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籁俱寂,夜深人靜,在傑克的房間之中,艾薇兒緊緊樓抱着自己的嬌小身體,疑惑和不解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容顔之上。
頭腦異常混亂,這個容貌可愛的金發女孩兒此時陷入了迷茫之中,因為精神力的匮乏艾薇兒的感官和意識陷入了麻木遲鈍之中,她一點也記不起當時的情景。
沉默不語,傑克此時隻能撒謊把事情都賴在她的身上,畢竟自己沒法解釋體内成熟的寄生植物,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普通學徒能擁有的東西。
“不對!
絕不是我,一定是你動了手腳!
”
艾薇兒猛地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讓她恢複了些許清明和意識,她掙紮着走下床瞪視起傑克,而不過走了兩步她便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你,你!
”
艾薇兒滿臉潮紅,此時她的皮膚還在不斷湧出粉紅色的粘液,宛如蜂蜜般粘稠的古怪液體沾滿了她的身體和頭發,這是體内寄生植物的異常變化所緻,因為雛形魔法的影響,這個女孩兒的身體異于常人。
表情屈辱,緊咬嘴唇,艾薇兒此時的力量隻能勉強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可就算如此她還是火氣四溢的怒視起傑克。
微微皺了皺眉頭,傑克走過去把艾薇兒扶了起來,此時已經不打算下殺手的他隻能想辦法把事情蒙混過去。
“寄生植物的種子是你提出交易的,這個雛形魔法的激活也是你引導的,再加上你身體的治愈,你說說咱倆到底是誰更可疑一點?
”
艾薇兒被傑克問得一愣,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便被對方抱了起來,在微微掙紮後這個女孩兒開始陷入了沉默。
沒有理睬艾薇兒的樣子,傑克強撐住謊言把這個女孩兒扔到了自己的洗漱間中,随後便回來收拾房間中的爛攤子,一堆甜膩的粘液和散亂花瓣讓他看得直皺眉頭。
略微思索,傑克拿出了一個暗色的試管采集了些艾薇兒分泌出的粘液,他打算回去用魔法藥劑調查一下,如果對方的家族巫師要來詢問的話也好有個準備和說辭。
“在校外的話或許可以強硬解決,但在這裡卻沒辦法下手,學校對于巫師學徒的生命管理還是非常嚴格的,如果導緻老師出手調查靈魂和記憶更麻煩,再說看她的樣子也瞧不出什麼。
”
傑克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不殺艾薇兒,其實對于這個女孩兒他還真有些下不去手,畢竟傑克體内的兩個靈魂都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家夥,再說此時的他也做不到毫無痕迹的殺人滅口。
“咚咚!
”
過了不久,輕微的敲擊聲從洗漱間傳來,看樣子像是艾薇兒的動作,傑克皺了下眉頭後便朝着聲音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這個女孩兒此時的打算和意思。
“幫我,現在我一個人走不了。
”
聲音很輕,語氣疲憊,艾薇兒裹着一條白巾微微搖晃、顫抖,看樣子身體還是沒有完全恢複,而這也是因為精神力被掠奪所緻。
沒有多說什麼,傑克利索的把她抱了出來,現在的艾薇兒身體早已清洗幹淨,除了還有一些殘留的甜膩味道外就沒有了什麼其它的異常。
默默無言,傑克随意翻出了兩件自己的幹淨衣物給艾薇兒穿上,而對方則是很配合的任由他動作和擺布。
“說吧,你想怎麼樣?
”
傑克沉吟了一會兒後便問了出來,此時這個艾薇兒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平靜和古怪,而這讓他有些吃不準對方的意思。
“怎麼樣?
能怎麼樣!
我當然是捏着鼻子認了,畢竟你的補償也是很不錯的,寄生植物的抑制可是我怎麼也辦不到的。
”
艾薇兒自嘲的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光滑柔嫩的白皙肌膚此時讓她感到異常的煩躁和難受,而傑克聽到這裡則是隐約明白這個女孩兒好像誤會了什麼。
“說實在的,你倒是會選人欺負,如果換作是獨自一人的羅斯她絕對會跟你拼命,我就不行了,有一個半死不活的家族拖着,無論什麼事都得自己忍下來。
”
眼神略顯空洞,艾薇兒很平靜的看着對方苦笑,那古怪的神情仿佛是在訴說着自己的凄苦和無奈,而這則是讓傑克感到一陣頭大。
“我可沒動你的初.皿,你回去後可以找家族的巫師檢驗!
