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冰心字看到容璟然眼睛裡就再也沒有别人了,走進來直接繞過許捍東和藍奧,沖到容璟然身邊。
容璟然坐在病床邊上的座椅上,身前的簡易桌子上放着電腦,電腦屏幕上赫然寫着:許氏藥業财務報表。
“你怎麼會有許氏的财務報表?
”許冰心瞪瞪眼睛看着電腦上标注着紅紅綠綠的顔色就‘咦’了一聲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
容璟然看了一眼許捍東跟藍奧,兩個人自許冰心進來之後徑直站在他面前起就沒有再看他們,徑自的忙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于是容璟然把電腦往許冰心這邊一測說:“這個是藥廠那邊送來的許氏藥業的賬單目錄,标注紅色的地方是查出來的做假賬的地方,标注綠色的地方是核對之後去向不明的錢。
撄”
“假賬跟去向不明的錢不是一回事兒嗎?
”許冰心當真趴過去,看了好一會兒還是看不懂。
容璟然微微一笑說:“明目張膽貪污的錢跟做假賬克扣的錢是不一樣的。
你坐下,我講給你聽。
償”
許冰心就着身邊的床坐下,但許捍東卻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扭頭看許冰心的背影:“你怎麼又回來了?
”
許冰心脊背一直,這才想起來大哥在!
哦不不不!
不是大哥在,這是大哥的病房,她都忘了自己是來看大哥的!
于是趕緊站起來,轉身說:“大哥,我拿到一些東西,給你看的!
”說着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把艾丫給的信封拿出來,走到許捍東面前雙手送到他桌子上。
“這是什麼?
”許捍東沒有拿那個信封,隻是滿臉嚴肅的看着許冰心。
他的妹妹自小疼愛,特别是被綁架之後更是呵護備至,所以她長大之後,他即便給她許氏的股份,但卻從來沒有讓她涉足商場上的任何事情。
如今許氏有了困難,許捍東一力承擔,根本不想讓家人知道,哪知許冰心會知道還要牽扯其中。
是他這大哥太無能,竟然無法保護妹妹!
許冰心說:“這是我一個朋友偶然發現的,大哥你先看看嘛!
”
“誰讓你管這些事兒的?
”許捍東不怒自威的氣勢,一下子讓房間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連藍奧都忍不住輕咳了一聲,但看許捍東的臉色卻又不敢再吭聲。
許捍東極少在許冰心面前發怒,今日這一次雖然沒有怒吼,但卻已經讓人膽顫到心底了。
許冰心顫顫巍巍的抖了一下,可終究是撇了撇嘴,欲哭不哭的樣子:“大哥,你兇我?
”
隻這一聲委委屈屈的,就讓許捍東心軟了,可看到這厚厚的一沓子的東西,卻沒有讓他軟下顔色:“這個哪裡來的?
”
許冰心看自己撒嬌居然都沒有用,就忍不住朝容璟然看去,希望他給自己一些力量。
以前許冰心有什麼事情第一個想到要依靠的是許捍東,可是沒想到今天居然轉身去看容璟然,許捍東不禁臉上更難堪,心裡更不爽。
“看别人幹什麼?
”許捍東敲敲桌子,許冰心轉身對着許捍東瞪眼、噘嘴:“大哥!
我特意來給你送東西,你到底看不看嘛?
”
許捍東撇了一眼還是拿起來,從裡面拿出照片。
大哥果然是聰明人,也是一個聰明的老闆,事關自己家公司,看了一眼照片就能看到端倪!
“這些人好大的膽子!
”許捍東把照片摔在桌子上,藍奧愣了一下,走過來拿過照片,看了一眼臉色也跟着變了。
容璟然走過來一臉茫然的問:“怎麼了?
”看了照片說:“這是許家的工廠,有什麼問題嗎?
”說着還拿着照片仔細的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就低頭看許冰心。
許冰心說:“我們許家就隻有六個工廠,但是這個工廠卻寫着第七場。
”
這一句話容璟然就看明白了,恍然大悟的說:“哦!
