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冰心看着手機由通話界面變成了主界面有些懵,剛剛電話裡那個男人的聲音……是杜慎行……
都這麼晚了她們還在一起?
她們同居了?
這麼快?
但是又想到自己跟容璟然也……
那她跟容璟然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吧償!
許冰心抱着手機不禁開心的笑了……
她這邊開心的笑,可是魏清萍那邊卻兩個人都怒氣騰騰的對持着。
“你把手機還給我!
”魏清萍站在床上等着床下站着的人。
男人把手機丢在一邊,一手捧着藥片,一手端起水杯,古銅色的臉上不苟言笑的樣子看着有些駭人,他的唇輕啟滿是嚴肅:“下來吃藥。
”
魏清萍從床上跳下來,想要去拿手機,卻被杜慎行一把拉住,藥片近在眼前:“吃藥!
”
“我不吃!
”魏清萍一把推開杜慎行的手,他手裡的藥片跟水杯落地,啪的一聲響,杯子碎了,水灑在杜慎行的褲腿兒和腳上……
杜慎行的神色越發的冷峻,而魏清萍此刻卻不怕他,自己的火氣依舊不能平息,蹭蹭的往上竄:“杜慎行,你們算什麼男人?
你們要對付許捍東沖着他明着來啊!
對付冰心一個小女孩算什麼事兒?
”
話音剛落就被杜慎行抓住肩膀用力甩在床上:“我們不算男人!
在你魏清萍眼裡除了許捍東誰算男人?
”
說話間杜慎行已經壓了上去,一手卡住她的脖子一手用力一撕被魏清萍的禮服給扯了下來:“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算不算男人!
”
魏清萍深深呼吸,扒着杜慎行的手大吼:“你放開我!
杜慎行你放開我!
你就會在用蠻力嗎?
你除了強-暴我還會什麼?
你不是男人!
你本來就不是男人!
”
“呵,是不是,你說了不算!
”杜慎行說着已經脫了自己高檔西褲,露出讓人難以承受的蠢蠢欲動的東西。
魏清萍倒抽一口氣,瞪大眼睛看着杜慎行,一直搖頭:“不不……杜慎行,你不能……”她說着手腳并用從杜慎行身下稍稍掙脫,雙手拉住杜慎行的手腕,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開始服軟求饒:“杜慎行,我錯了,剛剛我說錯話,求求你不要這樣!
我錯了,真的錯了……”
自從讓魏清萍跟了他之後,杜慎行還從來沒有見過魏清萍哭喊着跟他求饒,像是一個雷雨天受驚的貓兒,脆弱的發出哀鳴。
他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隻是看着她,然後手輕輕的在她臉上拍了拍,溫柔的把她擁入懷中:“不要就不要,哭成這樣做什麼?
”說着像是哄小孩一樣,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好了我什麼不做,乖,不哭了……”
而她的溫柔讓魏清萍更加厲害的哭了起來,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嚎啕:“杜慎行,你不要欺負我……”
“我哪兒敢?
”杜慎行好半晌之後才自嘲這麼一句:“你哭的我腦仁兒疼我哪敢欺負你?
”
杜慎行似乎也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自嘲的無奈的又帶了點冷笑話式的話,魏清萍聽了愣了幾秒鐘,繼而破涕為笑,“噗嗤”一聲,鼻涕都擦在杜慎行的襯衣上了。
兩個人都驚呆了,魏清萍從來沒有這麼丢人過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擦,而杜慎行卻已經松開她,用力一扯,扣子盡數掉落,襯衣退下的同時随手一揉丢盡垃圾桶。
因為剛剛他已經脫了褲子,現在襯衣也扯了,真真的是一絲不挂!
魏清萍看着他線條剛毅的肌理,不自覺的往後退,撈起被子抱在懷裡。
杜慎行轉身,看到魏清萍蒼白的小臉上畏懼的神色,緩緩走過來,魏清萍趕緊往床的那邊爬了爬:“你說你不欺負我……”
“過來!
不欺負你。
”杜慎行長臂一伸連被子一起魏清萍抱在懷裡:“怕成這樣幹什麼?
