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鴻鹄拿出為許冰心挑選的一件今年最流行的一款禮服,鵝黃色襯得許冰心特别白皙。
小禾見了瞪大眼睛,盯着禮服半晌才扭頭看看許冰心,然後似笑非笑的說:“江先生為了許小姐真是煞費苦心呢!
”
許冰心并不在意,或者小禾是在譏諷她吧!
堂堂許家大小姐如今淪落到給人當情-婦?
不過譏諷歸譏諷,小禾專業水準還沒有掉,給許冰心一打扮清純中帶了點妩媚,妩媚裡有些嬌俏,嬌俏又不失端莊美麗。
許冰心倒是不在意這些,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看了看說:“謝謝小禾姐!
”說着按照慣例從包裡拿出錢來。
小禾卻用手擋了回來:“不用了許小姐!
您能給我生意就是我的榮幸,希望以後東山再起了,多帶些小姐……名媛來光顧我!
償”
許冰心聽出這其中的譏諷,但是卻裝作聽不懂:“一定!
再見!
”
……
江天陽設的晚宴在明江台。
明江台顧名思義,由江天陽出資,專門為江天陽自己建造的一個城堡氏的五星級的大酒店。
許冰心看着四周來往的人,華服美妝,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的迎來送往虛情假意。
許冰心從加長版的林肯車上出來,被江天陽親自開的車門。
無數豔羨的目光從門口一直沿着紅毯到裡面大堂。
這個宴會因為江天陽的到來而正式開啟,雖然主持人還沒有宣布開始,所有人的目光就已經投放在了江天陽的身上。
也因此,借了江天陽的光,許冰心被矚目。
她對這樣的場合并不陌生,從小到大出席過無數的活動之後,習以為常她也不會感到緊張。
她跟着江天陽的步伐一點點的網禮堂裡面走,江天陽突然微笑着扭頭說:“許小姐這樣的才像是真正的公主,不像某些人,比貓畫虎卻不得精髓。
”
許冰心莞爾一笑,盡量忽視自己腰上放着的大掌,歪頭一笑:“江先生把我比作老虎嗎?
大概沒有幾個女生喜歡被比作老虎的吧!
”
巧笑嫣兮說的就是許冰心此時的樣子吧!
隻不過這笑有多假,當事人自己看不到,江天陽閱人無數确實知道的,但是他并沒有說這件事兒,而是說:“現對于貓咪,其實我更喜歡,老鼠。
女人有爪子撓人是情趣,有爪子撓人還有氣勢咬人才真愛。
”
“江總口味很重!
”許冰心被江天陽這麼咬着耳朵說話,瞬間臉都紅了,一直到脖子耳根下。
江天陽開懷的笑:“我在家裡口味更重。
”
許冰心一愣,心不由得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天上沒有無緣無故掉餡餅的事情!
江天陽這樣的商人,無利不起早,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她。
現在她已經沒有了許家的勢力,江天陽從她身上圖不到利益,那就是圖她的色?
她的身?
雖然她跟過别人,但是臉長得不錯,雖然她懷過孩子,但是沒幾個人知道,雖然她落魄了,但終究曾經是夢幻公主一般的大小姐,如今落魄了别說是有頭有臉的人,就算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在她身上踩一腳估計也會成為大新聞,成為上層社會的大笑柄。
别人會在茶餘飯後的時候,談論起來說:看許捍東曾經保護的那麼好的嬌滴滴的妹妹,還不是被我如何如何……
這一刻,許冰心似乎知道江天陽為什麼要幫她了。
那一句家裡口味更重,也是暗示吧!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既然她想依傍江天陽的話,就要滿足江天陽某些方面的重口味!
哪句家裡,是讓她今晚留宿?
看許冰心有些慌張的樣子,江天陽笑的越發溫和:“吓到你了?
”
許冰心連忙搖搖頭,江天陽卻點點頭:“那就好,如果你膽量太小,我反而覺得沒意思。
”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會場中央。
許冰心的目光微微一邪居然看到了不遠處站着的容璟然跟岑雪琪。
容璟然多日不見,容顔依舊,站在女人堆裡都能突出自己出衆的容顔,讓很多女人看一眼都難以移開目光,岑雪琪穿着深v的禮服,挽着他的胳膊。
看到這兩個人,許冰心不知道怎麼的,剛剛那蹦蹦亂跳的心居然出奇的安靜下來。
她的目光掃向容璟然,定格在他的臉上,過去愛慕的容顔,此刻再看居然有些陌生,隻不過一看到這張臉就會勾起心中最深最深的恨意。
而容璟然很意外,看到許冰心很意外,許冰心盯着她目不轉睛,眼睛裡居然沒有帶憤恨的表情讓他更意外。
對上許冰心的目光,許冰心沒有挪開,讓容璟然很激動,周圍什麼都忘記了,方法這天地萬物間隻有一個許冰心,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朝着許冰心走過去,卻被身後的岑雪琪緊緊的拽住胳膊:“阿然!