原來是有人冒充許氏的藥廠生産假藥!
”說着看向許冰心說:“這個我們居然都不知道,真是大意,這些人居然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打着許氏的旗号亂來!
真是可惡。
”
末了把照片放在桌子下面問:“冰心,這個你說怎麼發現的?
”
許冰心嘟嘟嘴說:“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們打的的時候遇到的女司機艾丫?
”
容璟然點點頭。
許冰心說:“你還說她是因為我的身份居心不良的接近我,原來不是!
她之手想告訴我一些事情!
”說着就把在出租車上艾丫說的話全部都說了一遍。
三個大男人都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隻不過許捍東更加的憤怒,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對于自己剛剛再三問這些東西哪裡來的,妹妹都不肯說,容璟然一句話她就和盤托出的态度非常不滿。
藍奧則是覺得自己失職,作為總裁的特助居然對這些事一無所知愧疚的想要鑽地縫又恨不能馬上去處理了覃守和程輝。
容璟然則是一臉笑容:“是我看走眼了,但是我還是覺得她居心不良,以後不準跟那樣的人來往,就算要見面也要告訴我或者大哥,不然出了事情怎麼辦?
”
“哦!
”許冰心沖他眨眨眼睛,又轉眼看向許捍東說:“大哥,你看這個有幫助嗎?
”
“我馬上讓人去查,你,回家!
這件事兒你不準再插手!
”許捍東闆着臉說完,還覺得不夠轉而對藍奧說:“你親自送她回去。
容先生可以留下跟我談點事情嗎?
”
許冰心臉色一變,嬌嗔:“大哥!
”
“回家!
”許捍東鐵了心不理她的撒嬌,容璟然握緊她的手說:“你先回去,我晚上去找你。
”
許冰心聽了這話高興的點點頭,然後轉頭就走。
許捍東看着自己妹妹出門,這才回過頭,看着容璟然笑:“我這個妹妹眼裡已經沒有哥哥了對不對?
”
容璟然的笑僵了一下,連忙掩飾自己的尴尬說:“對冰心來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
“是嗎?
女孩子嫁了人誰最親就不一定咯!
”說着揚揚手:“坐!
”
“謝謝大哥!
”容璟然坐回去,許捍東也坐到原來的位置,身子轉了半圈跟容璟然面對面:“今天你能來,我非常驚訝,不過也很欣慰,畢竟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卻不常見。
”
容璟然微微一笑說:“我不想冰心難過。
”
說着又轉身說:“大哥,假藥的事情咱們正愁沒有眉目,現在有證據了,咱們可以順藤摸瓜的查下去了!
”
“嗯!
做事吧!
”許捍東點點頭,兩個人噼裡啪啦的繼續查賬目打電話。
通過這件事情許捍東對容璟然的戒備沒有那麼深了。
幾乎是放下了……
這件事查起來順藤摸瓜,雖然事情爆發出來之後,工廠已經在大轉移了,可是畢竟有些大的機器弄不走。
許捍東叫人直接去封住了現場,然後許家旗下的媒體記者跟着過去,來了個大翻轉的爆料。
不法分子為了牟-取-暴-利,私自制造假藥流入市場。
誰都知道許氏隻有六個工廠,而這個第七工廠的曝光立即就為許家挽回了了不少顔面,因為多家媒體同時報道,風評都偏向許家,民衆的口風也紛紛轉向指責不法分子,替許氏讨回公道。
而許捍東也緊接着召開發布會,向公衆道歉,為自己沒有明察秋毫而道歉。
一些列的公關做下來,司法機構調查許家六個工廠出産的藥物完全合格,沒有僞劣藥品,那麼出事的藥物就是第七工廠的。
于是追究第七工廠人的責任,最終以覃守和程輝被抓,還許氏清白為終結。
等許捍東松下一口氣的時候,已經七月了。
許冰心是6月21的生日,她生日當天隻是在家裡做了點好東西,都沒有帶她出去。
許捍東覺得對不住她,等這件事兒完了,立即去國外訂制了禮服首飾回來給許冰心,權當補償了。
許冰心收了禮物抱着許捍東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說:“謝謝大哥!
