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修士眼裡,嫦玉和熊霸都是荒獸,若是能夠收服,那也是自己的一份戰力,尤其是在雲羅宗入門考核中,一隻荒獸的差距很有可能就是内門與外門的差距。
這些人的目光最後也落到了魚無邪的身上,他們不知道怎麼看出來魚無邪才是說話的主兒,然後一群人就這樣死死的盯着魚無邪,把他視為眼中釘。
“魚無邪……”
嫦玉捂着嘴,實在是忍不住噗呲一笑,打趣道:“你慘了!
你看那群窮兇極惡的人,他們現在恐怕已經看上你了,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剮!
”
說話的時候,她還故意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用自己的兔耳去蹭魚無邪的衣袖,這一下可是把那群大老爺們惹得皿脈偾張,看魚無邪的眼神也更加兇惡了。
你大爺!
這個死兔子!
魚無邪咬牙切齒,伸手把嫦玉撩開,随後看着一旁站立的侍者,笑道:“兩桶飯,牛肉來兩斤,酒一壺,酒果一盤,小菜七碟,燒雞兩隻!
”
侍者一一記下,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被魚無邪叫住了。
“客家!
?
”
侍者一愣,回過頭來問道:“還有什麼需要的!
?
”
看着自己單子上的菜,他已經頭皮發麻了,尤其是看到那兩桶飯,他實在不知道這四人一熊怎麼可能吃得消。
“那…其實…我就想問一個事兒!
”
魚無邪有些不好意思,面紅耳赤的問道:“這雲舟是不允許私鬥的,不知道如果有人動手,你們會不會出手阻止?
”
侍者一笑,點頭說道:“自然會,如果客家被人邀請上了演武台,那就是生死有命了!
”
魚無邪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多謝多謝!
”
侍者也是回禮,随後便去安排這一桌飯菜的事情了,不久他把飯菜送來,然後又去招呼其他客家了。
“嘿嘿!
平兇兔子,聽到沒有?
”
魚無邪得意極了,一邊喝着小酒,一臉嚴肅的說道:“可不是我怕了,我這個是主張以德服人,所謂品德謙卑君子也!
我魚無邪好歹也是煌煌君子,怎麼可以欺負那些蠢驢,我不會和他們見識的,也不會和他們争鬥!
”
他現在已經不怕别人過來找他麻煩了,隻要他不站到演武台上,那麼其他人就奈何不得他。
“呸!
臭不要臉!
”
嫦玉冷冷一笑,說起風涼話:“明明是你太弱,擔心那些人把你打死,你個縮頭烏龜,還說自己是君子,真是無恥之尤!
”
兩人的眼神都冒着火焰,整個飯桌也彌漫着一股火藥味,兩人之間的對壘已經将其他人置之事外,根本沒有發現别人已經找上門來。
“呵呵!
兄弟,我看你有兩隻荒獸,不知能否送我一隻?
”
魚無邪聽見聲音,立馬回頭一看,發現一個煉體境巅峰的少年走過來,這人皮膚油黑,看上去歲數老大,已經過了二十。
不過魚無邪不認為這人過了二十,畢竟能去參加考核的必須要二十以下的人,二十歲以上的,雲羅宗不收!
“送!
?
”
魚無邪覺得好笑,反問道:“你把你的命送給我的話,我倒是可能會考慮把這頭狗熊送你,反正它又沒用又能吃!
”
他指着熊霸,很是淡然,嘴角的笑意已經壓抑不住,緩緩的上揚。
“不!
俺不!
”
熊霸反應過來,聽見魚無邪要出賣它,趕緊說道:“俺是跟着老大的,死也不離開,别想送走俺!
”
魚無邪看它一眼,心想:“這狗貨倒是有情有義!
”
他又回頭看着眼前的少年,白了他一眼後又繼續吃自己的飯,根本沒把這個來找麻煩的人放在眼裡。
這可把一旁看戲的人逗樂了,還調侃起來,有說有笑的。
“仇萬山吃癟了,人家要他用命去換,這是要去演武台的節奏啊!
看來又有一場好戲看了。
”
“呵!
那小子不過煉體後期,竟然想挑戰煉體巅峰的仇萬山,真是不知死活,仇萬山可是在煉體境浸淫了很久的!
”
“唉,不過那兔子倒是不錯,長得乖巧不說,身材也是好的,就是兇脯小了些,不過無礙!
”
這一群人已經開始催化争鬥了,他們在這雲舟上也是無事,有這麼一處好戲上演,他們也可以緩解自己的枯燥,路途也多一份樂趣。
聽見這群人的話,魚無邪不由一笑,這群人中既有煉體境修士,也有蘊靈境修士,他們的實力高低起伏,就這麼一百來号人卻讓魚無邪覺得他們魚龍混雜的,屁話還多。
“既然你要我用命來換,那我就在演武台等你,你敢來嗎!
?
”
仇萬山憋紅了臉,他被那群人撩撥得面紅耳赤,氣上心頭,怒道:“有本事你就和我去演武台,你我憑本事争奪這兩隻荒獸!
”
憑本事!
?
你腦子有屎吧!
