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城…”
魚無邪看着前面的城池,笑道:“據說是這座城建立在一條大河之上,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
青河城建立在青河之上,這條河裡蘊藏靈力,據說當年被雲桑國開國皇上布置陣法,讓這青河城裡的百姓都可以享受靈氣的蘊養,所以這裡人傑地靈,經常出現天驕。
魚無邪看了自己身邊的豬頭,直翻白眼,他可不想帶一頭豬進城去招搖過市,太顯眼了,會引來羨慕的目光,這是走到哪兒都要出盡風頭的節奏啊!
我得低調一些!
他笑了笑,心想:“算了,這豬頭好歹也是我的坐騎,當初是我逼迫他的,我若是還嫌棄他,那就是我的不對了,管他娘的,丢人就丢人,老子怕個球!
”
他回頭看着豬鐵钯,說道:“我們去找家酒樓安頓下來,你變一變自己的大小,能不能縮到三尺!
?
”
三尺?
我的個媽耶!
豬鐵钯叫苦,心想:“我頂多變到七尺而已…”
他搖身一變,從一丈大小縮到七尺,最後咬緊牙關,用靈力将自己的骨頭壓小,将自己的皿肉壓縮,最後還是有五尺大小。
“老爺,我實在不能再變小了!
”
豬鐵钯吃痛的豬叫起來,哭喪着說道:“我的骨頭都快要壓碎了,您就别嫌棄我了,我們快些進去找些吃的,我快餓昏了。
”
魚無邪白他一眼,随後帶着他一起走向城門,守成的将士看他一眼,又注意到他身邊的野豬,不由打趣幾句。
“小兄弟,你這是來賣野豬的?
”
一個中年将士笑道:“最近城裡的大戶人家娶媳婦,指不定就會看上你這頭野豬,高價給你買了去呢!
”
這個中年将士面色和藹,一股遲暮的氣息盤旋在他的眉心,他的身體上有很多傷痕,大多數都是刀劍所傷,應該是一個老兵。
“屁!
你個兩腳羊,看清楚你豬爺爺可是妖!
”
豬鐵钯不樂意了,直接兩腳站立,張牙舞爪的說道:“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你豬爺爺能給你們吃了去!
?
”
“這他娘的…”
那個中年守衛吓了一跳,不過也隻是驚訝而已,并沒有炸毛,他也算是看過很多荒獸妖怪的,見到野豬開口說話他也沒有多少害怕,隻是突然驚訝了一下。
他笑了笑,說道:“是我的不是,我原本以為小公子是普通的山裡人,沒想到公子是修士,是我眼拙,還請這位豬妖大哥莫怪!
”
大哥!
?
“什麼大哥,我是你豬爺爺,老子修行一百五十載,當你爺爺不算過分!
”
豬鐵钯還是不依不饒,随後從兩腳站立變成四腳站立,他冷哼一聲,很不待見眼前這個渾身傷痕的守城将士。
魚無邪看不下去了,一腳踹在豬鐵钯的屁股上,踹的他直接撞到了城牆上貼着。
“大叔,你不必理會他,他就是個蠢豬,欠揍!
”
他拱手施禮,向着剛才那個中年将士道歉,随後他又開口笑道:“将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大叔在戰場上為了自己的帝國而戰,這些傷疤雖然是榮耀,不過也是隐疾…”
他話還沒有說完,手中雷霆環繞,化作一朵牡丹花,這牡丹花裡擁有不少的丹藥,那些丹藥的功效被融入花蕊裡,随後被送入中年将士的心髒之中。
中年将士一驚,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大而溫和的力量洗滌,他覺得很是舒服,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就好像自己沐浴在春風之中,身邊有鳥語花香,疲勞在那一刻蕩然無存。
魚無邪一笑,随後直接帶着豬鐵钯離開,他們進了城,豬鐵钯不懂為何自家老爺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按照他的理解,自家老爺是那種沒有好處絕對不出力的人,現在這個舉動讓他有些詫異,覺得自己越來越猜不透眼前這個少年。
“老爺,為何你要幫他?
”
豬鐵钯跟在自家老爺身後,嘟囔道:“那個兩腳羊不過是個普通人,他經曆戰亂不知多少,身上各處都是隐疾,若是沒有修士出手幫他,他再過一年半載就得西去,老爺你明明知道幫他得不到好處,為何還要出手相助!
?
”
“心情好!
”
魚無邪笑出聲,看着身邊的豬頭,問道:“豬頭,你說我助他一次又有多大的損失呢?
所謂舉手之勞不過如此,我今兒心情好,救他一命是我樂意,我若是今兒心情不好,我就找個人殺殺,這不是随性而為嗎?
這其中難道還有道理可言?
”
他發現豬鐵钯的豬臉還是緊皺,不由解釋道:“豬頭,我問你,你知道今兒要吃什麼不?
”
“不知道!
老爺,這不得看你心情啊?
”
豬鐵钯撇嘴,伸了伸舌頭說道:“我就是老爺的坐騎,老爺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再說了我也不挑食,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吃飽了就行!
