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過得雖然有點蕭條,但是畢竟有親人在身旁也不是那麼的孤單,可憐。
許冰心跟母親的商量從初二開始就給各個親戚拜年,最先去的就是二叔家。
二叔一家去了國外,聽說今年過年到大年初一的晚上才,到家裡。
許冰心過去的時候,隻有叔叔嬸嬸在家,兩個哥哥居然都沒有回來。
二嬸見了許冰心第一句話就是:“冰心,你瘦了好多!
撄”
畢竟是自己從小看到到的女孩!
畢竟許冰心是許家唯一的女孩,她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小時候對許冰心也挺疼愛的。
一番寒噓問暖之後,二叔問:“冰心,你媽現在怎麼樣了?
償”
“還行!
”冰心說。
坐在一旁的二嬸就把話茬給接過來:“那是!
怎麼能不行呢!
陶麗萍這個人别人都不好,她也不會讓自己不好的。
”
二叔盯着二嬸重重的咳嗽一聲,二嬸翻翻白眼。
許冰心尴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二嬸也覺得在人家子女面前說親媽的不是,不太合适,就也跟着二叔咳嗽了一下說:“國内的空氣還真是差!
回來之後我跟你二叔都不适應。
”然後重重的咳了幾下。
許冰心說:“我給二嬸帶了燕窩的,可以讓阿姨給您炖了吃,潤肺滋補的。
”
二嬸笑着拉住許冰心的手語重心長的說:“真乖,不枉二叔二嬸疼你,其實啊,冰心,你不知道,我跟你二叔這次回來,不是為别的事,就是為你。
”
許冰心有些驚訝,看着二嬸。
二嬸神秘的問:“說你現在有許氏的股份有多少?
”
突然提到股份的事情,許冰心想想已經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也就沒有什麼好隐瞞的。
她說:“從前大哥給了我15%的股份。
雖然爸爸去世前把我趕出去家,但是并沒有說要撤銷我的股份。
”
“你有15%,那你媽的呢?
”二嬸對于許冰心的股份并沒有多驚訝。
反而好奇陶麗萍。
徐冰心有些尴尬的說:“我媽的股份……”
卻說不出口。
她遲疑了。
因為,媽媽的股份在去年的時候爸爸剛過世沒多久,陶蕊以有股份在名下才能服衆,才能穩定大局為由頭,讓媽媽寫了一個,股權證轉讓書。
當時陶蕊說的是暫時轉讓給她,等公司的情況穩定了再轉給陶麗萍。
當時陶麗萍為了穩定公司。
也是怕,自己大房的财産被二房三房給奪走。
所以一股腦的就簽了那個股權轉讓書。
等她回過味來,思考萬一陶蕊不還給她的時候,為時已晚。
當時公司剛剛穩定,陶麗萍也不好意思馬上就開口,而到後來準備開口的時候卻突然被告知,陶麗萍跟容璟然之間的貓膩。
再後來許冰心失蹤。
陶麗萍才幡然悔悟。
原來一心要謀奪她家産的是他自己的那個侄女呀!
當然告訴她這一切的就是樊雄。
知道真相後陶麗萍幾乎是崩潰的,火爆脾氣上來就要去拆穿陶蕊,但是被樊雄給攔下了。
樊雄把其中的厲害關系說了,現在陶蕊掌管許氏,而且股份是正常的法律途徑轉給她的,現在撕破臉,陶蕊翻臉,那麼許家的一切都要不回來了!
深思熟慮後的陶蕊也明白了這個逃離,所以就聽樊雄的暫時沒有跟她撕破臉,陶麗萍也就一直隐忍着。
見許冰心不說話,二嬸的臉色變了變:“不會是全部給她那個侄女了吧?
”
許冰心點點頭。
二嬸唏噓,但是也沒有再彎彎繞繞說:“也别怪我跟你二叔當時不幫你們,當時你媽媽防我們跟防賊一樣,而且你二哥在國外也出了點事兒,有人拿你二哥的事情來要挾我們不準管許氏的事兒,所以我們……”
“二哥出事?
”許冰心驚訝,二哥性子穩重,最是沉默寡言,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他那樣的人,不能用乖巧形容,卻也一定是不會惹事的人,怎麼偏偏那個時候出事兒?
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
許冰心問:“二哥現在……”
“沒事兒了!
”二嬸說:“也就是跟那個女演員的事兒……好了言歸正傳。
”二嬸推了推二叔說:“你來說。
”
二叔說:“其實這次回來是把你爸爸臨終前交代給我的交給你。
”
許冰心聽到爸爸臨終前幾個字,心中咯噔一下,然後咚咚咚的亂跳起來。
爸爸臨終前的交代?
二叔歎口氣說:“可能你在你爸爸去世的時候,聽到你爸爸把你逐出家門的消息非常生氣,但是冰心,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爸爸怎麼可能因為你未婚叫男朋友就把你逐出家門呢?
