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清風中,看着遠處被雲層環繞的山脈,魚無邪找不到東南西北,他很想找一個人問一問,他的住處在哪兒。
他四處觀望,遇到三個師姐,趕緊過去問路。
“師姐,敢問這藏功閣怎麼走!
?
”
魚無邪語氣很低,一臉的笑容,解釋道:“我剛成為外門弟子,沒想到被王長河長老叫去幫他打理藏功閣,不知道師姐能否為我指路?
”
三個女弟子中的一個面露笑容,指着東邊說道:“師弟真是好運氣,剛成為外門弟子就被傳功長老看上了。
師弟往東走,看見一座雲橋,走過雲橋就到藏功閣了!
”
魚無邪點頭,拱手施禮道:“多謝師姐指路,敢問師姐姓名,将來師姐來藏功閣,我倒是可以照顧師姐一二。
”
那女子捂嘴一笑:“奴家陶芮,指路不過舉手之勞,師弟不必挂念,我三人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了!
”
魚無邪點頭,随後離去。
他覺得這個陶芮不錯,看着他的時候也是面露笑容,沒有因為他是新人而不屑一顧。
在這種大宗門裡,至少有幾千的外門弟子,上百的内門弟子,幾個親傳弟子,也是魚龍混雜,能夠如此對待新人的也隻在少數而已。
不久,魚無邪走到了雲橋,那是一條雲做的長橋,看不到盡頭,卻能夠看到它的另一頭是一座山。
這雲橋也是陣法手段,雲橋下有陣法将雲朵鎖住,讓它可以承受重物,弟子也可以從雲橋在兩山之間來往。
這種雲橋在各大宗門都有,雲羅山山峰衆多,每兩座山峰之間都有一條或者幾條雲橋,這樣一來,宗門的一切才能安放在峰頂處。
也有的宗門不是建立在山中,而是谷底、秘境、海涯之間,它們也需要利用雲橋,隻是用的不多而已。
它們用的大多數都是傳送陣法,比雲橋更加方便,但消耗也很大,需要注入靈氣維持陣法的符文,以免陣法崩塌。
“雲羅宗真是有閑情雅緻,竟然不用傳送陣,而用雲橋,不知道開山立派的祖師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
”
魚無邪嘟囔一句,踏上雲橋,一路走去,路上遇到其他弟子,他都會靠邊施禮,以免得罪了他人,他拱手施禮也會引得别人施禮,大家禮尚往來,沒有半分糾葛。
這雲橋兩端都被雲氣遮蔽,看不清楚兩山之間的情況,不過卻讓人覺得仙氣萦繞,好像進去了仙境一般。
尤其是這峰頂的靈氣充裕,在這兒吸一口靈氣就比在山下要濃郁好幾倍,讓人頭皮發麻。
特麼的,還要走多久!
魚無邪的在心裡臭罵一句,他的腿都走酸了,可是還沒有走到雲橋盡頭,這雲橋之長簡直令人臉色發紫。
他忍不住奔跑起來,飛快在雲橋上移動,終于在幾十個呼吸的時間到達了另外一座山。
“到了!
”
他看見眼前突兀的建築,整個臉都愣住了,這建築和剛才所在的主峰相差無幾,甚至可以說還要大一些。
峰頂下俨然的屋舍,有一種四合院的感覺,屋舍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演武台供給弟子演練功法,屋舍之下還有一大片的山林,其中有各種靈植和野獸、荒獸,可供弟子進行磨砺身手。
魚無邪走進大門,看見一個巨大的庭院,庭院裡擺放了很多普通兵器,大刀、長矛等數不勝數,庭院中間有一個演武台,演武台被環形的荷塘環繞,透露着一股雅緻的氣息。
庭院裡還有很多外門弟子,他們圍繞着演武台,磨砺自身,很多人也在一旁觀戰閑談,一副修士群聚的景象。
“環境不錯!
”
魚無邪走到演武台旁,注意到上面的符文,那是用來布置陣法的,可以避免演武台上爆發的戰鬥毀壞院子裡的其他東西。
其他人看見他也沒有緊張,隻是好奇為何他沒有穿戴雲羅宗的弟子服飾,不過這種好奇也隻是一瞬間的,幾千個弟子,一天不穿弟子服飾也沒有大礙,很多人都有過同樣的經曆。
不過也還是有人注意到他,說了幾句。
“唉,那個小子是誰啊,好像沒有見過他!
”
“不知道,應該是外門弟子吧,幾千人中的一個,不認識也正常。
”
“呵呵,這一次又有師妹來了,我們倒是又可以去看看有沒有姿色過人的。
”
他們也是無趣,閑談幾句緩解修行的壓力。
魚無邪走進藏功閣,一進去就看見不少弟子正在借閱功法,其中不乏有些内門弟子,他們穿的是藍白色濡染短袖長袍,裡面的是一件白淨的素衣,頭上戴的也是藍色的頭箍,腰間挂着的玉佩上也有“内門”二字。
他沒有理會這些,直接走到櫃台出登記的老頭面前,笑道:“王長河長老,在下魚無邪!
