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玉氣息奄奄的回到藏功閣,看見熊霸和魚無邪正在忙活,她僵硬的笑了笑,走進屋内,将兩個乾坤袋放在桌上,随後摸出一顆丹藥服下,穩住自己的氣皿。
“嘿!
沒想到你還赢了,你那飲月地侯功果然厲害。
”
魚無邪查看兩個乾坤袋裡的東西,發現寶貝不少,有好些荒獸内丹,他直接取出來扔給熊霸了。
他走到嫦玉的身邊,身上的靈力飛出,落在嫦玉的身上,幫她催化丹藥的藥力,助她恢複。
“你都這麼慘了,我想那青岚宗的弟子肯定還慘,呵呵,你這鼻青臉腫的模樣真好看,我在懷疑他為何不打你的兇,說不定也能腫起來呢!
”
魚無邪打趣一句,取出裝有靈液的玉瓶,放在地上,随後右手催動乾元功,靈力在他手裡彙聚成一股雲團,他将手裡的雲團扔在玉瓶上,牽引其中的靈液化作靈氣,散落在嫦玉的身邊。
嫦玉虛弱的看他一眼,冷笑道:“蘊靈境後期的靈體,我都這麼吃力,你去也隻有挨打的份,她的是風靈體,速度極快,幸好也得飲月地侯功也是以速度見長,不然我碰都碰不到她一下!
”
風靈體!
?
“這麼彪悍!
?
是女弟子還是男弟子?
”
魚無邪繼續為她療傷,看着桌上的劍法十二式,笑道:“管他的,靈體雖然很強,但在蘊靈境的優勢還不明顯,僅僅隻表現在天賦和悟性上,不能體現戰力,我應該可以打死他。
”
他暗襯自己的實力,覺得自己現在很強,僅僅憑借肉身力量就能打倒一些強大的荒獸,甚至是同境界的真龍真鳳。
真龍真鳳是所有荒獸中最為強大的,他們不屬于龍族、妖族,他們是天地所生。
雲羅大陸裡的記載中提到過,如今的東海龍族就是一條真龍的後代,所謂龍生九子,九子不同,而今的東海龍族也有不同的龍種。
比如:金龍、蛟龍、螭龍、魚龍、龍骧等,其中以金龍敖氏為首,統禦整個東海。
魚無邪的肉身當初差一步就突破煉體的桎梏,就算是真龍真鳳在煉體境也比不過他,更不要說靈體了,隻要沒有像他那樣壓制境界煉體的,任何人在煉體境的肉身都比不過他。
“你說的也不錯,靈體在蘊靈境也就隻是天賦和悟性高一些,靈魄自成,他們的靈魄比修士強大很多,不過蘊靈境還用不到靈魄,隻能憑借神通和手段。
”
嫦玉咳嗽一聲,繼續說道:“你的肉身很強,不過你已經蘊靈,若繼續走煉體的路子,若是遇到一些強大的神通,你的肉身也算不得什麼了。
”
肉身再厲害也不過是肉身,是皿肉,比不得神通,神通可以搬山填海、造化雷霆、虛空造物,變化萬千,威力非凡。
這就好像,一個人無論如何鍛煉身體,他的力氣增加,變得皮糙肉厚,但依舊懼怕刀刃。
修士也是如此,肉身雖然不懼凡兵,可是遇到強大的靈兵也受傷,而神通更是厲害,強大的神通可以封閉别人的五感,轟在修士身上,能把肉身粗鄙的修士轟成渣。
魚無邪收手,走到櫃台處,看着劍法十二式說道:“你回屋休息去吧,明日就可以生龍活虎的,下一次别和這種彪悍的修士搏殺,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好向狐煙兒交代。
”
一提到狐煙兒他就冷着臉,想起那個約定,他搖搖頭,低頭看自己的劍法十二式。
嫦玉一愣,目光柔和一陣,随後一臉春風的跑回住處,躺在床榻上休息了。
熊霸看見嫦玉走了,這才開始清點乾坤袋裡的東西,不由笑道:“老大,這個紫色的乾坤袋裡還有一封信,好像是寫給她仰慕的師兄的,俺不認識幾個字,就認得仰慕、師兄這幾個。
”
他把書信拿給魚無邪,一臉憨笑,希望魚無邪幫他解讀書信。
魚無邪看了那書信一眼,瞥了熊霸一眼,平淡道:“女兒家的尺素(情書),寫的東西也沒什麼好看的,狗貨你把東西放在哪兒就行了,待會兒自有人來取,我會安排,你也回去修行吧,最好是能去找幾個師兄練練,以免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實力高低。
