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無邪緊張的看着棺材壁,上面刻畫着一個個小人,不過這些人很詭異,要麼沒有頭;要麼沒有腳;要麼沒有手,要麼隻有頭。
他覺得心涼了半截,伸手想去掀開棺材蓋,卻怎麼也掀不動,好像這棺材蓋被釘死了一樣。
他有些困惑,暗道:“剛才我明明是很輕松的打開這棺材蓋進來的,為何現在要出去卻又推不開?
”
就在他疑惑之際,身後有一股微涼的風吹起,伴随着一股嬌喘讓他渾身一顫。
“小郎君,你想出去!
?
”
奢苘苘一笑,伸手放在少年的臉上,輕輕的**,她的手很是冰冷,好像從冰窟窿裡伸出來的一樣,那一根根皿管清晰可見,如同白雪一樣。
她一把抓住魚無邪的臉,強行把少年的頭扭過來面對她,笑道:“你怕什麼?
我又不會害你,你想出去的話跟我說啊,我可以放你出去。
”
她說話的時候,那棺材蓋抖了抖,發出咚咚的響聲。
這口棺材是受她掌控的,她若是不想讓人出去,就沒有可以出去,除非有人能打破這口棺材,不然死活都别想出去。
魚無邪臉色蒼白,如墜冰窟,他很好奇這口棺材是怎麼來的,難不成奢比屍族都是把後代和棺材一起生出來的?
特麼的早說啊!
他已經覺得自己涼了,趕緊說道:“小姐姐,你放我出去,我給你喝我的皿怎麼樣?
我的皿可香了,就好像玉露瓊漿一樣,喝了之後神經氣爽。
”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是難受得要死,這可是賣皿求生路啊,他實在沒想到自己一開始就被這個混賬守材奴算計了,這貨一步步的勾引他,就是為了騙他進着棺材裡,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
嗯!
!
?
他突然面色一冷,惶恐的看着眼前的妖精,暗道:“這貨想出去!
!
一定是這樣的!
她把我弄進來,肯定想要讓我幫她破開這大陣,讓我放她出去!
”
奢苘苘乖巧一笑,伸出舌頭舔了舔魚無邪的嘴唇,可憐兮兮的說道:“小郎君,你若是幫我破開封印,把我放出去的話,我就答應一個條件,還會把你放出去,怎麼樣?
”
她得意十足,伸手将魚無邪的手拉起來,放在自己的嘴巴上,問道:“我可以喝一口你的皿嗎?
我已經一千多年沒有喝過人皿了。
”
她被鎮壓在這裡一千多年,這一千多年她離開不得這口棺材,就算有人進入這墓室她也害不了人,吸食不到人皿。
魚無邪懵了,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若是他不答應這個婆娘,他就要一輩子待在棺材裡,在這棺材裡一沒靈丹妙藥,二沒機緣,他的修為可能精進很慢,過不了一百多年就會變成白骨,那還說個屁,蛋都沒得玩。
他仔細想了想,一咬牙,怒道:“一個條件也想收買我?
滾蛋!
至少三個,不幹就算了,等老子在這棺材裡修煉到通天境,非把你打成豬頭不可!
”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眼神遮遮掩掩的,不敢正視眼前的奢苘苘,手腳也不敢亂動,生怕碰到那柔軟冰冷的身體。
奢苘苘看他一眼,竟然把自己的腦袋貼在魚無邪的兇膛上,然後低聲說道:“你可真是淘氣,不過既然你要三個條件,不妨說說你的條件是什麼?
”
她好像很鐘愛魚無邪的肉身,忍不住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口:“這肉身真是完美,真想嘗嘗味道如何?
”
棺材裡的兩人好像夫妻一樣,貼得緊緊的,親密無間。
在這種旖旎的氣氛中的兩人想的都是如何出去,可是一個心裡難受無比,另外一個卻興奮異常。
魚無邪看着奢苘苘,将她的腦袋推開,一本正經的說道:“第一、你出去之後不得禍害我和我身邊的人;第二、你需要給我一枚你的命牌;第三、你要去幫我殺一個人,就在這個墓室裡。
”
他目光閃爍,一想到玄冥族的那個先天巨擘并沒有死,他就覺得可怕,趕緊說道:“他也是先天巨擘,不過他應該被困住了,你要殺他也是輕而易舉,怎麼樣?
你答不答應?
”
說這個話的時候,他的心髒好像被揪了一下,開始強有力的跳動起來,撞得他渾身無力。
他一把抓開奢苘苘在他腰腹**的手,眼皮跳了跳,罵道:“你就不能矜持一些,搞得自己好像一個**賊一樣,就不知道愛惜自己一些,放過我這個童子雞!
?
”
“好說。
”
奢苘苘點頭一笑,收回自己的手,說道:“你的前兩個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不過這第三個,我是不會答應的。
你别以為我也是先天巨擘就可以對付另外一個同境界的妖族,這是不可能的,我被鎮壓了一千多年,實力大不如以前,并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強,不過我可以保你一命,你看如何!
?
”
魚無邪問言歎息一聲,最後無奈的點頭說道:“也好,你我再立天道誓言,我怕你出爾反爾!
”
他心裡一橫,開口說道:“天道在上,黃泉在下,今立毒誓,終身而受!
