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心中掀起了巨大波瀾,目光閃爍不定,但很快,就釋然了下來,道:“也對,這沒什麼奇怪的,龍魂就是龍魂,要翻出區區一個殺手來,還不是輕而易舉嗎。
”
說完這句話,陳六合沒有着急繼續開口,而是沉默了下來,腦中飛快的思考着什麼,很快,他的腦中已經把很多問題都想清楚了。
旋即,陳六合戲谑的掃了楊頂賢一眼,玩味道:“兇手昨天落網,你們卻隻字未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事情所牽扯到的人,一定讓你們感覺到有些棘手吧?
故此,才按奈了下來,想看看我的後續态度和事态進展。
”
楊頂賢也沒隐瞞什麼,點點頭,說道:“你很聰明,猜的很對!
正是因為這個背後的人,讓我們感覺到不太好動,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把真相告訴給你。
”
“可是,我的堅定态度最終讓你們還是沒辦法了,隻有把底子抖摟給我,才能把這場風暴給扼制下來。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說道。
“沒錯。
”楊頂賢道。
“說吧,結果是什麼!
”陳六合聲音平緩的說道。
“諸葛嘯烈!
”楊頂賢輕輕的吐出了四個字。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陳六合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震驚,他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森寒的厲芒如利刃一般的閃耀而出,刮的人臉蛋生疼!
幾秒鐘後,陳六合笑了,笑得那般的狠辣陰鸷,道:“果然跟我猜測中的一樣啊,這個幕後黑手,一定在這幾大家族當中!
這個諸葛家,是真有本事,不要命,不把我陳六合放在眼裡,很好!
”
“陳六合,你先不要沖動!
”楊頂賢沉聲說道:“據我們所知,這件事情應該隻是諸葛嘯烈一人的一意孤行,諸葛家和諸葛晴空,應該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否則,他們絕不可能贊同這樣做的。
”
“那又如何?
做了該死的事,就該死!
”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殺機凜然!
“你打算怎麼做?
”楊頂賢問道。
“死人!
”陳六合吐出兩個字。
楊頂賢歎了一聲,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但諸葛嘯烈好歹也是諸葛家的人,是諸葛晴空的兒子,是諸葛銘神的叔叔,要殺他,沒那麼容易吧.......”
“你什麼意思?
堂堂龍魂,什麼時候淪落到懼怕諸葛家的地步了?
”陳六合冷笑道:“你們怕,我可不怕!
還是那句話,做了該死的事情,就該死!
”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
陳六合,現階段,你若鋒芒太甚,對你沒有好處!
”楊頂賢說道。
陳六合搖頭:“難不成讓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就是對的嗎?
”
說到這裡,陳六合的口吻變得激動了起來,豎起三根手指頭,道:“三年,足足三年!
你知道這三年我承受了什麼經曆了什麼嗎?
我九死一生的爬了回來,重新站在了這個風口浪尖上。
”
“可是,卻還有人以為我仍舊是三年前的我,仍舊還有人要鏟除我的兄弟!
徐從龍他們三個,為了我當年的慘敗,已經付出了太多!
特别是虎子,腿都瘸了!
”
陳六合無比憤懑的說道:“三年前,虎子是廣城戰部中,最優秀的年輕戰官,他癡迷特總戰隊,假以時日,他必成大器!
可是,因為他這一輩子都要成為一個瘸子,所以他的前途瞬間就被毀去了一大半!
”
“若不是他夠強,意志力夠堅定,他爺爺身居高位,他早就被一腳踹出了他最熱愛的戰部!
”
陳六合憤慨着,聲音幾乎是從喉嚨中低吼出來的:“虎子的一輩子,就這樣被諸葛家給毀了!
”
“諸葛家在三年後,還想讓悲劇重演!
”
“你現在告訴我,還要讓我隐忍?
還要讓我瞻前顧後,還要讓我權衡利弊?
”.八
陳六合激憤道:“去他釀的利弊!
”
“若不是虎子、從龍、小白、青峰他們幾個的背景足夠強硬,他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
陳六合雙目刺紅,雙拳緊纂,狠狠的說道:“這一次,諸葛嘯烈必須死!
我說的!
耶稣都保不住他!
”
感受到陳六合心中那激動的心緒,饒是楊頂賢,都禁不住為之動容了!
他心中震駭,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經曆諸多磨難的年輕人,心情無比沉重!
他知道,眼前這個無比優秀的年輕人,心裡承受了太多太多,如果不是刻骨銘心痛徹心扉,絕不可能讓這個鐵骨铮铮到極點的家夥,流露出此刻這樣足以沖擊靈魂的情緒。
楊頂賢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半響後,他擡起了手掌,在陳六合的肩膀上用力的摁了摁!
男人之間,在這種時候,似乎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安慰了,再多的話語,都顯得蒼白。
“楊......叔.......”陳六合定定的看着楊頂賢:“你告訴我,我有什麼理由不送諸葛嘯烈去死?
”
“底子我已經交給你了,人和證據,我都可以全盤拖給你,至于要怎麼去處理,随你自己吧。
”楊頂賢沉沉的說道,沒有繼續勸阻什麼!
其實在來之前,龍神老人家就已經斷定了此刻這樣的結果!
“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找到了罪魁禍首,那我就不會再去動其他人,我陳六合并非野蠻之輩,更不嗜殺好鬥!
但諸葛嘯烈,這一次必死無疑,誰都保不住!
”
陳六合獰聲說道:“誰保,我就斬誰!
!
!
”
楊頂賢再次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是諸葛嘯烈一人所為,動他一人就足矣了,不要動到諸葛家的頭上去!
”
頓了頓,楊頂賢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還不是時機,現在的你,羽翼還未豐滿,鬥不過諸葛家!
”
陳六合凝眉看着楊頂賢,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老師的意思?
”
楊頂賢笑了笑,在陳六合的兇口上錘了錘,沒有正面回答什麼,但其實不說話,就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