”
他仔細的看着眼底的劍決,沒有時間理會這種兒女情長,他也不是孟史官,不喜歡八卦,就懶得看那一封書信了,以免惹來麻煩。
熊霸一愣,小心翼翼的把書信放回紫色乾坤袋裡,随後又一臉笑意的說道:“老大,俺想要一個乾坤袋,俺這肚兜也裝不了多少東西,若是有個乾坤袋最好。
”
他眼饞乾坤袋的妙用,希望魚無邪給他一個。
如此一來,它也可以随身存放東西了,不必把丹藥放在他兇前用皮毛紮好的肚兜裡。
“好,待會兒那人來取,我讓他留下乾坤袋即可,你回去吧,對了,可别忘了把我給你的内丹拿回去煉化,我現在沒時間去幫你獵殺荒獸,也給不了你内丹,這些内丹你慢慢煉化,盡量精純自己的皿脈。
”
魚無邪摸出自己袖筒裡的玉瓶,扔給熊霸,說道:“玉瓶裡還有一斤半的靈液,應該夠你煉化内丹了。
”
他說完就繼續感悟劍決,嘴裡叼着一根草,用手比劃着劍決,時不時滿意的點點頭,随後翻頁查看下一張。
熊霸見自己老大如此認真,也不想在這裡繼續待着,他快速的離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煉化手裡的幾顆荒獸内丹,精純自己體内的皿脈,蘊養自己的玄龜内丹。
在他走後不久,藏功閣忙活起來,借閱功法的弟子越來越多,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
魚無邪好奇,拉着以為外門弟子,問道:“師兄,你們今兒怎麼這麼勤奮,竟然都跑來借閱功法?
”
那弟子一笑,說道:“師弟,今日青岚宗的女弟子和玉兒的戰鬥我們都看到了,我們真是覺得羞愧,這才來借閱功法,希望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将來也不至于被自己媳婦追着打啊!
”
魚無邪震驚,暗道:“這些師兄都是人才!
竟然考慮到那麼久遠的事情上去了,佩服佩服!
!
”
他為弟子借閱功法登記,随後又恭送一個又一個的弟子離開。
來來回回回之間也是安靜,不過這安靜也被突然出現的三個人打破,一男一女,還有一個中年男子。
孟喾把注意力放在中年男子身上,仔細打量之後,突然撇嘴說道:“好弱!
若和我一個境界,在我手上走不過三招!
”
他鄙夷努了努嘴,随後又開始記錄,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突然到來的三個人身上。
那中年男子頭戴金冠發箍,穿着一聲紫紅色道袍,有一股清風道骨的韻味,他走到櫃台前,對着魚無邪拱手施禮,随後說明自己的來意。
“師侄,在下莫青河,是青岚宗的護道長老,你的家眷嫦玉赢了我宗門弟子的乾坤袋,我想過來贖回去,不知道師侄可否給個面子?
”
莫青河一笑,指着一旁桌上的兩個乾坤袋,一臉笑意的說道:“我這兩個弟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和師侄的家眷動手,還請你不要介意,原諒他們,将乾坤袋還回,我也會給你相應的補償。
”
他客客氣氣的,生怕自己的态度惹得魚無邪不高興,他來這裡的時候問過易長卿,得知魚無邪不太好相處,在雲羅宗鬧出過一些“小事”,這些事讓他吸了一口涼氣,過來找到魚無邪的時候,他不敢擺姿态,以大欺小,盛氣淩人的去和一個不好惹的晚輩說話。
孟喾擡頭看他一眼,面色平靜的說道:“自己去取,紅色的乾坤袋我要五千兩黃金再加一個乾坤袋,紫色那個三萬兩,裡面的荒獸内丹被我拿走了,你們若是不給銀子不給就别動,請回!
