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雄走了。
很安靜的離開了。
哪個看起來兇狠的高高揚起的巴掌沒有落下來,但是他的臉色漲青。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如珠如寶珍惜的人,有一天居然會這麼的自甘堕落,并不以此為恥。
雖然他知道,之前的經曆對一個小女孩來說的确太殘忍,但是再多的艱難都是生活給的磨砺,都隻是人生的一種成長方式償。
無論生活給你多少磨難,但是隻要還活着,四肢健全,不知道比某些天生就殘疾的人幸運太多,那些人都可勇敢樂觀的生活,為什麼她不可以?
為什麼要走上這麼一條路撄?
明明她想怎麼樣他都會陪她幫她為她付出一切的。
樊雄開着車一路狂奔,飙到江氏大樓下,車子一丢,鑰匙都沒有拔就往裡面沖。
他是一個成年人,怎麼說也是堂堂老大,打女人不是自己的風格,但是揍男人,管他是誰都絕不手軟,不是他皿氣方剛,不是他沉不住氣,是自己女人都被睡了,他還能忍住不怒,那他就不是男人!
江氏大樓的前台小妹看到一個人跟餓狼怒豹一樣沖了進來,眼睛都是紅的,一看就不好惹,心裡十二萬分的害怕,但是臉上還是保持着微笑說:“你好!
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同時放在台下桌上的手已經拿起話筒悄悄的按了一下座機的快捷鍵,這個是直接打給治安部的。
樊雄的聲音沙啞帶着濃濃的殺氣:“江天陽呢?
”
原來真的是尋仇找事的!
前台小妹心中打顫但是面上卻鎮定自若的說:“總裁不在。
”
“去哪兒了?
”像江天陽這樣的老總不可能按時打卡上班,這個樊雄是知道的,可能江天陽真的不再公司吧!
樊雄要發怒的人不再,他的怒氣沒地方發,頓時氣焰就滅了一半。
想想許冰心昨天之前,大部分時間跟自己在一起,昨天帶着陶麗萍去看她的時候,她也沒有表現出異常。
那麼她跟江天陽接觸的時間隻有……
昨晚!
樊雄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重重的在大理石的台子上砸了一下,吓的前台的小姑娘慌忙的後退一步。
樊雄不是在女人面前逞兇鬥狠的人,看吓到人家沉沉的說了句:“抱歉!
”轉身就要往外走,這時候總裁的專屬電梯突然叮咚一聲開了,江天陽從裡面走出來,可能在乘電梯的時候已經在交談,他的聲音伴随着開電梯的聲音傳來:“找了那麼就,一個人都找不到,現在我自己找到了你還敢在我面前邀功?
”這個氣勢,讓身旁跟着的一個男人慚愧的低頭。
江天陽又說:“現在再給你一次幾乎,如果一個女人你都保護不好的話,以後就不用出現在我面前了!
”
江天陽說這些話的時間,已經快步走到前台這邊,一扭頭就看到了一堵牆一樣堵在面前的樊雄。
江天陽看到他顯然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笑道:“樊二公子啊,怎麼有時間到我這邊來?
”
樊雄的雙目帶着怒氣,江天陽又說:“不會是專門來找我的吧?
”
“看樊二公子這麼殺氣騰騰的,來找我?
不應該呀!
我不記得我跟你之間有什麼過節。
”
樊雄雙目等着江天陽,她的下巴上有明顯的一圈傷疤,大家都是成年人,誰能不理解這個是什麼意思?
很明顯那是牙齒要出來的痕迹!
樊雄的腦袋在看到那一圈牙齒的痕迹的時候就炸了開來。
但是這個時候他的怒氣卻不在于肢體,而在于精神。
所以即便怒氣騰騰的,卻也控制住了自己的手腳沒讓自己揮拳出腳。
昨晚……
冰心真的跟他……
不同于跟容璟然,許冰心那時候是鬼迷心竅的愛上了容璟然,所以她跟容璟然之間即便是有個什麼,樊雄也沒權利說什麼。
畢竟……誰讓許冰心愛上他了!
可是容璟然就算了,江天陽憑什麼?
一個比許冰心大一倍,兒子跟許冰心差不多大的老男人,憑什麼……憑什麼……
“你最好是善待她!
”樊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抛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一刻一分一秒鐘都不想多留!
周圍的人一臉茫然和慌張的看着江天陽,她?
是誰?
江天陽卻眯起眼睛,半晌後對身邊的助理吩咐:“小郭,你去查查許五小姐最近在幹什麼。
”
“是!
