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迷情粉
胡小藝覺得莫名其妙:“什麼你的我的,你腦子有病吧?
”
話剛說完,梁習突然跑上來,對他就是一頓猛親。
一邊親,還一邊說着什麼我喜歡你,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之類的話。
這話如果放在正常情侶身上,也許很合适,但對這兩位來說,簡直就跟晴天霹靂一樣。
胡小藝直接被劈懵了,等反應過來,初吻早就沒了。
而且周圍那麼多同學看着,他哪受得了這種尴尬,哇的一聲哭着跑了。
躲在角落裡哭了半天,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我聽的一陣發愣,這意思,梁習喜歡胡小藝?
那個山東德州的老實漢子,竟然是個Gay?
之前我可從未發現過他有這方面的傾向,怎麼突然就變了。
胡小藝一邊哭,一邊罵梁習是神經病。
我哭笑不得,隻好安慰說等辦完事找梁習談一談。
胡小藝很不樂意,他話鋒一轉,開始數落自從我把靈鬼土拍嬰帶來,梁習就有這種異常變化了,一定是小鬼在作祟。
一聽他這話,我就很不耐煩。
說了很多次,那隻靈鬼土拍嬰不可能出問題,難道爺爺和二叔還能害我不成?
但是看在胡小藝初吻被一個男人奪走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反駁,隻能順着他的話說回頭找梁習把小鬼要走。
又聽胡小藝巴拉巴拉說了半天,這才挂上電話。
二叔從後視鏡看我一眼,問什麼事。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二叔聽過後,愣了會,忽然嗤笑一聲,說:“這算什麼,不就是男人喜歡男人嘛,和小鬼有什麼關系。
你說你都認識的什麼人啊,該信的不信,不該信的瞎信。
”
我也深以為然,胡小藝就是膽子太小,總喜歡多想。
很快,我們到了小區。
好在我記憶力尚且可以,很容易便找到痞子學長的别墅。
二叔把車停在門口,帶着我和阿贊Nick去敲門。
沒有人回應,但阿贊Nick說,他在房子裡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息,應該是有同行。
聽二叔把這話翻譯過來,我點點頭,說:“可能他找降頭師來過這裡。
”
正說着,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問:“哎,你們三個幹嘛呢?
”
我回過頭,正見痞子學長從車上下來。
他一臉的不痛快,走過來打量幾眼,然後把視線定格在我身上。
我在他眼裡看到一些憤恨和疑惑,心裡更加确定之前的猜想。
因此,在痞子學長說話前,我便先開了口:“你說我們幹嘛呢,為什麼給秦學姐下降頭!
”
痞子學長哼了哼,把視線轉移到其它地方,說:“什麼降頭,我不知道,你們趕緊滾蛋,不然讓保安來抓你們!
”
從他的表情和小動作來看,很明顯是在撒謊,我冷笑一聲,說:“你以為不承認就行了?
我們如果不能确定,怎麼會直接來這裡?
明擺着告訴你,今天不給個交代,别想好過。
看見我旁邊站着的這位沒有,泰國來的頂級降頭師,分分鐘給你下降,死了都沒人能查出原因來!
”
痞子學長似乎被我的話吓到,他後退兩步,很是警惕的看着阿贊Nick,半天都沒有說話。
二叔很是不耐煩,挽着袖子說:“跟他廢什麼話,先打一頓,然後下個迷魂降,什麼都說了!
”
痞子學長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慌了,叫起來:“你們别亂來!
我會報警的!
”
這個時候,車子裡又鑽出一名女子,正是秦學姐的好姐們。
她跑到痞子學長身前,像護仔的母雞一樣伸出雙手,瞪視着我們:“你們想幹什麼!
有本事沖我來,不準欺負他!
”
痞子學長連連點頭,說:“對對,都是她幹的,什麼降頭你們給她下!
不關我的事!
”
那位姓鄭的學姐,已經鬼迷心竅,附和着說:“他說的對,都是我幹的!
你們給我下降頭吧!
”
二叔看我一眼,問:“就是她?
”
關于鄭學姐的事情,我之前和二叔提起過,這次來,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
見我點頭,二叔沖阿贊Nick說了幾句。
阿贊立刻走過去,伸手抓向鄭學姐的手臂。
鄭學姐的情緒,忽然間變得極為激動,她啊啊大叫,張牙舞爪撲向阿贊Nick。
而痞子學長,則趁機轉身逃走。
我一直在盯着他,哪會任其逃脫,一個箭步上前,扯住衣服,勒着他的脖子拖了回來。
痞子學長平時也是作威作福的主,哪受過這種氣,立刻就要反擊。
但不等他的拳頭揮起來,便被二叔一巴掌打在臉上:“橫什麼?
”
痞子學長微微一愣,然後瘋狂叫嚣着:“你敢打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老子要弄死你!