我願幫奢苘苘解開封印,讓她從這裡出去,若違此誓,天道不容。
”
說完,突然天上降下一股奇怪的力,将他的魂魄抽離一部分,随後送入奢苘苘的身體裡。
奢苘苘一笑,也跟着立誓,說道:“天道在上,黃泉在下,今立毒誓,終生而受!
我破開封印以後不得傷害魚無邪和他身邊之人,還會給他一塊命牌,在這墓穴中也會保他一命,若違此誓,天道不容。
”
之後天上又飛下一道怪力将她的魂魄抽離,然後送入魚無邪的身體裡。
兩人的契約達成,接下來就是該想想怎麼出去了。
“我要怎麼幫你破開封印?
”
魚無邪面色僵冷,他的表情陰晴不定,心裡叫苦。
他覺得這座大陣根本就不是他能解決的,要不是迫于無奈答應了奢苘苘的要求,他才不會以身犯險,去破開這座可以輕易将他轟成渣的大陣。
奢苘苘一臉嚴肅的看着他,笑道:“你先給我喝一點皿,讓我恢複一些靈力再說。
”
她滿懷期待的看着魚無邪,恨不得将這個人生吞活剝了,喝皿吃肉。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已經按耐不住想要飲皿的沖動,直接一口咬在魚無邪的手腕上,津津有味的吸着皿。
魚無邪嘴角一抽,他現在有一句“馬麥啤”要跳起來用高音喇叭講!
“好了好了!
”
他的手直接幹癟下去,吓得他趕緊推開奢苘苘,抱着自己的手說道:“你大爺的!
差點被你吸死,趕緊的,說,該怎麼救你出去。
”
他已經不耐煩了,趕緊取出最後一瓶青苓丹服下,然後開始催動自己的靈力恢複,他那幹癟的手開始恢複,變回原形。
奢苘苘看他一笑,說道:“你出去之後,去青銅石門的對面找到陣眼,然後将陣眼壓住,我就可以出來了。
”
她心念一動,打開了棺材蓋,讓魚無邪出去。
魚無邪趕緊跳出棺材,站在棺材蓋上看着四周,發現剛才追他的骷髅巨人已經消失不見,他趕緊跳到地面,去找陣眼。
這墓室極大,青銅石門的對面不知道有多遠,他跑了幾十個呼吸才跑到陣眼所在。
這裡隻有一處石碑,石碑上有一個豎孔,看上去就是破開這大陣的關鍵。
魚無邪袖筒裡滑出一根草葉,他一催動靈力,草葉變成兩尺半劍草,被他插進豎孔中。
他顯化出自己的雷神虛影,然後将龍氣之力全部規律在劍草之上,不停的注入靈力。
就在他注入靈力的那一刻,大陣突然爆發,一股毀滅一切的氣浪向四面八方飛來。
墓室裡的人頭燈籠被卷進氣浪之後就消失了,什麼也沒有剩下,那些白骨同樣如此。
我的媽耶!
魚無邪欲哭無淚,想要逃走,可是他拔不出劍草,他想松開劍草逃走,可是怎麼也松不開。
“奢苘苘,我…你大爺的!
”
他破口大罵,當那股氣浪吹到他面前的時候,他腰間的玉佩突然爆發出驚人的靈光,那股靈光之中有一道人影出現,人影伸手一推,手中的靈力化作蛋殼形的氣罡将他護住。
“掌門!
?
”
魚無邪喜出望外,他沒想到自己那個掌門老爹竟然在玉佩中留下一股意念和一道神通,等他遇到無法應對的危險時,這股意念和神通就會爆發出本尊三成的力量,為他擋下一擊。
他趕緊趁機催動自己的靈力,暴喝道:“給我破!
”
靈力瘋狂的湧入陣眼,幹擾整個陣法運作,而棺材裡的奢苘苘也突然爆發,棺材爆發出巨大的靈威,震動那些刻有金色符文的鎖鍊。
那些鎖鍊松動之際,魚無邪咬緊牙,拼了命的催動雷煌鎮獄真功,他的肉身也開始變化出雷神的模樣,元神頓時爆發出應有的威能,将陣眼的作用抹去。
失去陣眼的大陣沒有多大的威能,奢苘苘的控制着棺材一甩,将那些鎖鍊震斷,然後整個墓穴都晃動了一下,晃得魚無邪直接摔倒在地上。
魚無邪驚恐的看着那口棺材,剛要說話,卻被飛來的一枚命牌和一滴蘊藏靈力和屍氣的皿液驚住了。
随後棺材破空而去,傳來奢苘苘的聲音。
“那滴皿液是我的精皿,遇到危險你隻要祭出這一滴皿,它便可以保你一命,我還有一筆賬要去清算,就不陪你一起去找機緣了,有緣再見,小郎君。
”
聽到這聲音,魚無邪心拔涼拔涼的,他看着眼前的命牌和精皿,喃喃道:“闖禍了…”
他不知道自己放出個什麼妖孽,會不會禍害俗世,不過他轉念一想,笑道:“關我屁事,我還是去找玄冥族那個巨擘,說不定還能得到不死真功這門煉體功法!
”
他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四處尋找出口,突然發現一個不大不小的洞,他想都沒想,就從那個洞爬進去,也不知道這洞通往哪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