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然間,車廂内就變得沉默了下去,似乎沒了話題,雨仙兒開着車,抿着紅唇,她那潔白的脖頸上,還有幾道清晰的指印,是今晚被諸葛銘神掐的!
想到了今晚所發生的一切,雨仙兒那雙妙美的眸子中,迸發出了凜冽的寒芒與戾氣,今晚這筆賬,她是一定會記在心中的!
傷了她,無傷大雅,但膽敢把她的男人踩在腳闆地下,就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了!
她已經在心中發誓,她一定會讓諸葛家付出慘重代價的,她有這個膽量,也有這個實力!
她會動實際行動告訴諸葛銘神,當把她這樣的女人真正惹怒的時候,必定是一件可怕到極緻的事情!
“六合,你的實力遠遠不止這些,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騙的了别人騙不了我!
在我的心目中,諸葛銘神不會是你的對手!
今晚.......”雨仙兒忽然說道。
陳六合看都沒去看雨仙兒一眼,吐出一口濃煙,輕描淡寫的說道:“不要小瞧了任何人!
諸葛銘神一直都在隐藏自己,他被所有人低估了!
并且,他這三年來的經曆應該也還算奇特,進步極大,說實話,讓我都有些咋舌。
”
雨仙兒皺着眉頭道:“但我還是相信,你若願意,今晚絕不會落到這種下場,你這麼高傲的一個人,怎能甘願被宿敵踩在腳下?
”
頓了頓,雨仙兒又道:“按照眼下這個形勢來看,你已經具備了懼怕諸葛家的實力,你為何還要隐藏自己,承受這種屈辱?
你完全可以缜壓諸葛銘神,至少,不必在他面前表現得如此不堪。
”
聽到這話,陳六合失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是那般的耐人尋味,他沒有着急開口,而是沉凝了幾秒鐘後,才慢悠悠的說道:“雨仙兒,你很聰明,你能看明白很多事情,但這并不代表你能看透一切!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考量和忌憚!
”
“忌憚?
我不明白,現在你還有什麼可忌憚的!
這盤棋,已經穩固了,你表現得越強勢,對你來說越有好處!
至少能給我們這些支持着你的人更大的信心和底氣。
”雨仙兒道。
陳六合搖搖頭,意味深長的道了聲:“你不懂.......”
看着陳六合那高深莫測的神情,雨仙兒的眉頭蹙的更緊了,心弦也微微繃緊了幾分,腦子快速的思索與轉動了起來!
能讓陳六合如此謹小慎微的忌憚,那證明這件事情中,還有着不為人知的隐情,至少,諸葛銘神的身上,有着足以讓陳六合警惕提防的因素。
“難不成,諸葛銘神身上還有什麼沒有浮出水面的底牌不成?
”雨仙兒凝聲道:“這不應該才對,他的身後除了諸葛家,還能有誰?
”
陳六合笑得神秘,他再次搖頭:“有些東西,我也隻是猜測罷了,并不能肯定!
但我很清楚,我現在還不能把自己徹底暴露,否則的話,恐怕會惹來大麻煩的。
”
“所以,不管我有沒有能缜壓諸葛銘神的實力,都不能這樣做!
甚至不能勝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
起碼,得等到這盤棋徹底穩固,我得大勢!
”陳六合說道,他心中在思量着什麼,真的很難讓人猜透,但他這樣做,一定就是有着足夠充分的理由!
諸葛銘神,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雨仙兒說的沒錯,陳六合對諸葛銘神,真的有一種不可否認的忌憚!
這盤棋下到目前這個程度,就更加不能掉以輕心了,否則的話,一旦某些外力介入,很可能會打破這種詭異的平衡,很可能讓陳六合好不容易穩固的局勢直接崩盤!
到時候,一個疏忽,就是滿盤皆輸,那是陳六合絕不想看到的,也是決不允許出現的情況!
雨仙兒深深的打量了陳六合兩眼,才道:“你說的沒錯,我是真的有點看不懂你了。
”
陳六合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不需要看懂我,你隻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不想輸就對了!
在逆勢而上的處境中,就更加的要步步為營!
我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誰再想把我踢出局,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誰敢,我就擰斷誰的脖子!
”.八
“那我就睜大眼睛看看清楚,你們的葫蘆裡到底在賣的什麼藥了。
”雨仙兒說道,心中凝雲密布,有很多細節想不明白,但她能确定一點,真正的兇險與暗湧,在表象之下!
回到了醫院,陳六合獨自下車走進住院部大樓,雨仙兒很識趣的沒有跟着進去,不是她不想,而是有點心怯,在這樣的時候出現在沈清舞的面前,那豈不是又要遭到排擠?
她可不會做這麼無趣的事情!
隻要确定陳六合并無大礙,她就足以放心了!
回到了重症監護室外,看到了沈清舞,陳六合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的打着招呼!
他今晚雖然受了一些傷,但都不算嚴重,以他的身體素質來說,無傷大雅!
不過,不管他表現的怎樣雲淡風輕,可他臉上的淤青和紅腫,卻是掩蓋不了的。
沈清舞打量着陳六合,眉頭下意識的緊皺了起來,嚴重閃爍出了一抹逼人的寒意:“哥,你受傷了。
”
陳六合摸了摸嘴角的淤青,打了個哈哈的笑道:“沒事,今晚跟諸葛銘神活動了一下筋骨,受了點皮外傷而已!
”
未了,陳六合又趕忙說道:“不過小妹,諸葛銘神那混球比哥還慘,被哥揍的鼻青臉腫,這一戰,哥沒吃虧。
”
沈清舞靜靜的看着陳六合,說道:“哥,你在我面前說謊的時候總是會有一個下意識的小動作,手指會無所适從的動幾下。
”
“呃.......”陳六合那叫一個尴尬啊,老臉都紅了。
沈清舞又道:“況且,我知道哥心裡在想什麼,在這種局勢下,哥是一定不可能在諸葛銘神面前表現得太強勢的,哥不想橫生節支,所以哥有很深的忌諱!
這一戰,哥一定受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