”
二叔又一巴掌打過去:“你都不知道你爸是誰,我怎麼知道。
”
痞子學長每說一句,二叔就抽他一巴掌,啪啪的聲音,回想不斷。
沒幾分鐘,痞子學長的臉已經腫的像饅頭。
阿贊Nick已經抓住鄭學姐的手臂,并按在其額頭輕聲念經。
因此二叔根本不着急,他溫水煮青蛙似的,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着。
痞子學長無法掙脫我的束縛,哪怕他想用腳還擊,也會被二叔提前踹過來。
比打架,痞子學長再厲害,也不是混迹社會多年的二叔對手。
到最後,我甚至在他眼眶裡看到了淚水,而那布滿皿絲的瞳孔,讓人看着有些心驚。
我有些忐忑,二叔這種做法太侮辱人了,換做是我,肯定做不來。
但我又不敢勸二叔收手,之前給秦學姐解降,他就一直帶着怨氣。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個發洩對象,自然要多折磨一下。
過了會,鄭學姐忽然身子一軟,被阿贊Nick抱住。
二叔轉過頭,與阿贊交談了幾句,然後皺起眉頭。
他讓我放開手,然後命痞子學長把别墅門打開。
痞子學長受了那麼大的屈辱,哪可能聽話,他盯着二叔,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像要把眼前的人,刻進自己的心裡。
二叔冷笑着湊過來,與痞子學長幾乎面貼面,他用非常陰狠的聲調說:“最好别跟我耍花樣,不然連今天你都活不過去。
别以為家裡有點錢就能怎麼樣,在我眼裡,你屁都不是。
現在立刻給我開門,不然我馬上廢了你信不信!
”
他的表情和聲音,太令人害怕,即便是我,都覺得有些驚悚。
而經曆了泰國那件事,我深信二叔是個說的出做的到的人。
如果痞子學長再跟他拽,說不定真要被打成殘廢。
或許痞子學長也明白這一點,他無法再堅持,隻能轉身打開别墅門。
見他動作僵硬,臉上的恨意非常明顯,我忍不住對二叔說:“你這樣,他以後找我麻煩怎麼辦?
”
二叔瞪我一眼,說:“怕什麼,他敢對你動手,我讓他全家都不好過!
”
見二叔心情不好,我隻能保持沉默。
别墅門打開後,我們都走了進去,見阿贊把鄭學姐放在沙發上,我連忙問什麼情況。
二叔說,阿贊剛才作法失敗了,并非本領不夠強,之因為對方用的不是陰物,也不是降頭術,而是最普通的迷情降頭粉。
所以,得換一種方式來解。
在阿贊Nick幫鄭學姐解降的時候,二叔踢了痞子學長一腳,問他降頭師在哪裡。
痞子學長轉身面對我們,他一臉陰沉,說:“你們把秦月的降頭解了,他知道有厲害的人來,就直接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
”
二叔瞪起眼睛走過去,說:“你小子還是欠揍是吧?
”
見他一副又要動手的樣子,我連忙攔下來,對痞子學長說:“把降頭師的底細告訴我們,找到他,這件事就算過了。
”
痞子學長依然說,不知道降頭師去了哪。
至于底細,他隻知道這人來自香港。
讓我驚訝又覺得理所當然的是,這人我見過,正是上次别墅裡被我打了鼻子的中年男性。
我來别墅帶走秦學姐,那個香港降頭師之所以勸痞子學長放我們走,是因為他要用降頭術來害人。
秦學姐在卧室裡留下了貼身衣物和頭發等物品,用來下降再合适不過。
但在痞子學長的要求下,他沒有下太重的降頭,隻是想折磨一番,讓人吃點苦頭。
降頭術被破,那人受了反噬,以需要靜養的理由離開。
痞子學長正郁悶着,沒想到一回别墅就碰到我們。
我想起學校裡與他相見時感受到的陰氣,在詢問後,痞子學長把口袋裡的一包降頭粉拿了出來。
那是很普通的紅色粉末,聞起來有股淡香,用銅盒裝着。
盒蓋上,還畫着幾道咒文。
阿贊Nick過來看了一眼,确認這是迷情粉,隻要被人吸入鼻腔,就會對下降者死心塌地。
至于盒子是用來加持效果,防止短期内失效的。
雖然不算很正規的陰物,但我能感受到陰氣,實屬正常。
二叔直接把那盒迷情粉拿起來放進口袋,說:“沒本事就别泡妞,拿藥去害人姑娘,什麼玩意!
”
痞子學長一聲不吭,像已經認栽了。
但是,他偶爾瞥向我的眼神,讓人心裡有些發毛。
我總覺得,他隐瞞了什麼。
一般來說,降頭粉也是用陰料制成的,和普通降頭術不同的是,它會被吸收,從體内影響人的神智。
想要解掉,需要花費一番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