大哥你最近也挺累的,我也有禮物送給你哦!
”
“什麼?
”許捍東看着許冰心,她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個小小的紙袋子。
“這是什麼?
”許捍東看着她不解的問。
“安神茶!
”許冰心把紙袋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帶着繩子的白色網狀茶包說:“我看大哥最近都沒有睡好,特地去買的,他們說這種安神茶沒有成-瘾-性,而且啊對睡眠質量差的人用起來特别好,喝一包就能安然入睡,深度如水而且不做夢哦!
”
“是嗎?
”許捍東笑着接過來,聞了聞,清香的茶香味。
許冰心重重的點點頭說:“當然是了!
而且這些茶包都是我自己裝自己制作的,大哥你以後睡不着的時候想起我了就喝一包,然後就能安然入睡了!
”
她說完看着大哥一臉寵溺的微笑,等着大哥誇獎她,卻不料從樓上下來的陶麗萍聽到她的話插嘴說:“你大哥睡不着想你做什麼?
想想早點帶回來一個媳婦才是正經的!
”
許冰心吐吐舌頭,然後朝陶麗萍說:“這還不簡單我大哥可是黃金單身漢!
鑽石王老五,多少姑娘想貼着我大哥追着哭着喊着好嫁給他!
”
“光别人喊他一點不回應頂什麼用?
”陶麗萍黑着臉做到他們身側的沙發上說:“你也老大不小了,連冰心都有男朋友,你還不着急?
别人跟你差不多大都抱上孫子了!
”
“媽,五年前你也有個孫子,是你不要的。
”許捍東面不改色,看着陶麗萍語氣也不重,隻是在陳述一個小事兒一樣。
但是客廳的氣氛立即就變得怪異,似乎空氣中流轉着無數讓人窒息的東西。
陶麗萍愣了幾秒種之後勃然大怒:“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怪我嗎?
”
“媽,大哥不是這個意思!
”許冰心連忙做到陶麗萍旁邊說:“媽!
你先不要生氣,結婚這件事大哥一定是有安排的,你不要生氣嘛!
”
可陶麗萍卻站了起來,對着許捍東怒不可遏:“當初我親眼看到楊天雪跟别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都不一定,被我抓破了她惱羞成怒去打了孩子,這件事能怪我?
”
“如果不是她做賊心虛何必這麼着急把孩子打掉?
可以生下來驗DNA啊!
”
争吵了張媽把門打開走進來說:“太太,大少爺,五小姐,榮先生來了。
”
容璟然穿着休閑的運動裝,手裡拿着高爾夫球杆,跟許冰心約好了去打高爾夫,特意來接她的。
隻是一進門就看到這樣劍拔弩張的場景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伯母,大哥!
”
陶麗萍别過臉去,咳了一聲說:“璟然來了呀!
坐吧!
我還有事兒先上樓了!
冰心你招呼他。
”
“嗯嗯!
我知道。
”許冰心點着頭目送母親上樓,許捍東也站了起來,不管剛剛母親怎麼發怒,揭開的當年的往事多麼不堪,他臉上始終沒有一點變化。
許捍東站起身沖容璟然點點頭說:“坐吧!
我去上班了。
”
“大哥!
”許冰心連忙叫了一聲。
許捍東扭頭,似乎在問什麼事兒。
許冰心撓撓頭說:“大哥,今天是周六哎!
要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去打高爾夫?
”
許捍東皺皺眉頭,“不去。
”說完就出門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
”容璟然不明就裡的問。
許冰心努努嘴小聲說:“因為大哥的婚事,我大哥跟我媽有了争執。
”說着挽住他的手臂說:“咱們出去說吧!
