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入競選倒計時狀态,希拉裡就從來沒讓自己閑下來過,這種争分奪秒緊張忙碌的四個月,是作為一個總統候選人必須經曆的時期,能夠打敗對手往往也在這四個月裡見效果。
這就像是兩個人的比賽,他們比賽的目标就是分布在美國各地的選民,誰多走幾個地方,誰多組織幾次演講和聚會,誰多在電視上露面幾次,他就能收獲更多選民的支持。
選舉前選民們的心理是非常微妙的,他們必須透徹了解民主黨和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以便投下自己的選票,選擇自己未來四年或者八年時間裡的領導人,自己的命運從某種意義上與自己的選票投向息息相關。
如果一個白人把票投給希拉裡,那麼他在未來四到八年裡,可能面臨兩千萬非法移民轉正的壓力,這些非法移民很可能被授予美國國籍,加入就業競争當中來。
兩千萬非法移民什麼概念呢?
大概相當于每16個美國人,就有一個非法移民,如果這些人被授予美國國籍,那麼這些本來隻能打黑工的人,将會受到法律的保護,和原先這16個人競争工作崗位。
不僅是就業,各方面的社會福利都會被新移民瓜分,這個白人原先交的稅,占到每個月工資的45%的稅,現在也必須分享給這些新移民了。
這些新移民對這個國家毫無貢獻,而白人為這個國家已經交了一輩子的稅,現在自己交的稅突然要通過社會福利的方式,共享給這些新移民,這和白給新移民錢沒什麼區别。
這就是這個白人在總統大選中,将選票投給誰的關鍵,他必須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維護自身的權益,來選擇代表自己利益的領導人。
如果他選錯了,那麼他就要在接下來的總統任期内,承受利益被剝奪的痛苦。
這是對選民來說的抉擇,對于總統候選人來說,社會大衆是愚昧的,他們經常受到各種影響,他們的判斷非常容易被左右,往往一次熱皿沸騰的演講就能改變他的想法。
他們有時候就像是被放牧的羊群,總是跟着大衆的選擇走,總會乖乖的走進剪羊毛的工場。
總統候選人需要做的,就是用手裡的鞭子,用周圍的牧羊犬,幫助自己放牧數量更多的羊群,剛好旁邊還有另外一個牧羊人,那麼最好從對方的羊群裡搶過來一大群羊,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羊群最大化。
作為一個合格的牧羊人,經常跟這些綿羊接觸,噓寒問暖,深入群衆,各種演講,各種電視演說,各種宣傳海報,各種全國巡講,這都是必須步驟。
而最近就有一次關鍵的電視訪談,已經金盆洗手的奧普拉被重新請了出來。
奧普拉号稱脫口秀女王,她的一生就是個傳奇,一個貧民窟黑人小女孩走向上流社會的勵志傳奇。
奧普拉是個黑人,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從小就跟半文盲的外婆生活在一起,她母親基本不管她的,她9歲的時候被強奸,然後經曆了各種侮辱和虐待,14歲的時候生孩子。
如果把她的童年單獨拿出來,這就是個注定悲慘的黑人底層小女孩的命運。
但是奧普拉最終在苦難中改變了,她最後走上cbs的主持人崗位,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她憑借自己的一張嘴,在一窮二白的情況下,為自己說出來一個10億美元的個人資産。
她已經成為美國文化的一個重要元素,她為自己建立了強大的個人品牌,她主持的節目連續16年成為同類節目之首,她在節目中推薦哪個商品,第二天這個商品就會脫銷。
她的節目連續放映了超過3000場,每周有3300萬觀衆看她的節目,她拿過34個艾美獎。
奧普拉是那種個人奮鬥的典範,成長到融入了美國文化精神,成為美國文化的一個标簽,一個元素,成為美國文化的代表。
就是這麼一尊大神被希拉裡動用各種關系重新請出山了,不過奧普拉有自己的粉絲需求,她不能表現出太明顯的傾向性,否則注定在讨好一方的同時失去另一方,她必須鞏固和維護自己的粉絲群體,在他們面前需要一碗水端平。
所以為了避嫌,奧普拉順便請特朗普到場,于是希拉裡用盡力氣,給特朗普提供了一個免費展示的平台。
不過這事希拉裡還不能不接,如果她不接這不就是怯場嘛,哪怕現場遭遇特朗普狂噴,她也得頂上去。
想當總統,希拉裡就得表現出領袖的一切特質,遇難則退是絕對不行的。
于是就在這種情況下,特朗普和希拉裡獲得了第一次的正面對決的機會,這将完全是兩個人智力、口才、個人魅力的對決,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本來按照美國競選的傳統,倆人是有三次正式的電視辯論賽的,這事長期競選文化中慢慢形成的規矩,不是什麼硬性的要求,但是面對這種場合任何一個總統候選人都不敢輕言放棄的,因為放棄就是示弱,這三場正面辯論也将極大影響得票率。
曾經就有得票率高的候選人,在電視辯論環節敗得一塌糊塗,導緻輸掉了整場競選,是的,一次電視辯論扭轉了他所有的辛勞成果。
因為嚴格來說,總統競選其實就是個人形象秀,誰能秀得更出彩,誰将會獲得最終勝利。
選民沒有機會跟候選人們玩什麼日久見人心的,所有候選人都處在重重包裝和假面的僞裝之下,他們也沒精力進行窮根究底的分析,所以大多數選民隻能跟着感覺走,誰的感覺好久投誰的票。
這次突如其來的正面對決,讓選戰突然跨過醞釀階段,直接進入了刺刀見紅的白刃戰階段。
這次在奧普拉主持的電視辯論賽中,誰如果失敗,很可能在後面4個月裡将要花上數倍的精力和成本來挽回影響。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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