”
以前兩個人再劇烈的動作,再膽大的事情都做過,今天魏清萍怎麼跟玻璃瓶一樣稍微動動就出水兒?
打量了一下魏清萍,他皺起眉頭問:“是胃還在疼?
”
魏清萍也不點頭也不搖頭,隻是呆呆的看着杜慎行,半晌伸出手抱着他輕聲說:“今天是不舒服,我們早點睡好不好?
”
難得魏清萍輕聲細語的打商量,而不是跟帶刺的刺猬一樣梗得他征-服-欲-蹭蹭往上竄,可能是真的難受。
杜慎行點點頭說:“好!
那就睡!
我先抱你去洗漱。
”說着把被子一拽丢在一邊,抱着魏清萍就去了浴室。
不過杜慎行今天言出必行,幫魏清萍洗澡,明明自己漲的難受,但還是信守承諾,把魏清萍送回房間,自己又去浴室解決,等他從浴室裡出來,看到魏清萍側着躺在床上,身姿起伏像是山巒一般。
他的喉結上下一動緩緩的走過去,從後面抱住魏清萍,她的身子立即僵-直——她裝睡!
杜慎行馬上就來了火氣,但是看她難受就生生的壓住,粗壓着聲音說:“轉過身來抱住我。
”
懷裡的人沒有動靜,杜慎行說:“不聽我話,我不知道會做什麼。
”
下一秒魏清萍靈巧的像是安裝了一個馬達一樣,迅速的轉身縮進杜慎行的懷裡。
“……”
杜慎行無奈的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别的這麼乖就好了!
”
魏清萍:“……”
……
許冰心自從被杜慎行送了别墅之後,心裡忐忑又興奮,第二天就像跟許捍東說這事兒,但是第二天一道早去許捍東房間找他,敲了半天沒都沒有人答應,張媽告訴許冰心:“大少爺昨晚沒有回來。
”
沒回來?
想到昨天他是跟楊天雪在一起的,沒回來也很正常。
許冰心下樓,看到許保國正在看報紙,就走過去笑:“早,爸爸!
”
許保國今天并沒有和藹的跟她打招呼,而是眉頭深鎖。
許冰心眨眨眼睛走過去,卻看見報紙頭條上赫然寫着:“許氏藥業以次充好,草菅人命。
”她看到之後大吃一驚,副标題是:“大批病人吃藥後出現紅疹、嘔吐、腹瀉,經查處許氏藥業大批藥物含有劣質藥材。
”
這個報道觸目驚心,許冰心做到許保國身邊,抱住自己父親的半條手臂:“爸!
這……這……”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感覺到父親的手都在抖。
食品藥品是人類賴以生存的重要物質,飯可以吃不飽,但是藥一定要保質保量的好。
許家的信譽就是從藥這一塊兒逐步打響的,而如今出事的居然是令人賴以生存的藥。
“冰心,不用怕,你大哥能解決的。
”好久之後許保國拍拍許冰心的手,給她安慰。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許冰心并不知道,如今有很多奸商為謀私利作出一些缺德的事情,但許冰心艱辛自己的大哥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我知道,大哥能處理的!
”許冰心堅定的說着,一雙晶瑩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父親,雙手捧住他的一隻枯樹枝一樣不再有緊緻肌膚,外皮松松垮垮的手,看着他渾濁的眼睛,耷拉下來的眼皮。
她說:“這些報道,一定是假的!
聽說許多商人我了陷害對手,各種栽贓陷害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咱們家的藥……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
“恩!
總會水落石出的。
”
父母兩個說着安慰彼此的話,但是誰的心裡都沒有底。
輿0論的傷害力和破壞力有多大,誰也無法想象。
可以草菅人命,也可以颠覆一個商業王國,這些都過去發生過的事情,許家這次不能大意,一點也不能大意。
許冰心跟許保國兩個人坐在客廳,忘記吃早餐,盯着電視機,新聞上都在說這件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從新聞上看,許氏的大樓外已經聚集了很多記者和民衆,重點是吃了藥去世的家屬把死者的屍體放入水晶棺放在許氏大樓的門前。
保安已經退居二線,維持秩序的是警察!
