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女巫,山地魔怪,稀有種。
目前無人探知到荒野女巫的形成條件,曆來神秘,擁有弱等非凡力量,伴生非生物形态的冥王守衛,可釋放光芒詛咒,必要時會激荒野領域,形成最恐怖的攻擊――
揉着眉心,盧格掩飾自己急劇跳動的眼角。
械腦在運轉度很快,已經将他所需要的信息,整理後全部傳了過來。
“麻煩大了,居然是稀有魔怪。
”他倒吸了口氣,神色有些不善。
他遭遇過普通魔怪,但稀有種是頭一次。
如果可以,盧格真希望他這輩子都遇不到這種級别的魔怪。
跟着女副尉下車,盧格卻落後了她好幾步。
周邊的士兵已經嚴陣以待,拔出了佩刀,随時準備進攻。
火輪槍覆蓋性攻擊,殺傷力可怕無比,但目前為止,還沒對稀有魔怪攻擊過,沒有準确數據,他們不敢冒然行動。
因為這有可能激怒對方,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魔怪并非一味隻知道殺戮。
吱嘎,吱嘎,那荒野女巫緩緩動着,她似乎是在打量這邊,其中有兩道生命體形成的熱輻射,讓她感覺到忌憚。
那如同老化木門推動般的聲響,聽得盧格心驚膽戰。
魔怪在形成之後,并沒有達到它們這一形态種類的最強狀态,還需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演變,才會成為完全體。
不過眼下遇到的這荒野女巫,顯然是這一種類中的完全體。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攻。
”女副尉嚴厲的命令着,她從存放着大量水和食物的車廂中,找出了一塊簡單處理過的熏肉。
那是一條羊腿,濃濃的羊腥氣在被包裝撤掉後,就一股腦兒湧了出來。
那荒野女巫明顯有了動作,她一隻手掌緩緩擡起,五根活靈活現的指頭上下擺動,似乎異常興奮。
女副尉走上前,她走得很慢,同時盡量攤開雙手,邊走邊說:“這位女士,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路過。
”
荒野女巫出嘶嘶兩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隻見她猛地一把抓過那條羊腿,就渾身爆黑光,度一下子激增,蹿入了山林中,很快混入濃霧。
那三具冥王守衛沒有走,隻是一動不動的待在旁邊。
女副尉看了它們一眼,做了一個令盧格無比詫異的舉動,隻見她行了一個在貝兒南斯很常見的問候禮。
“閣下,有勞了。
”
咔嚓、咔嚓,骨節響動,這三具骷髅架子轉過身,朝着林間走去。
看了好一會兒,在快要看不到它們的時候,女副尉點了點頭,然後一揮手,命令全軍行動。
盧格在一旁默不作聲,他明白這女人剛才是在校對記憶力的路線。
不過,她是怎麼明白那荒野女巫的意思的?
他被植入了械腦,強大的收集和記憶能力,讓他甚至能在短時間内,破解一頭野獸的肢體語言。
但由始至終,他都沒弄明白這荒野女巫的意思。
“我們上車。
”女副尉看了盧格一眼,冷冰冰的吩咐道。
盧格趕緊跟上。
這時候,馬車中的屍體已經被拖出去了,是之前作為看守盧格和莫林的兩名士兵之一。
在清楚面露的臨時僞裝後,看清楚了這人的真實面貌。
這讓女副尉的臉色,又難看了不少。
派了兩個信得過去的人,去看守。
結果一個是隐藏在其中的間諜,另一個則是一個走私販的人。
盧格看得也嘴角抽了幾下。
這督警司的水,看來不是一般的深,簡直日了格爾了。
又回到馬車廂中,盧格倒是已經平靜了下來,他已經知道這幫督警司的人,要去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了。
四百多年前覆滅的蠻魔部落!
那是西格爾王朝時期,最大最強的部落,信奉沒有文字記載過的“蠻魔”。
在圖騰崇拜史上,留下了最為濃墨的一筆,也讓後人對這種野蠻信仰的皿腥程度,有了最清晰的認知。
每過三天,蠻魔部落,都要進行一場盛大的人皿祭禮。
為了滿足這皿腥殘忍的祭禮要求,蠻魔部落不斷征戰其他部落和君王,擄掠人口,然後就在這窮兵黩武的瘋狂舉動下,整個部落覆滅了……
據相關資料記載,當西格爾時期最著名的兩位君王,亞一塔君王和阿法克君王,聯軍打入蠻魔部落時,所遇抵抗微乎其微,而整個部落的幸存人口,不到兩手之數。
這就是一個成功作死的勵志故事。
眼角抽了抽,盧格揉着眉心,繼續“翻閱”械腦整理過來的資料。
西格爾時期的兩位君王,在撤離蠻魔部落時,突然遭遇了神秘襲擊,不止兩位君王被殺,就是整個軍隊,都離奇消失了。
這也是兩位君王名氣的由來……
畢竟這麼死的諸侯王,在澤洲曆史上,都是很少見到的。
滄海桑田,西格爾這一個諸侯共治的王朝結束,諸多當時的有名強者煙消雲散,但這兩名君王同時離奇被殺的曆史之謎倒是留了下來,引動了不少人的心思,紛紛組織人手探尋,在付出了不少人命,甚至引來了頭稀有魔怪襲城,因此死了大量平民後,這一探險行為被中庭直接禁止了。
不過探索的結果,就不為人所知了。
沒有相關記載,盧格一直以為沒有收獲,在關注一段時間後,就放棄了。
最大的難題,還是蠻魔部落被确定的大概遺址範圍,距離貝兒南斯城,太遠了。
隻不過現在看來,那一場初步探索的結果,是落到了中庭内閣手裡。
盧格記得,在這具身體還沒出生前的那場魔怪襲城事件中,那頭魔怪,是一頭不存在史料記載中的魔怪。
而很巧的是,荒野女巫的探明,并作文字記載下來,也是那場魔怪襲城之後。
簡直就是……又日了格爾了。
“媽的老妖怪啊……”砸吧了下嘴,盧格雙眼微微眯起,拉開車窗,往外瞥了一眼,視野裡已經出現了一個個奇怪的小土坡。
通體像是方方正正,上頭卻又有點圓潤,生長的植被多以苔藓和野草為主,少見灌木。
“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