”
這…
魚無邪郁悶,他本來想為豬鐵钯解惑的,沒想到這貨的回答竟然把他堵住了,他趕緊說道:“哎!
話不可以這麼說,若是你不是我的坐騎,今兒吃什麼難道不是看你的心情!
?
”
“我輩修士要率性而為,不可執念太深,道可道非常道,道不可言也,一切随性而為即可,太過在意必定落敗與紅塵世俗。
”
他發現豬鐵钯還是聽不懂,有解釋道:“有些事情說不清,道不明,我們就不需要去理會,一切決定在一念之間,何必庸人自擾不是。
”
豬鐵钯一愣,覺得頭大,疑惑道:“我們不是說看心情這回事嗎?
怎麼扯到這些大道理了?
”
他有些郁悶,不過還是跟着魚無邪進了酒樓,那些人看他是一頭豬妖,也不避開,不過倒是開始取笑魚無邪來了。
“你們看,這少年帶着一頭野豬妖啊,保不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屁股交易…”
“你們…說壞話也要小聲一點啊,别讓他聽了去,以免惹了麻煩。
”
“好說好說…”
面對這些人的議論,魚無邪面色平靜,繼續給豬鐵钯解釋,道:“你說我現在會不會出手宰了他們幾個?
他們不過蘊靈境後期實力,我僅憑肉身就可以碾壓他們,我若出手,他們肯定會被我打成豬頭,你說我出不出手?
”
出手!
?
老爺你瘋了吧!
這是青河城了…
豬鐵钯面色古怪,說道:“老爺,這還得看你心情的不是,你不是說我輩修士要率性而為嗎?
你心情好就救一個人,心情不好就殺個人,你看你臉都黑了,我哪兒敢讓你不出手啊!
”
“的确…”
這一聲剛出,整個酒樓爆發出一股驚天氣浪,一聲巨響接踵而至,随後就看見桌椅橫飛,有三四個修士橫飛出去,鼻青臉腫的躺在大街上。
我…他娘的…隻是說說而已啊!
豬鐵钯吓得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他趕緊躲得遠遠的,嘴裡還念叨着:“我不認識他…我和他沒關系…沒關系…不認識…不認識…”
魚無邪一臉平靜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笑道:“小二,兩壺好酒,十斤牛肉,再來三隻燒雞。
對了,你在讓掌櫃的合計一下剛才我砸壞的東西多少銀子,我到時候一并付賬。
”
一旁的小二回過神來,轉頭看着魚無邪,趕緊點頭說道:“好的客官!
馬上就來客官!
稍等客官!
”
他雖然也見過在街上搏殺的修士,不過像魚無邪這種突然就出手的他實在不多見,還是吓了他一跳,趕緊去準備酒菜。
掌櫃的卻是一臉平靜的算賬,最後他還笑道:“客官,一共三百兩,小店再送你一碟花生!
”
花生?
魚無邪笑得燦爛,問道:“掌櫃的,城裡的規矩是隻要不打死人就不會有麻煩是吧?
”
他看着一旁瑟瑟發抖的豬鐵钯,不由皺眉,氣就不打一處來,差點想動手把這頭牆頭豬也扔出去,這貨簡直不要臉,一遇到麻煩就撇清關系,什麼玩意兒!
“客官放心,隻要不死人,沒事兒!
”
掌櫃端來花生米,說道:“修士之間本來就很容易起争執,所謂力量越大越喜歡出風頭不是,所以三大帝國都有規矩,隻要在城裡不死人就可以搏殺,在城外的話就是生死有命了。
”
修士之間很容易發生摩擦的,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三大帝國害怕修士之間在城裡争鬥會把城池毀了,所以才立下了律法,一旦死人就會問罪,那時候就不好受了,會被帝國派人追殺,逃都逃不掉。
不過還是有些強大的修士,他們強到可以截那些追殺他們的将士,一直逍遙法外,名列通緝榜前茅。
“那就好!
”
魚無邪點頭,喃喃道:“若是不死人也要問罪,我立馬就出去把他們宰了,反正也不虧,就是費些力氣!
”
那個掌櫃問言一笑,覺得眼前這個少年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和他見過的其他修士不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魚無邪見到掌櫃的還站在這裡,恍然醒悟,趕緊取出三十兩黃金遞給掌櫃,說道:“哈哈,差點忘記了,你看我這記性!
”
掌櫃接過黃金,走回櫃台,繼續清算賬目。
随後酒菜上來,魚無邪和豬鐵钯吃的津津有味,他們也在這家酒樓落腳,豬鐵钯一間房,魚無邪一間房。
“你他娘的記得搓澡!
”
魚無邪看着豬鐵钯,臭罵一句,說道:“還有,你的赤水河圖和大川辟水決要好好修煉修煉,盡快能夠運用才好!
”
豬鐵钯站在房門前,響應一聲,說道:“知道了!
知道了!
老爺你可真是啰嗦!
”
他晃着豬頭走進房間裡,魚無邪也是如此,他也去修煉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