因為許捍東的電話已經打不通,藍奧的公用電話也打不通,最後無奈,許冰心打給了藍奧的妻子張靜文。
張靜文接了電話,聽到是許冰心的電話,就說:“具體的事情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許氏的股票從消息爆出來到現在已經跌了十三個百分點,再繼續下去估計要跌停了!
”
“這次事件這麼厲害嗎?
”許冰心傻傻的問了一句,其實她還有很多話要說的,但是聽張靜文這麼說,眼下隻有擔心大哥和公司了,就隻能問出這句話了。
張靜文說:“藥關系到人命,人命關天的事情幾乎是全民關注。
而且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許氏在A城壟0斷醫藥市場這麼久,難免又别家公司想要分一杯羹,以前是看許氏勢大,所以隻能從小的方面自力更生不跟許氏正面沖突,可是許氏出事了,那個對手不會落井下石?
”
“為什麼?
我們有沒有得罪他們!
”許冰心感到憤怒,張靜文沉默了一下說:“五小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年代早已經過去,如今的社會要出頭就要踩死對手,官0場如此,職場如此,商場亦如此!
”
許冰心愣了愣,手機已經被抽走,許保國對着手機講:“勞煩,能不能讓許捍東給我回個電話。
”
張靜文立刻就認出了許保國的聲音,連忙說:“是的許老先生!
我一聯系上他們就會馬上告知。
”
挂了電話,許保國身子挺直的坐着,雙手住在拐杖上,但眼睛卻慢慢的閉上。
許冰心心如貓爪,說不出的焦急滋味,她坐了一會兒又站起身,不一會兒又坐到許保國身邊問:“爸爸!
我們該怎麼辦?
”
許保國沒有吭聲,隻不過兇口的起伏顯然比較大,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等!
”
“等等等!
等什麼等!
”陶麗萍從樓上走下來,一臉的驚慌失措:“捍東聯系上了嗎?
這件事兒事關重大咱們得做點什麼吧?
”
“你出去能做什麼?
”許保國大為不滿:“A城的媒體,許家控制一半兒,陶家控制一半兒,這次居然有好幾家媒體同時報道是誰做的還不是一目了然?
”
“你這話兒什麼意思?
你是說這是我弟弟做的?
”陶麗萍像是被雷劈了一道似地立即就炸了。
許保國老僧入定一樣坐着不動,隻不過嘴巴動了動不怒自威:“我沒說你也休要對号入座!
”
這一句話等同于四兩撥千斤,徹底的激怒了陶麗萍:“許保國你少給我陰陽怪氣的!
我要想毀你們許家,二十多年前你背着我勾搭我堂妹的時候我就毀了你們了!
不必等到現在财産都到我兒子手裡了來毀我兒子!
”
“你不毀你兒子,可有人不一定這麼想!
”許保國站起來:“不要讓我查到是陶俊傑動的手,不然我拼了老命也不放過他!
”說完氣呼呼的朝書房走去。
陶麗萍臉上青紅自白黑輪番過,想要跟上去理論,許冰心連忙抱住她說:“媽!
媽媽你冷靜!
爸爸有心髒病,别跟他一般見識……”
陶麗萍怒吼:“他有心髒病就了不得了?
随便潑髒水?
我還有精神病是不是殺人都不用償命的?
冰心你說你舅舅是什麼樣的人?
他能枉顧我這個姐姐還有你跟你哥哥嗎?
”
“我決定相信舅舅,但是媽現在事情出來,咱們主要得找根源!
找到是誰誣陷我們許家,大哥現在肯定焦頭爛額的,咱們不能後院起火讓大哥不能安心處理事情對不對?
”
許冰心的勸說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陶麗萍冷靜了一會兒給自己的親弟弟許冰心的親舅舅陶俊傑打電話。
許冰心在一邊看着,心裡難受極了,這時候微信上出現一條新的短消息,來自于容璟然……
---題外話---今天更新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