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
……
從二叔家裡出來,許冰心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路,心中久久不能平複。
原來爸爸不是生她氣才把她趕出家門的,而是保護她!
隻不過後面的事情失控了!
許冰心無法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心酸,感動,難過各種情緒糅雜在一起卻無處宣洩讓她難受。
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走路的時候思緒不再路上,所以腳下踩到了小石子,歪了一下的時候許冰心才像是被叫醒的人一樣,她蹲在地上,放聲哭了起來。
幸虧許冰心穿的鞋子跟不高,哭過之後她的腳沒有什麼問題。
隻是覺得難過想要找人說說話。
魏清萍的電話沒有打通,打給樊詩雨,樊詩雨倒是很快就接了,不過電話那頭有些嘈雜。
許冰心問:“你現在在哪兒呢?
”聽着背景聲音也不像是在什麼宴會。
果然,樊詩雨含糊不清的說:“我在吃火鍋。
”似乎嘴巴裡在吃着東西。
“在吃飯呀!
”許冰心情緒失落,聽樊詩雨的口氣,她似乎是很開心的。
也對,過年呢!
誰會不開心呢?
“你吃過了嗎?
”樊詩雨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這才問許冰心。
許冰心說:“沒有呢!
”
“那你來呗,我也一個人。
”樊詩雨邀約,許冰心卻驚訝:“你一個人去吃火鍋?
”
“嗯!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到底來不來?
”
“來!
”為什麼不去呢?
她本來也是想找樊詩雨談談心的。
……
火鍋店是她們過去常常去的那家。
許冰心到的時候,樊詩雨面前已經堆了很多的垃圾,看來已經吃了不少。
樊詩雨給她拉開椅子說:“快坐!
好久沒吃了,很好吃。
”
許冰心坐下,勉強扯出一點笑說:“是啊!
我們好久都沒有來了。
”擺上來的碗筷都是新的,許冰心夾起一片涮羊肉放到盤子裡,樊詩雨就遞過來一杯冰鎮酸梅湯:“恩,你想吃然後喝。
”
雖然吃火鍋喝酸梅湯是比較享受的事情,但是大冬天的喝酸梅湯……
許冰心看着樊詩雨問:“怎麼突然想起來吃火鍋了?
”
“想吃就來了,還有什麼怎麼突然想起的!
”樊詩雨像是一個餓了很多天終于見到美食的人一樣,我那個鍋裡放東西,吃,放,吃……放……
而且吃的特别特别的快,許冰心吃了一塊肉的世界,樊詩雨已經吃了兩個丸子幾片圓白菜。
她皺皺眉頭問:“你到底怎麼了?
”
“沒事兒!
”樊詩雨繼續往碗裡夾東西,狼吞虎咽的感覺。
許冰心皺着眉頭:“吃飯就吃飯,你吃那麼快幹什麼?
有沒有人跟你強!
”
“我知道啊!
”樊詩雨終于擡起頭笑着說:“我有的是錢,吃個飯而且誰跟我搶?
隻不過是東西好吃想多吃點嘛!
冰心大過年的你别找我事兒啊!
”
如果剛剛隻是懷疑的話,那麼此刻許冰心是特别肯定,樊詩雨有事。
平時的她不這樣的!
“不是找事兒,是特别熱的燙的東西不能吃太快,吃太快,對胃還有對食管都不好。
”許冰心态度軟了下來放下筷子專注的看着樊詩雨。
如果許冰心跟她來硬的,她們估計會吵起來,她不會忍讓的,但是許冰心不說話這麼關懷的看着她,樊詩雨一下子就沒了氣焰。
她也放下筷子,然後端起酸梅湯要喝,許冰心又攔住她:“剛吃完熱的辣的先不要喝這麼涼的,我幫你要一杯熱飲吧!
”許冰心說着要叫服務員,卻被樊詩雨攔住:“不用了!
”
樊詩雨拉住許冰心的手搖搖頭說:“好了,我聽你的不吃了!
你餓嗎?
你先吃。
”
許冰心盯着樊詩雨說:“我其實不太餓,你有什麼事兒告訴我。
”
樊詩雨沉默了一下,仰起頭笑着說:“我能有什麼事兒啊!
就是……我爸媽要給我安排相親對象,我不同意就跟他們吵了一架。
”
樊詩雨說的輕松,但卻讓許冰心為她心疼。
為什麼不同意安排相親對象,别人不知道許冰心是知道的。
樊詩雨喜歡許捍東這個不是秘密!
可是……
許捍東生死未蔔……
就算許捍東活着,他也是心有所屬的人,不會喜歡樊詩雨的……
這個樊詩雨應該是知道的!
但是多情總被無情苦,即便知道許捍東對她無情,她還是一頭紮進去……怎麼都不願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