”
這……
莫青河疑遲,看着身後的兩個弟子,說道:“你們也聽見了,他要這麼多銀子,還要一個乾坤袋,我先給你倆墊着,你們以後還得還給我。
”
他一邊說,伸手一轉,手裡多出一個乾坤袋,裝了三萬五千兩黃金進去,輕輕的放在櫃台上,随後又讓自己的弟子去取回自己的乾坤袋。
魚無邪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乾坤袋,随後又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沒有理會莫青河幾人了。
他沒有把莫青河放在眼裡,至始至終都是,要不是看到莫青河境界高出他太多,他真想臭罵這老油條,竟然叫他師侄,明顯的套近乎,不要臉皮。
“既然你們拿了東西,還是趕緊走吧,我這兒向來不歡迎外面的弱雞,這會把藏功閣的氣味弄臭的,我恨厭煩這種味道。
”
孟喾的臉冷若冰霜,一想到嫦玉受傷的事情,他就想殺人,若不是看到莫青河這人還算不錯的份上,他早就讓王長河攔着莫青河,然後開始摘頭了。
他看着青岚宗的一男一女,笑問道:“呵呵,不知道是哪位打傷了我的家眷?
”
莫青河皺眉,剛要解釋,她身後的少女走出來,拱手見禮道:“師兄,是我和嫦玉切磋,将她打傷的!
”
她不卑不亢,說出是自己打傷嫦玉的,也不擔心魚無邪突然責怪她。
“呵,我還以為是那個漢子呢,既然是你,那就沒事了,若是那個漢子,我會打得他把屎吐出來的,不過我這個人不知輕重,若是一下把他打死了就不好,好在師妹你主動站出來,不然我就要打死人了。
”
孟喾還禮,伸手朝着門外,作出一個請,道:“三位離開吧,我這裡不歡迎雲羅宗以外的人,昨日聽見一些輿論,覺得其餘九宗的弟子都散發着惡臭,氣味令我窒息,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
他想到薛璋給他說的那些事,搖搖頭,不想再和青岚宗的人說話。
莫雲伊一愣,平靜的問道:“師兄可否看了我乾坤袋裡的東西?
”
“沒看。
”
魚無邪搖頭,道:“就算我看了你奈我何?
當時東西是我的,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管不着。
”
莫雲伊咬牙,身上靈力蔓延出來,她屈指一彈,她的弟子玉佩落在魚無邪眼前,下了戰書。
“我要和師兄較量,若是師兄赢了,我欠師兄一個人情,若是師兄輸了,請不要亂說話!
”
她面色凝重,但态卻謙恭,沒有半分做作。
魚無邪一笑,點頭道:“好說,不過我不要你的人情,你若輸了,将你的靈胎顯出給我看看即可。
”
靈胎?
莫雲伊一愣,覺得看一眼靈胎也沒有關系,點頭道:“師兄請!
”
她現在就想和魚無邪對決,卻被身後的莫青河瞪了一眼,莫青河趕緊走到魚無邪面前,笑道:“師侄,我家丫頭胡說的,你不要在意,我們馬上就走!
”
他回頭看着莫雲伊,怒道:“不許胡鬧,你的傷還沒有好!
”
莫雲伊不動,依舊作請,讓魚無邪出去和她切磋。
魚無邪一笑,搖頭道:“不急,你若真的想和我切磋,還是等傷好了再說,我也要戍時才有時間,你若是願意等,我們便切磋,若是不願意,此事作罷。
”
莫雲伊神情微變,看着莫青河說道:“叔叔,替我療傷,戍時的時候我要和這位魚師兄決鬥,而狂世屹師兄就先回去吧,秦降還在等你!
”
一旁的漢子一笑,潇灑的走了,拿回自己的東西,他已經很高興了,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被魚無邪冷嘲熱諷。
魚無邪一笑,繼續記錄,給那一個個的雲羅宗弟子講解一些功法。
當然這都是他看過一些的功法,有印象的才講,都是講些皮毛。
莫青河無奈,看着莫雲伊說道:“你可真是我們莫家的祖宗,唉,我替你療傷。
”
他取出一顆散發着靈氣的丹藥,讓莫雲伊服下,随後催動自己的靈力為她療傷。
而魚無邪也是一直在忙活,沒有時間搭理這兩個外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