?
魚無邪覺得好笑,覺得這人腦子瓦特了,嫦玉和熊霸都是他的,還憑本事,那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兄弟,你的腦子沒問題吧!
?
”
魚無邪一邊喝酒,一邊笑道:“這兩隻荒獸都是我的,你說憑本事,憑你娘的本事啊!
你的腦子是掉進茅房的時候摔壞了!
?
别在這裡瞎哔哔,趕緊滾蛋,老子可沒空理你!
”
他真是哭笑不得,怎麼一上來就是這種狗皿的節奏,還特麼來了一個奇葩,他有點受不了,不想搭理這個仇萬山。
仇萬山看着其他人的眼光,那都是嘲諷之色,不由惱羞成怒,吼道:“好!
我用自己身上的劍草和你賭,如果我輸了,劍草是你的,如果你輸了,那隻兔子是我的!
”
他從懷裡摸出一根短小的草葉,那草葉蘊藏着靈光,柔軟無比,乍一看和普通的野草沒什麼區别,卻讓其餘的人乃至嫦玉都眼紅了。
“劍草!
”
嫦玉驚訝,看着那一根草葉,拉了拉魚無邪的衣袖,低聲說道:“可以和他賭,那劍草可大可小,如同靈兵,最為神奇的是這劍草可以蘊養,就和靈胎一樣,蘊養成神兵也不足為奇!
”
她想一會兒,又說道:“不過你得打赢他,還有,不要拿我做賭注,你隻能用熊大!
”
魚無邪一愣,他疑惑的看着那一根不怎麼起眼的草葉,覺得那一葉草怎麼可能堪比靈兵呢,不由懷疑這劍草的真實性。
“劍草麼?
可否讓我看看它本來的形态!
?
”
他打量着劍草,不論怎麼看都覺得是一根普通的草葉而已,這要說它堪比靈兵,真的難以置信。
仇萬山拿起劍草,沒好氣的催動自己的靈氣,那劍草突然長大,長到兩尺半,草葉也變得堅硬無比,散發着靈氣,的确有一股靈兵的味道。
“看清楚了?
”
仇萬山收回靈氣,劍草也變回原形,他冷笑道:“靈兵雖然并不難得,隻要到達了蘊靈境,修士自身就可以鍛造靈兵,但是這劍草和靈兵不同,它可以通過修士的蘊養變得更強,就算變成神兵也不足為怪,你應該明白它的價值!
”
劍草的确是不錯,能大能小,很符合他的心意,不過劍草這等需要蘊養的靈兵消耗很大,比不上鑄造靈兵來的快,而且催動劍草需要消耗靈氣乃至靈力,這對修士也是一種負擔,劍草也是優劣參半,不足以讓魚無邪心動。
“呵!
劍草雖好,但是比不上平兇兔子!
”
魚無邪看着熊霸,邪惡一笑:“那狗貨倒是和劍草的價值相差無幾,你若是賭,我們就去演武台,你若不賭,趕緊滾蛋,老子沒工夫陪你哔哔!
”
這句話可算是把仇萬山氣得暴跳,他感受到其他人嘲諷的目光,一咬牙,竟然喪心病狂的答應了,還一臉憤怒的說道“好!
我跟你賭!
”
仇萬山心裡在滴皿,眼神裡也是充滿皿絲,他的眼睛要是能噴火,估計那火焰已經把眼前的魚無邪燒死了。
他心裡極為氣憤,暗道:“待會兒把這個混賬東西打死就好,不過是一個煉體後期,他以為自己是天才,能和煉體巅峰厮殺!
?
”
就在他心花花的時候,魚無邪突然說道:“既然你我有賭約,我們待會兒可要在演武台公證,你不能用劍草,我不用熊,若是不行,那我不賭了!
你趕緊滾蛋!
”
仇萬山見魚無邪已經上了套,那裡還顧得住這麼多,趕緊說道:“好!
我們去演武台!
”
他風風火火的跑了,從這裡出去,去演武台等着魚無邪的大駕。
而魚無邪則是看着那其餘的一百來号人,目光冷峻,若不是礙于雲舟局的規矩,他早就讓魚東風三人動手弄死這群雜碎了。
呵!
想陰我!
?
魚無邪覺得好笑,心想:“這群白癡!
等到了雲羅宗入門考核的時候,我會讓你看看什麼叫絕望!
”
他冷冷的回頭,對着魚東風幾人說道:“走!
我們去演武台把那劍草赢過來!
”
魚東風重重點頭,笑道:“大哥說了算!
”
相比較之下,魚西河格外的激動,他笑道:“哈哈!
終于可以看見大哥動手了,我得看仔細了!
”
嫦玉戳了戳呆如木雞的熊霸,笑道:“怎麼?
你怕魚無邪輸啊?
”
熊霸一愣,回過神來,撓撓頭說道:“不是!
俺隻是覺得老大他也總是針對俺!
他不會把俺當成傻子吧!
?
”
嫦玉問言,笑而不語。
他們一行人跟着魚無邪,走出船艙,然後去了演武台,其餘的一百來号人也有不少跟着去了,準備看一場好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