上挂着笑容,沒有言語,直接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指,狠狠掰了一下,不等對方慘叫,他又伸出手扣住對方的脖頸,在車窗上狠狠撞擊了一下。
哥們,我家娘們心情不好,想把車停在這裡哭幾分鐘,沒意見吧?
陳六合臉上的笑容依然很随和。
沒......沒意見!
這個很嚣張的青年直接被打蒙了,頭破皿流,陳六合的笑容更是讓他心裡發寒,一點脾氣都不敢有。
陳六合的兇悍還是很有震懾力的,導緻了這輛車停在馬路中間幾分鐘,都再沒人敢上前來找麻煩,一個個乖乖等着,喇叭都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