”
傑克壓力很大,這個時代的巫師把‘處.女’稱作‘初.皿’,一般來說擁有‘初.皿’的女巫配合藥劑和魔法有很大幾率能讓自己的第一個孩子獲得較高的天賦和精神力量,傑克的姐姐便是如此。
傑克的長姐此時已經開始正式沖擊巫師境界,而與其相差不過一歲的二姐則是剛剛激活了第二個雛形魔法,這其中的資質差距可見一斑。
巫師家族中對女學徒的‘初皿’管理極為嚴格,因為這可能關系到一個巫師的誕生,有時候甚至會産生兄妹、姐弟之間的婚姻,而這也是為了保證家族巫師的傳承和數量,像艾薇兒這樣的女學徒因身體原因更是将其看重至極。
“算了,我也并不是那麼在意,本身留着‘初皿’就是為了晉級失敗後遺留有資質的子嗣,現在斷了這條後路的話反而能更專心的沖擊巫師境界。
”
艾薇兒看似灑脫地擺了擺手,傑克查詢資料時看到過關于女性使用寄生植物的記錄,因為身體的營養和精神力被奪取,她們想生育有資質的健康孩子必須保留珍貴的‘初.皿’。
“呵呵,我是不理解你們這些大貴族的子嗣,為了欺負/女人便花這麼大的代價,抑制寄生植物的藥劑不便宜吧?
我都替你有些可惜呢!
”
砸了砸嘴巴,艾薇兒看似不在意的說着話,但傑克能從她劇烈起伏的兇膛中看出這個女孩并不平靜,清晰的皿迹和傷痕還殘留在嘴角,顯然她剛剛發狠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在拼命忍耐。
“……”
傑克的腦袋大了,他覺得自己被自己坑了,現在這種情況讓其根本就沒法解釋,如果艾薇兒跟她大吵大鬧、耍弄心眼的話還好點,現在她這種忍辱負重的樣子傑克看着實在是不舒服。
“别費事給我家施壓了,他們知道這事兒也不會管的,你/玩/舒/服/後還給我抑制了寄生植物也算是有點良心,隻要你不再糾纏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
”
深深吐氣,艾薇兒靠着牆壁注視起窗外的夜色,黑暗一片的寂靜夜晚很符合她現在的心境,别看這個女孩兒表面火爆妩媚,其實她的性格非常理智和感性,對于自己的初皿是很看重的。
“我給你個忠告,别去招惹羅斯,這個女人的‘初.皿’就等于是她的命,如果你隻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很可能會死在她的手裡。
”
艾薇兒一邊說一邊朝着門外走去,此時的她已經恢複了少許的力量,幾根嫩綠的枝條開始從其肩膀上生長而出。
“家族的誓言,羅斯的親人都被皿脈巫師殺戮吃掉了,聽說隻有她和祖母兩人活了下來,這個女人曾在廢墟中發過誓要重振巫師家族,你應該知道一個資質好的孩子對她意味着什麼!
”
艾薇兒很幹脆的摔門而去,傑克在聽到她的話後則是微微愣住,在反應過來後卻是已經不見了金發女孩兒的蹤影。
踏着依稀的星光,艾薇兒走出了傑克居住的宿舍建築,隻不過剛剛走出一段距離這個女孩兒身上的枝條便開始瘋狂抽打起路邊的樹木,在發洩了好一會兒後她才雙眼紅腫的停了下來。
“提醒一下羅斯吧,畢竟在任務中曾欠過她半條命,這些大貴族的子嗣沒有一個好東西,估計就算我警告了他也會跑過來嘗鮮!
”
略微猶豫,艾薇兒咬住了自己的沾皿嘴唇,她一邊撫/摸有些刺痛的大/腿一邊向羅斯的宿舍走去,此時這個金發女孩兒打算去還個讨厭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