”
容璟然皺眉,回頭看着岑雪琪的臉,這時候,江天陽已經帶着許冰心轉身,今晚晚會的主持人楊豔豔出場,笑着跟江天陽打招呼,然後拿着話筒說一些緻辭的話,但容璟然壓根就沒有聽到一般。
直到後來,有個記者提問說:“江總!
聽說您入資許氏已經收購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真的嗎?
您今後會跟許氏合作,或者……收購許氏嗎?
”
如果如今許捍東還在,打死這個記者他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收購許氏開玩笑!
但是如今許捍東不在了。
許氏内部四分五裂,姓許的人在董事會上發言權都沒有,大權旁落,早已沒了昔日的風光。
江天陽笑着說:“你的消息還挺靈通嘛!
不錯是我收購了許氏的股份,但不打算繼續入資。
”
“額?
為什麼呢?
”哪個記者有些茫然,不但是她,就連在場的别人也是。
就連許冰心也心裡忐忑,她竟然不知道,江天陽已經暗地裡收購了許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衆人的目光都投在江天陽的身上,而他低頭跟許冰心的目光相望,笑的非常暧昧:“當然是為搏佳人一笑。
”
一句話出,一片嘩然。
許冰心在茫然中聽到不知道誰率先拍起巴掌,然後周圍的人居然跟着鼓掌。
江總千金一擲的風流事迹估計要傳上一段時間,而她許冰心被-包-養的傳聞估計也會在上流社會成為笑柄。
這個晚會據說也就是業内人士的交流會。
江天陽每次肯放記者進來,就是像借着記者的口宣揚什麼東西。
然今天,大家都知道,他想讓别人知道,第一他多了一個女人,第二他要插手許氏了。
許冰心跟着江天陽跟幾個商業圈的大佬碰杯喝酒。
這些人大多數她是認識的,隻不過哪個時候跟着,隻需要看着大哥跟他們周-旋往來談笑風生,而她隻要負責玩樂就可以。
但是今天敬酒一圈發現了其中許多的門道,這都是江天陽攔着她的腰的時候貼心私語的。
被保護的感覺,隻有在失去保護之後才知道難能可貴。
許冰心被灌了不少酒,走路的時候都有點虛浮的感覺。
腰上的手臂用力越來越重,許冰心最後頭暈的倒在了江天陽的肩膀上。
他似乎很久沒有被女人這麼依偎着,雖然想要包了這個女人,但是卻不願意包一個酒鬼,很快就有些煩躁的樣子,讓自己的助理郭鴻鹄接過許冰心吩咐他帶她去休息,郭鴻鹄又找了個女員工,帶着許冰心去洗手間洗手,自己則守在外面。
女服務生綁着許冰心擦了擦臉,接觸到冷水,許冰心清醒了些,卻還有有些迷離,她沖着女服務員說:“謝謝你了!
我自己可以的!
你先出去吧!
”
計算是高級場所,廁所也沒有外面好。
女服務員見許冰心是真的想要靜一靜,就出去跟郭鴻鹄交差。
郭鴻鹄想了想說:“可能她需要哭一會兒,你在這跟我一起等着,十分鐘沒出來你就進去把她拉出來。
”
“好的!
”
……
許冰心低着頭對着水龍頭捧着誰往臉上撒,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妝容會花。
好半晌之後終于更清晰的時候,一擡頭看到了鏡子裡一張妝容精緻,但是特别讨厭的臉。
岑雪琪雙臂環兇看着許冰心,臉上除了憤恨還有不屑:“我們過去真是小瞧許五小姐了!
居然這麼放得開!”
許冰心一點都不想跟她糾纏,轉身想要走,卻被岑雪琪給擋住路:“許冰心,沒想到你怎麼賤!
”
這一句話說的莫名其妙,許冰心也承受的莫名其妙。
所以她擡起頭問:“我賤不賤跟你有關系嗎?
”
岑雪琪冷了一下冷笑:“當然沒有!
你賤……”
“不!
有關系!
”許冰心突然開口打斷了岑雪琪的話,然後揚起手,出其不意用力的一巴掌就打在岑雪琪的臉上:“如果不是你們這些賤人,我能今天站在這裡讓你們罵我賤?
”說着第二巴掌狠狠的落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喝醉的原因,許冰心的力氣特别的大,幾下子就把岑雪琪的臉打的高腫。
這樣還不滿意,她打了幾下還想要在打,但是側雪琪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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