”
……
樊詩雨跟魏清萍一起找到許冰心的住址的時候,許冰心正在客廳裡面做瑜伽。
因為那一次流産之後,身體一直沒有恢複,上次穿着裙子肚子都那麼明顯,她學習之餘還是多學習比較好。
許冰心看到樊詩雨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自己也沒有露出笑臉,隻是轉身回到自己的客廳,樊詩雨想要說話,卻被魏清萍拉住,然後兩個人換了鞋子,進去,許冰心拿着水喝了一口,用毛巾擦擦脖子和臉頰。
樊詩雨悶悶的說:“你的小日子過的挺惬意的呀?
”
許冰心沒有搭理這茬,反而問魏清萍:“最近杜氏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
魏清萍說:“杜慎行跟容璟然兩個人突然合資開了一個風投公司,聽說已經入了第一桶金。
”
“你怎麼回事!
我再跟你說話!
”樊詩雨擋在魏清萍面前瞪着許冰心:“喂,你是怎麼把我二哥氣的出國的?
”
“你二哥要出國跟我有什麼關系?
”許冰心滿不在乎的說着,轉身倒了兩杯熱茶過來,先給樊詩雨,又給魏清萍,然後順勢在魏清萍身側坐下:“如果我想讓風投公司出點麻煩,用什麼樣的方式比較好?
”
“風投本身就是高風險赢取高利益的東西,如果想要搞垮它,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讓高風險變成風險。
”魏清萍憑借的解釋着,許冰心點點頭,樊詩雨忍不住又插嘴:“你們兩個再說什麼?
你們兩個想要對方容璟然跟杜慎行?
你們瘋了就憑你們兩個二十出頭什麼經驗都沒有的人?
”
樊詩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她瞪着魏清萍說:“杜慎行前段時間不是說要娶你嗎?
你們感情不是平穩了嗎?
現在你要幫着冰心來對付他?
許冰心他是為了報複容璟然,你呢?
要為了她的報複搭上你跟杜慎行的感情?
”
這太瘋狂了。
魏清萍的眼睛裡露出一絲譏諷:“我跟杜慎行之間,從來都沒有感情。
而且我參與不是幫許冰心……”
樊詩雨目光已經撇到了許冰心身上:“冰心!
你呢!
你忍心讓清萍為了你失去自己的感情和婚姻。
她是你的好朋友啊!
她為了你什麼都做,你忍心……”
許冰心身子往後一靠笑着說:“樊小姐,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
既然我們已經在合作,就不會說什麼忍心不忍心的!
而且,朋友不就是拿來利用的嗎?
如果她對我沒用用處,我幹什麼跟她做朋友?
你說她為我什麼都肯做,卻因為我不忍心什麼都不做,跟她什麼都不肯為我做的結果有什麼不同呢?
”
“什麼?
”樊詩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扭頭看魏清萍低着頭,絲毫沒用一點傷心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麼今天自己的兩個朋友都這麼反常?
她登了許冰心好半晌說:“照你這麼說我不給你利用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
“我們早就不是朋友了!
不是你說的嗎?
”許冰心盯着樊詩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當初是你親口說的,我們再也不是朋友!
”
“你……”樊詩雨覺得許冰心今天是不是中了魔魇?
不,她最近好像一直在中魔魇!
“所以你現在沒有資格對我評頭論足,我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利用誰礙着你什麼事兒了?
”許冰心一頓嗆聲之後站起身說:“還有既然我們不是朋友,我家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
“許冰心!
”樊詩雨沒想到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出口呢,就被下了逐客令,氣不打一處來,但是被許冰心一頓嗆白之後,發現好像真的是自己理虧一樣。
而自己都被下了逐客令了,她堂堂樊家小姐沒理由再待下去了!
她站起身憤憤的瞪着許冰心又看看低頭的魏清萍,提着自己的包就走了。
她一走,許冰心就虛脫了一樣躺倒在沙發上:“我剛剛演的怎麼樣?
”
魏清萍說:“還行吧!
起碼她相信了。
”說完探口氣:“你一定要這樣嗎?
”
“我的仇本來就跟樊家沒有關系,如果讓詩雨從這裡問出點什麼,她一定忍不住為了跟雄哥哥搞好關系而‘出賣’我!
我不能讓雄哥哥再卷進來了,他應該跟自己的孩子,還有身家清白的女人在一起快樂的生活。
”
魏清萍看着許冰心好半晌,突然說:“或許你不了解樊雄,或者你為他設想的結局不是他想要的。
”
“你為了我大哥放棄跟杜慎行的感情也一定不是我大哥想要的,那你為什麼執着?
”許冰心看着魏清萍:“清萍,你要想好,真愛難求。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