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奴修繼續說道:“這兩個小娃的天資雖然不算最頂層,但悟性還算可以。
我本以為至少要一個月才能讓他們初步掌控我傳授的武技,沒想到隻用了十天的時間,現在看來,倒是我低估了他們。
”
陳六合這才咧嘴笑了起來,心中微微松下了一口氣,禁不住好奇道:“你教的東西真的有那麼神奇的效果,能讓他們在短時間内提高境界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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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修斜睨了陳六合一眼,道:“你以為老夫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嗎?
”
“小娃娃,你可千萬别小瞧了我偷學來的那些武技,那可都是各大勢力壓箱底的鎮宗之寶,其中可是蘊含了許多神奇的奧妙。
”
奴修得意洋洋的說道:“這些武技,隻要融會貫通,隻要悟性足夠的高,對自身的實力境界,那是有着極大的影響的。
不然,你以為老夫憑什麼修到曾經的殿堂境界?
我靠的,就是這些武技給我的不斷加成。
”
陳六合連連點頭,他搓了搓手掌,道:“那個,奴修前輩,現在你都教了刑天和帝小天了,您看......您當初答應我的事情,咱們什麼時候兌現一下?
”
奴修失笑的看了陳六合一眼,道:“怎麼?
迫不及待了?
”
“有點。
”陳六合也不隐藏什麼。
沉凝了一下,奴修道:“軒轅斬算得上是所有武技當中最為上層的存在之一了,其繁雜和深奧程度,也是武技中,最難學習領悟的。
”
“所以,你要學會這門絕技的話,那必然是需要大量的精力和時間。
”奴修說道。
“軒轅斬?
”陳六合凝了凝眉頭,說道:“這就是軒轅家的絕學嗎?
這名字倒是霸氣。
”
“沒錯,軒轅斬正是軒轅家的絕技之一,也是軒轅家立足之本的重要絕技。
”奴修說道。
“之一?
難不成軒轅家除了這軒轅斬之外,還有其他絕學?
”陳六合好奇的問道。
“不然呢?
軒轅家好歹也是位列太上多年的龐大家族,傳承千年久遠,其底蘊深不可測,你以為隻有一門絕技那麼貧瘠嗎?
小娃娃,我奉勸你,可千萬不要小瞧了太上家族。
”
奴修意味深長的說道:“他們雖然面目可憎了一些,雖然卑鄙無恥了一些,可能夠位列太上,定然是有他們的道理,沒有一個是浪得虛名沽名釣譽。
”
聽到這話,陳六合神情沉沉的點了點頭。
奴修看着陳六合,笑了笑,接着說道:“想學軒轅斬沒有問題,隻要你願意,我随時都可以教給你,隻不過呢,你要挑一個空閑的時間才行。
”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沉凝了片刻,說道:“那就等我把手頭上的這幾件事情處理幹淨了再來向奴修前輩專心請教吧。
”
奴修點了點頭,也沒多問什麼,他伸了伸攔腰,道:“這幾天可把我給累壞了,我就不再這裡陪你們了,我先回去睡個回籠覺再說吧。
”
丢下這句話,奴修就轉身離開。
當天晚上,陳六合把刑天叫上,兩人來到了靜谧的園林中散着步。
陳六合點燃了一根香煙,坐在石凳上吞雲吐霧,刑天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吐出了幾個眼圈,陳六合歪頭看了刑天一眼,道:“還記得我曾經答應過你的事情嗎?
”
“你指的是刑厲?
”刑天目光一凝,問道。
陳六合點了點頭,彈了彈煙灰,輕描淡寫的問道:“如果現在讓你跟刑厲對上的話,你有幾成的把握?
”
刑天琢磨了一下,眸子中閃爍着思忖之色,足足過了五六秒鐘,他才開口:“五成把握。
”
“猶豫這麼久?
看來你連五成把握都沒有啊?
”陳六合失笑的搖了搖頭。
“現在至少還有把握,已經非常不錯了,要知道,自從我們上次離開邢家到現在,還不足幾個月的時間,當初我對上刑厲,可是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這短短時間内,我進步已經很大。
”刑天說道。
陳六合卻一點也不恭維刑天,道:“沒把握就是沒把握,哪來的那麼多借口。
”
刑天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與刑厲兩人,在境界上有着不小的差距,雖然都是妖化境,但深厚程度不同。
“你一定要親自手刃刑厲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代勞。
”陳六合斜睨刑天一眼說道。
刑天的眸子一沉,毫不猶豫的說道:“不需要,刑厲的小命,必須由我親手抹除,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代勞。
”
陳六合聳了聳肩,道:“也對,你殺刑厲,算得上是師出有名,讓我去殺的話,還真不像是那麼一回事!
說到底,這終究是你們邢家内部的争鬥,我一個外人不太好過度插手。
”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既然你現在沒有足夠把握的話,那我們現在就暫且先把刑厲丢到一旁吧?
等你什麼時候實力提升足夠了,有把握手刃刑厲了,我再為你出頭,讓你完成夙願。
”
刑天深深吸了口氣,仿佛在壓下心中的不甘,他靜靜的看着陳六合,說道:“你今晚把我喊出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嗎?
”
“這是其一。
”陳六合笑了笑,又道:“其二呢,我是想通知你一聲,我準備對刑宿海下手了。
”
“我曾經說過,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當初我差點死在了刑宿海的手中,更是被他直接打殘,這口惡氣,怎麼也不可能咽得下去,我陳六合向來也不是一個吃了虧還沒脾氣的主兒。
”
“今晚喊你出來呢,也是想問問你的看法,畢竟,你是邢家的人。
”陳六合看着刑天聲音輕緩的說道。
刑天的眉頭都深深的蹙了起來,眼中閃過了一抹沉凝,幾秒鐘後,他道:“刑宿海與我無關,我跟他之間,沒有半點感情可言,雖然都是邢家人,可我對他,隻有怨恨!
當初要不是他的推波助瀾和幫襯,我和我的母親,也不可能淪落到那般凄慘的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