”
老頭看他一眼,古怪的打量起來,最後說道:“既來之則安之,以後你幫我打理這藏功閣的事務,是藏功閣的執事,我就回自己的住處睡大覺,這裡能否打理好就看你了。
”
“你的住所在藏功閣左邊的院子,我已經讓人打點好,你自己過去吧。
今日戍時你來這裡拿鑰匙,明日卯時你就要起來自己打理這藏功閣的事務。
”
魚無邪點頭,剛想走的時候,身後的王長河突然叫住他,責怪道:“好長歹我也是長老,你不對我見禮,是不是太沒有禮數了?
”
王長河雖然口上責怪,但是手裡卻多出一本功法,功法從他手裡飛出,落入魚無邪的掌中。
魚無邪一愣,回頭躬身一拜,随後離去。
他離開之後,其餘的弟子都震驚不已,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一切,一個外門弟子走進來,說出自己的名字,随後就成了執事,可以打理這藏功閣了,這太沒有邏輯了吧。
有弟子向王長河提出疑惑:“長老,這人是誰啊?
為何這藏功閣突然設立一個執事給他?
”
其餘的弟子也同樣疑惑,就連那幾個内門弟子也覺得好奇。
“掌門下令,我也不知道!
”
王長河面色冷漠,很是淡然說道:“估計這家夥是走了後門吧,你們覺得氣不過可以去找他麻煩,他是外門弟子,打傷了我們也不會管!
”
他心裡可不這麼想,他看着魚無邪離去的背影,暗道:“這樣說總可以磨砺你了吧,長卿的子嗣。
”
其餘弟子震驚,也不繼續追問,隻得自己挑選自己的功法去了。
藏功閣左邊的院子很大,有一處荷塘,還有一座石亭,庭院四周還有符文庇護,十分安全。
院子兩邊有各類植被,花草衆多,還有紫竹相稱看上去令人心曠神怡。
院裡的空氣也很清爽,其中還蘊藏着充裕的靈氣,适合修煉和閉關。
魚無邪走到中堂,一眼就看到了司容瑾,不由氣結,氣不打一處來。
“喲!
這不是宗務長老麼?
年紀輕輕就做了長老啊,你跑到我這兒來是為了什麼事?
”
他走進一旁,看見嫦玉和熊霸都惡狠狠的盯着這個女人,不由苦笑,趕緊讓這兩貨安靜下來,别傷了和氣。
“奴家是來送東西的。
”
司容瑾指着桌上,上面放着衣服、丹藥、靈植和靈寶,自然還有那一塊刻有“易”字的玉佩。
她笑了笑說道:“小弟弟,所謂不打不相識嗎,我也不是故意出賣你們的,那種情況我也隻能自保。
不過沒想到掌門竟然是你親爹,我在你們面前說的壞話你可别告訴他,我這兒有一本陣法初解,算是送你了。
”
說完,她摸出一塊玉簡放在了桌上,然後就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一點也不陪那她嬌媚,冷峻的俏臉。
陣法初解?
魚無邪一愣,看着那些東西,笑道:“你剛才出賣我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些事兒?
一本陣法初解就想收買我,不行!
”
他可不打算隻拿一本陣法初解,雖然他沒想到修行陣法,但拿來增加自己的見識也不錯,陣法這東西他還是挺有興趣的。
司容瑾還是一臉笑意,她解釋道:“你可不要小看這本陣法初解,你若是能在半年内看懂,我自然會給你更有用的東西,你若是看不懂,說那麼多屁話無用。
”
她也是一橫,不為魚無邪所敲詐。
“老大,俺覺得你不要好高骛遠,現在也差不多了,修行還是一步步的走才好,這也是你教俺的。
”
熊霸突然開口了,他一邊吃着點心,一邊為司容瑾說情,明顯就是拿了别人好處,胳膊肘向外拐。
一旁的嫦玉也見機說道:“你天資不好,初解已經夠了,别學不好讓别人笑話了去,那就丢死人了!
”
她也拿了好處,胳膊肘都快要長到司容瑾身上去了。
魚無邪哭笑不得,擺擺手道:“好了,我不計較便是。
司長老還是回去吧,我要處理家事了,有點皿腥。
”
司容瑾醒悟,趕緊走了,不多停留,她已經封住了魚無邪的嘴,就不擔心魚無邪去告發她咒罵易長卿的事了。
在她走後,魚無邪關好房門,撩起自己的衣袖,直接撲向熊霸就是一陣痛扁,可惜他的拳頭太弱,打在熊霸身上不痛不癢,倒是把他自己打累了。
“呵!
蠢貨!
”
嫦玉白他一眼,笑道:“熊大的肉身防禦極高,擁有玄龜内丹的加持,你打在他身上他屁事兒沒有,倒是把你自己打累了,丢人!
”
魚無邪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昏沉,淡然一笑。
“我不和平兇兔子計較!
”
他離開中堂,去到兩邊的卧房,卻看見嫦玉也跟了過來,和他一起進了屋内。
魚無邪納悶道:“你和我住一間房?
”
嫦玉點頭,搖了搖耳朵。
她看見魚無邪臉上的不爽,解釋道:“這兒就兩間房,我不和熊大住,他鼾聲大,我睡不着。
”
魚無邪無奈,隻好答應:“好,反正我們也不一定要休息。
”
修士修煉的時候就在休息,身體會被靈氣洗滌,洗去疲勞和睡意。
這也是為何修行必須是十五歲以上才能進行的原因。
孩童不能修行是因為身體還沒發育完全,骨骼沒有長好,修煉會影響發育。
而此時,山林試煉也結束了,一百人成為了外門弟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