”
兩個人坐上車,走到路上的時候,許冰心才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其實五年前的許冰心還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太清楚,她說:“我隐約記得,大哥有一天很開心的回家說要結婚娶一個叫楊天雪的女孩,說那女孩懷孕了。
當時我媽給我大哥安排了相親對象,那幾乎是内定的許家長媳,所以我媽特别不喜歡楊天雪,還說婚前就不自愛的女孩不是好女孩……“”說着看了容璟然一眼。
自己不是也是婚前就……
許冰心低着頭有些沉悶的說:“後來有一天說是我媽在我大哥的私人住宅撞見楊天雪跟一個男人……這件事兒拆穿之後我媽就更反對我大哥娶楊天雪了,然後楊天雪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到醫院把孩子給拿掉了。
”
“原來這樣!
”容璟然聽了這個故事,就這麼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英俊的臉上也沒有任何鄙夷或者為他們惋惜的神情。
不知道為什麼,許冰心見了容璟然的反應有些失落,低着頭咬咬自己的下唇也不再說話。
等到紅綠燈容璟然才扭頭看許冰心,瞧見她怅然若失的樣子連忙問:“怎麼了?
”
許冰心搖搖頭,但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容璟然再次啟動車子,沒有繼續往前開,而是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下來,然後拉住許冰心的手問:“到底怎麼了?
”
許冰心搖搖頭,看向窗外。
如果說,楊天雪在婚前就跟大哥有了肌膚之親,是不檢點不自愛,那麼自己呢?
如果她的事情讓父母知道,真不知道父母會是什麼樣的臉色。
容璟然看着她小臉上哀傷的神色,突然低頭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許冰心驚訝的扭頭看着容璟然。
容璟然的臉并沒有退開,而是跟她額頭相抵,帶着微笑輕聲細語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軌迹和不同的經曆,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不要把别人帶入到你的身上。
”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許冰心瞪着眼睛,居然被他猜到自己心中所想,驚訝中還是透着許多高興的。
容璟然說:“你一不高興就皺着眉頭撅着嘴,我想不知道你想什麼都難。
”說着修長的手指捧住她的臉,輕輕的親了親說:“冰心,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女孩,楊天雪經曆過的痛苦我不會讓你經曆。
”
聽着堅定的,溫柔的承諾,許冰心的眼眶都紅了,她伸出雙臂抱住容璟然說:“其實看着大哥跟四哥的愛情之路那麼難,我是很難過的。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大概就是求而不得了。
”
“但是我對你有求必應!
”容璟然笑了,像是一朵花兒在他臉上綻放一樣:“冰心,我不會讓你受那種苦的。
”
“恩!
”許冰心安心的依偎在他懷裡,寬闊的兇懷,堅實的臂膀,溫暖的愛意,讓許冰心覺得暖暖的很幸福。
……
兩個人開車到高爾夫球場,許冰心的球技是許捍東教的,技術自然是沒話說,跟容璟然比了八場赢了六場。
不過看容璟然的臉上仍舊挂着笑,每次看她赢都很開心的樣子,讓許冰心幸福的同時又覺得作為女生不應該讓男生那麼沒用面子,于是接下來的幾場場場都輸。
容璟然那麼聰明的人怎麼看不出來許冰心再放水?
又一次赢了之後突然球杆一扔抱起許冰心在原地轉了一圈,許冰心驚叫:“你幹什麼?
”
“我覺得自己很幸福,興奮過度啊!
”容璟然笑着将她放下,挂了她鼻頭上的汗水問:“累不累?
去喝點東西把!
”
“恩!
好呀!
”兩個人手牽着手往休息的地方走去,不過眼睛的餘光不經意間掃到一個地方,不自覺的就停下腳步。
“怎麼了?
”容璟然問。
許冰心搖搖頭說:“剛剛好像看到一個熟人。
”
“什麼人呢?
”容璟然順着許冰心看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許冰心搖搖頭說:“不見了,也可能是我看花了眼吧!
太陽好曬,快去喝東西吧!
”
“嗯!
