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麼一個青年,站人群來往之處,卻顯得那般的顯眼,猶如鶴立雞群一樣,一眼就能被人看到
這一瞬,王金戈心中沒來由的有一種刺痛感,這種刺痛感,像是快要讓她窒息一般
她生生頓足,不敢就絲毫的動作,更不敢坐上這輛價值上千萬的轎車,就這樣怔怔的看着那個如烙印一般一直镌刻在她心中的男人
這個青年,正是陳六合
從王金戈跟鄧錦園走出商城的那一刻,陳六合就一直在看着她們,她們一路上的舉措,都被陳六合看在了眼裡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中,是什麼樣的一個想法,隻是他一直在笑着,他的笑容蘊含着一種讓人讀不懂的莫名意味,但有一種讓人看之一眼就容易心痛的孤寂
就像是一塊堅硬的石頭,在瞬息之間,都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都出現了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紋
靜靜的看着仍然披着一件男士西裝的王金戈,陳六合的笑容越來越濃烈,他沒有竭嘶底裡,也沒有悲痛欲絕,甚至是沒有表現出任何過激的舉動
他的臉上,連憤怒都看不到,一切都是那麼的平淡,唯有那别樣的笑容,似乎在無聲訴說着一種不為人知的心境
正是這種笑容,對王金戈來說,才是最為讓她刺痛的
她不要陳六合這樣,這樣的陳六合讓她感受到了極度的恐慌,她甯願陳六合攔在她的身前,對她一頓質問與叱罵,那樣她或許還能報複性的嘲諷陳六合幾句
可是現在這樣,那個男人什麼都不做,隻是靜靜的看着她,反而像是要把她的世界抽空
“怎麼了金戈,上車吧”鄧錦園疑惑的對王金戈說道,不明白王金戈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大的反常,他順着王金戈的目光看去,詢問道“他是誰你朋友嗎”
王金戈沒有理會鄧錦園,此刻,她的眼中似乎隻有陳六合,她昂着下巴,無比倔強的看着陳六合,就像是在鬥氣一樣
從始至終,陳六合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任何走上前來的意思,十幾秒過後,陳六合收回了視線,推着自己的破爛三輪車,轉身扭頭,要離開這個地方
王金戈的身軀再次狠狠一顫,那雙風情的美眸中,盛滿了恐慌,她心中那種刺痛,更加明顯清晰了,疼得她難以呼吸,快要窒息一般
她清晰的感覺到,一件對她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正在離她而去,這種抽空,讓她無法承受,她感覺到她的世界都在崩塌
腦中一片空白,此時此刻的王金戈,什麼想法都沒有,隻想沖到那個青年面前,把他攔下來,她也不知道她要沖過去幹什麼,要說什麼
但是,她知道,她一定要這樣做
掙脫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王金戈不顧一切的向陳六合跑去,剛邁開步伐,手臂就被鄧錦園拽住了“金戈,你到底怎麼了”
“松開”王金戈眼眶泛紅,憤然怒吼,回頭一瞬的眼神,把鄧錦園都吓住了,愣愣的松開了手掌。
踩着高跟鞋的王金戈陷入了瘋狂,她不顧及任何形象,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陳六合的身前,她攔在了三輪車前,不讓陳六合離開
陳六合淡淡的瞥了王金戈一眼,臉上毫無波瀾,冷漠到了一種令人心寒的地步,他調轉車頭,換個方向,繼續離開
王金戈步調慌張的再次攔住了他,并且用雙手用力握住了三輪車的龍頭,不讓陳六合離去
她一句話也沒說,她壓根也不知道把陳六合攔下來要幹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她隻是知道,決不能讓陳六合就這樣走了,否則,一切都完了,她恐怕會連活着的勇氣,都随之消散
她就這樣倔強的看着陳六合,透露出一股不認輸不服輸的倔強,任由陳六合如何,她就是不放開車龍頭,就是在用這種無聲的方式,不讓陳六合離開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恭喜你,你成功了我成全你便是如果這是你對我進行報複的方式,也恭喜你,你做到了”
陳六合冷冰冰的看着王金戈,道“我現在的确心痛,而且惡心,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的惡心你也盡可以放心,我不會為你瘋狂,也不會報複你什麼,你可以跟你的追求者濃情蜜意,或許接下來,你們可以去吃燭光晚餐,然後找個星級賓館雙宿雙飛”
王金戈那本就煞白的臉色又慘白了幾分,她咬着嘴唇,道“陳六合,你混蛋”
“我混蛋嗎無所謂了”陳六合不以為然的道了句,眼神中的平淡最是讓人悲涼,也最是讓王金戈心懼。
“什麼無所謂不準不所謂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站在大街上,王金戈嘶吼着,看着陳六合大罵着,她在罵陳六合,可自己的眼眶卻紅了,彌漫上了霧氣。
但她又無比倔強的抿着嘴唇,非常努力的不讓霧氣化成淚水滑落下來
“對你的評價,我欣然接受但這與我又有什麼關系呢我還是不妨礙你跟你的新歡一起共度良宵了”說着話,陳六合從三輪車上跳下,要棄車離開。
“陳六合,你還是男人嗎你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怎麼可以無動于衷”王金戈站在陳六合的身後,放聲大罵,眼淚還是不争氣的淌了下來
陳六合沒有回話,邁開步伐離開,王金戈慌亂無度,跑上去再次攔住了陳六合,她張開雙臂,攔住陳六合的去路,她一邊流淚,一邊昂着下巴,高傲的瞪着陳六合。
陳六合冷漠的看着王金戈,道“有些事情,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現實并非遊戲,不能說挽回就挽回我也不是上帝,沒有原諒錯誤的義務讓開”
“陳六合你這麼希望我跟别人好嗎你這麼希望我跟别人睡嗎那我就如你所願,我現在就去跟他睡覺”王金戈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