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洪萱萱背後有周鴻和周靈的撐腰,就不會一敗塗地嗎?
洪昊質問:你錯了!
大錯特錯!
他們雖然傾向洪萱萱,但在必要的時刻,在洪門大義面前,一個人的犧牲就顯得及其微不足道了!
洪昊,多說無益!
我一旦入局,還想讓我灰溜溜的出局?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陳六合淡淡說道:洪門這潭渾水,我是趟定了!
既然你洪大少看不上我陳六合,那我就隻能站在洪萱萱的破船上了!
有本事,你把這條船擊沉了再說?
剛才已經說過,我們不是不能成為朋友!
洪昊緊皺着眉頭!
那你能給我什麼?
你是能幫我劍指京城,還是能幫我身先士卒?
陳六合笑眯眯的問。
洪昊眉頭皺的更甚,陳六合嗤笑道:你什麼都不能!
你的大勢所趨,導緻了你根本就不屑與我這個脫毛的鳳凰為伍!
對你來說,京城的橄榄枝更加重要,我陳六合一文不值!
洪昊輕笑的看着陳六合,搖了搖頭:看來我們今天的談話并不愉快!
也不會得出任何滿意的結論!
我想我今天來錯地方了!
你随時可以離開!
陳六合攤了攤手,嘴角含着笑容。
我阻止不了一個一心想要飛蛾撲火的人!
洪昊再次搖頭。
一旁早就不耐煩的徐從龍扯開嗓子呵斥道:洪昊,别他嗎在這裡裝大尾巴狼,沒聽到我六子哥讓你滾蛋嗎?
趕緊走!
别讓小爺把你丢出去!
洪昊沒去理會徐從龍,站起身,深深看了陳六合一眼,道:等着幫該死的人收屍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走向門口!
同樣的話送還給你,等着幫該死的人收屍吧!
陳六合語氣平淡的說道。
洪昊微微一頓,沒有回頭:很好!
陳六合,我希望你永遠都能保持這種底氣和狂勁!
希望你不會因為今天的決定而感到後悔!
因為,我向你保證!
你不會得到一絲一毫的利益!
你會因為這個愚蠢的決定而付出慘烈的代價!
洪門不可逆!
丢下這句話,洪昊昂首闊步的走出了病房。
呸!
草他嗎的什麼玩意兒!
徐從龍朝着門口的方向吐了口吐沫。
而陳六合則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空無一人的門口處,眼中迸發出了絲絲淩厲的氣息。
他從洪昊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焦躁和殺機,他知道,洪昊已經不想再忍了!
今天這些話,無疑像是洪昊的一個表态!
接下來,恐怕會發生很多恐怖的事情!
洪昊不會繼續坐以待斃,該動的人,他會開始動了!
陳六合凝眉深思,手指輕輕敲着腦袋,接下來的每一步棋,都要好好走,要走的更加的小心謹慎!
他可以在态度上藐視洪昊,但絕對不允許輕視洪昊的實力跟能力,更不能小瞧了他那必定會非常強勢強大的手腕!
洪門大勢,這四個字并非空穴來風,蘊含着厚重的力度!
洪昊的手中掌控了多少洪門力量,這一點,陳六合并不清楚!
但一定能和恐怖這兩個字眼挂鈎!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就在洪昊離開的半個小時後,陳六合忽然接到了谷陽打來的電話!
谷陽語氣很凝重的告訴陳六合,他從杭城帶來的那十幾個人,在半個小時内,已經有一大半失去了聯系,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應該是遇到了危險,很可能已經死亡!
并且連他自己,好像都被人給盯上了,現在都處于一個非常不安全的地境!
在暗中,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籠罩在他們的頭上,一巴掌拍下,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有沒有準備第二套方案?
陳六合皺了皺眉頭問道,他知道,這是洪昊幹的,速度還真是夠快!
洪門的能量也不是蓋的!
有的,還有一批人,今天早晨就已經從杭城出發,十個左右,都是底子幹淨的人!
他們分開來乘坐不同的交通工具,盡量的化整為零,應該已經抵達了京南!
谷陽說道:隻要他們不出手,一定沒人能從他們身上看出什麼異常!
很好!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這批人吧!
你們可以離開京南了!
陳六合點點頭說道:記住,甩掉尾巴,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六哥,這樣的事情我做起來還是輕而易舉的!
谷陽說道。
挂斷了電話,陳六合滿臉的冷笑,洪昊想用這樣的方式給他下馬威,他陳六合還就偏偏要跟洪昊較量一下了!
洪昊不是想保譚家人周全嗎?
他偏偏就要讓譚家人遭殃,隻要譚家人敢走出醫院,敢去接收譚志傑的屍體,陳六合保證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傍晚十分,譚家四人在警員的護送下,離開了醫院,暗中還有洪昊安排的人保護!
一行車隊浩浩蕩蕩的駛向譚志傑所在的太平間!
然而,就在這樣無比嚴密的安保情況下,車隊在半途中,還是遭遇到了意外!
被一群持槍歹徒伏擊,現場的情況無比激烈,激戰了足足十幾分鐘才消停!
雖然那十名化裝成路人的歹徒最後被盡數擊斃,可譚家四人中,卻是死了兩個!
還有一個身上中彈,也重傷垂危!
隻有一個受了些許輕傷!
這一則消息,無論是洪昊還是京城譚家,都震怒難當,感到了深深的恥辱!
陳六合再次接到了來自京城譚家的電話,這次給他打電話的,不再是譚志毅,而是譚清平,譚家二代中,一個很有話語權的中堅人物!
陳六合,你欺人太甚,簡直無法無天!
泱泱華夏,還輪不到你來為所欲為!
電話一接通,就傳出了譚清平那充滿了怒氣的陰沉話語!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二話不說,就直接掐斷了電話,可還沒過兩秒鐘,電話又再次響了起來,陳六合再次接通!
如果你還是要跟我說剛才一樣的話,我覺得沒有必要!
我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給你!
陳六合語氣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