”兩個人在休息喝東西,許冰心要冰鎮的冷飲,卻被容璟然攔住:“常溫的就好。
”
侍者看着兩個人不知所措,許冰心撅撅嘴:“這麼熱的天喝常溫的跟沒喝有什麼區别?
我要冰鎮的!
”
“你剛在太陽下曬過,出着汗呢,冷不丁的喝冰鎮的腸胃受得了嗎?
乖,聽話,等回去了我再給你弄冰鎮的好不好?
”容璟然哄着她講道理,最終勸得她不在要冰鎮的,然後對侍者說:“我跟她一樣。
”
許冰心瞪大眼睛,笑了。
侍者說:“稍等!
”
等侍者一走,許冰心就抓住容璟然的手笑吟吟的問:“你明明不喜歡喝這個的,為什麼要跟我一樣?
”
“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容璟然反握住她的手說:“愛你就要遷就你包容你。
”
“什麼遷就?
我很難伺候嗎?
”許冰心撇嘴,容璟然知道她不是生氣,笑着說:“那你現在生氣了是不是就是很難伺候?
”
“誰……誰說我生氣了?
”許冰心立即急眼了。
容璟然則一副開心的摸樣:“你沒有動不動就生氣,有什麼難伺候的?
”
“……”許冰心發現被容璟然将了一軍,還不出來,生氣也不是,不生氣又不舒服,就撇着嘴看向别處。
容璟然突然探過頭來在她的唇角親了一下,在許冰心的驚訝中他說:“不管你難伺候不難伺候我都喜歡,好伺候我就好好伺候,難伺候我更會用心伺候,誰叫我喜歡你呢?
”
這話說到許冰心心坎兒裡去了,咧嘴笑了起來,探着頭也在容璟然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後羞紅了臉。
容璟然握着她的手,動了動喉結說:“冰心,今晚回我們的家好嗎?
”
容璟然說的家,當然是蘭泉别墅。
哪裡自容璟然送給她,就送的當天去過一次,之後便是許氏的危機大家都很擔心很忙就一直沒有去,今天容璟然提起……
許冰心看着容璟然滿含期待的目光,像是平靜的湖面上粼粼的水光,她陷在這水光中不能自拔,不能自己的點點頭……
許冰心當晚沒有回去,打電話給陶麗萍說去别處玩兒晚上住酒店。
陶麗萍一聽不會來立即緊張的叮囑她要潔身自好。
許冰心解釋了好半天說自己跟容璟然是分房睡的,才讓陶麗萍安心。
等到了蘭泉的别墅,一進門容璟然就把許冰心抱在懷裡,深深的吻住,唇舌交融,如同嘗到了期盼已久的蜜糖一般,吮着不願松開。
兩個人一路吻到客廳,容璟然就把許冰心壓在沙發上。
在球場說來這裡的時候,許冰心就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
雖然這些日子跟容璟然也會見面,但是因為緊張的局勢讓兩個人見面都不得親熱,這一刻在靜谧的隻屬于兩個人的别墅裡,相擁在一起,許冰心覺得自己心裡似乎也住着一個怪獸沉睡許久此時此刻突然醒來并發怒了一樣。
她手臂緊緊的擁住容璟然,忘情的吻着他或回應着他火一般熾烈的吻。
兩個人糾纏着衣衫淩亂的丢在客廳,燈都沒有開便已經進入高氵朝。
劇烈的撞擊讓許冰心覺得自己如同漂泊在大海中經曆風浪的小船兒。
容璟然太狂烈,擊碎了她剛開始的熱情,雖然到最後她也動情的叫了起來,可是女生畢竟比不過男生,沒過多久就在劇烈的情-潮中開始求饒:
“容璟然……不要……慢點……”
“容……容璟然你慢點!
”
“不行了……不要了……”
“唔晤……不要了……”
然而容璟然像是被開啟了洪荒之力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
一夜的無度,第二天許冰心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投過落地窗照了進來。
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一般,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腦袋,坐起來,身下就疼的讓她幾乎窒息。
“好疼!
”許冰心叫了一聲,然後坐起身子打量四周。
才慢慢的響起,這裡是蘭泉别墅的二樓房間。
她低頭,發下自己什麼都沒有穿,連忙扯着身上的被子把自己給包住。
“容……容璟然?
”好半晌許冰心才輕輕的叫了一句,然而沒有人回應她。
“容璟然!
”許冰心增大了音量,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
剛剛她叫的男人穿着居家的短褲和T桖走進來,手裡端着托盤,盤子上是牛奶和剛剛做好的三明治。
“你醒了!
餓了吧,來吃點東西。
”
容璟然面帶微笑,溫柔的能滴出水來,邁着自己大長腿一步步的走過來,這一大早的就讓許冰心覺得心花怒放。
等到容璟然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轉身的時候,許冰心突然張開雙臂抱住容璟然:“醒來不見你我吓死了!
”
“吓什麼?
”容璟然笑着摸摸她的頭發,柔軟順滑,又順着她的頭發觸到了她的脊背:“好了!
乖,先把牛奶喝了!
”
許冰心在她懷裡搖搖頭:“不要我還沒有刷牙!
”
“那好吧去刷牙!
”容璟然寵溺的說着,懷裡的人又搖搖頭:“可是我沒有衣服!
我才不要不穿衣服走來走去很奇怪哎!
”
容璟然笑了起來:“你呀!
我給你找衣服!
”說完見懷裡的女人沒有動靜,就一把抱住她說:“好!
我抱你去找衣服!
”說着就走吓得許冰心尖叫:“我沒穿衣服你抱我去哪裡?
放開放開!
”
然而容璟然把她放到了浴室裡……
昨天晚上兩個人才親密無間的在一起。
但是許冰心始終覺得就算是親密無間的夫妻也不能不穿衣服就……
但是把她放在浴缸中,容璟然笑着看着她不帶一點的猥瑣,而是心疼和溫柔:“我親自給你洗澡!
”
許冰心羞紅了臉握着臉說:“不要不要你出去!
我才不要你給我洗!
”
容璟然笑着在她太陽穴的不穩親了一下說:“好好好我出去!
”
……
接下來的日子,許冰心沒事兒就跟容璟然一起出去。
陶麗萍三令五申不準夜不歸宿,于是他們就白天出去,有時候出去跟他一起逛街、畫畫、吃下午茶……
有時候就到蘭泉别墅一天都不出去,就膩味在一起,接吻,做-愛。
總之許冰心覺得這是她這麼多年來最舒服的日子。
跟容璟然相處很舒服,跟他說話很舒服,接吻很舒服,什麼都很舒服……
這就是愛嗎?
愛一個人就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很舒服是嗎?
但是那個讓她覺得一起都很舒服的人現在用讓她最不舒服的狀态面對着她。
彼時許冰心正是花季雨季對愛情崇敬對浪漫向往的年紀,哪個女孩在這個年紀不憧憬美好的愛情?
然而這樣的日子沒有太久,災難就成群結隊的來了!
過了沒多久就是許惟澤的生日。
為許惟澤過完生日沒幾天,沒想到許惟澤就出了車禍。
車禍還挺嚴重的。
許冰心到許惟澤病房的時候,許捍東一臉肅穆。
“四哥怎麼樣了?
”許冰心憂心的問,許捍東搖搖頭,然後說:“不用擔心,他很好。
”
“你大哥你為什麼搖頭?
”許冰心大為不解。
許捍東說:“沒事!
對了你學校什麼時候開學?
”
許冰心說:“開學啊!
還早得很呢!
我在等半個月提前回夏威夷。
”
“你收拾下這幾天就回夏威夷吧!
”許捍東說的還是面無表情,看着大哥深深的眼袋,許冰心突然有種錯覺,覺得大哥很累,而且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想要問,但是許惟澤病房的門卻打開了,一個女人哭着從裡面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