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頭!
你丫的趕緊放開我!
我的丹藥,丹藥啊!
!
!
”
魚無邪亂動,想要擺脫拎着他的那隻老手,怒道:“丹藥我不要了!
内丹我也不要了!
就連那些貢獻點我也不要了!
可是…可是…那裡面還有三件亵衣啊!
!
我的亵衣!
!
我虧死了!
”
他一想起那三件香噴噴的亵衣就心痛,那可是他拼了老命赢來的,竟然被這個該死的王老頭一拎,那些丹藥、内丹和靈寶都還回去了,就連那三件亵衣也沒了,他氣不過,一路臭罵王長河。
王長河聽着他的臭罵,懶得搭理他,直接帶他回到左峰上,把他扔進藏功閣,然後自己回屋睡大覺去了。
魚無邪哭喪着臉,看着熊霸,一臉氣憤的罵道:“這個臭老頭,他竟然把我的戰利品都還回去了,那可是幾百瓶丹藥、十幾顆内丹、五件靈寶、三件亵衣啊!
!
!
”
戰利品!
?
亵衣!
!
?
熊霸一臉茫然,笑着說道:“老大,俺們這兒還有一萬三百二十貢獻點呢!
”
他憨厚老實,覺得自己的一萬多貢獻點能讓他用一輩子了。
“熊大,真蠢!
”
嫦玉走過來,詢問道:“你在下面做了什麼!
?
竟然拿到那麼多好東西,怎麼又讓王老頭還回去了呢!
?
”
魚無邪擡頭給她解釋,把自己英姿飒爽形容的淋漓盡緻,還說到了他和其餘蘊靈境修士賭鬥的事情,可惜那些東西最後被王長河還回去了。
“哈哈!
”
嫦玉忍不住一笑,打趣道:“你也是真會吹噓,那些東西的确可惜,不過也不是太過珍貴,下一次去洗劫他們即可,你還是呆在這裡打理事務吧,我和熊霸得休息休息了。
”
她說完就走,撂挑子不幹了。
熊霸也走過來,把玉佩還給魚無邪,說道:“老大,俺也想睡一會兒,卯時起來俺實在頂不住了!
”
說完,他走了,回自己屋躺屍去了。
魚無邪郁悶,一直糾結亵衣的事情,不過他還要打理藏功閣,就沒有念念不忘那三件香噴噴的亵衣了。
此時,主峰峰頂,司容瑾氣結,手裡的瓷杯差點都捏碎了,她目光幽幽的看着遠處的左峰,一想到王長河突然出現帶走了魚無邪,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她馬上就可以看到魚無邪挨揍,竟然跑出個王老頭攪局,讓她氣得跺腳。
“該死!
該死的王老頭!
”
她一陣臭罵,有氣無力的開口道:“内門考核,繼續!
”
武鬥園内,有一個個的宗務執事出來清理地上的“屍體”,那些丹藥之類的東西也被這些執事收下,清理幹淨之後,第八組的十個弟子跳了進去。
經過魚無邪的鬧騰,武鬥園終于又回歸正常,入門考核繼續,鬥靈缽裡又傳來一陣厮殺。
“唉!
突然安靜了,魚無邪那臭小子終于走了,突然覺得神清氣爽啊!
”
“可不是嗎!
?
那貨明明打不過方師兄,竟然還說放方師兄一馬,真不要臉!
”
“雲羅宗史上最無恥之人非魚無邪莫屬!
”
“唉,你們快看缽盂裡!
”
有人驚呼一聲,指着鬥靈缽,裡面散發出一股荒獸的氣息,但又不像是荒獸,有着一股海水的味道。
一個面容冷峻,頭戴金色龍角發箍的白發少年被一股海水包裹,他面容冷漠的站在海水變化的水球裡,一襲白衣在水裡卻滴水不沾,白發的發絲飛揚,睥睨一切。
盡管另外的九人已經厮殺起來,可是他依舊停在空中,待在水球裡,目光瞥過身下的那群修士,沒有出手的打算。
“真弱!
”
他突然開口冷笑,身外的水球散去,他的頭頂冒出一對淺淺的白色龍角,他的衣袍突然被一股股金色的靈力吹襲,外面的半臂襦袍變成一身銀麟铠甲,手中的靈氣滂湃起來,他的尾骨處突兀的長出一條白色的龍尾,龍尾散入靈氣中,尾巴裡的骨頭演化成一杆長槍,而鱗片一枚枚的融入長槍中,變成一杆銀色的長槍。
“龍族!
!
!
”
内門弟子中有人見過龍族,一眼就認出了鬥靈缽裡那個少年的身份,不由震驚,不明白為何龍族能夠上來雲羅山。
“為何雲羅宗的護山大陣沒有殺死他!
?
”
“快去告訴護道長老,還有宗務長老,龍族登陸了!
”
“不!
他不是純皿的龍族,龍族是異族,非神非妖非魔,但卻又似神似妖似魔,龍族和我人族分立為一族,不可能像他這麼弱小,他雖然是煉體境,但給我的感覺還沒有魚無邪強!
”
“好像是…那他是什麼人…?
?
?
”
觀戰的弟子都驚呆了,那鬥靈缽裡的的确是一個龍族,但這個龍族給他們的感覺又好像是一個人族,這讓他們驚異。
君山牧搖頭,看着風婉君笑道:“婉君,這人給我的感覺就和魚兄一樣,肉身蠻橫,媲美蘊靈!
”
他心中一凜,苦笑一番,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比眼前這個“龍族”弱了一分,這個“龍族”給他的感覺就好像天驕給他的感覺,如同星辰一樣耀眼。
“他很強!
”
風婉君搖搖頭,唇齒微啟,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很震驚,震驚她們這一批人中的第四個親傳誕生了。
就在她們議論的時候,鬥靈缽裡的靈力已經消失了,缽盂外的院子裡躺着九個一臉猙獰的修士,其中還有蘊靈境後期的也同樣麻木,不能動彈。
少年被水球包裹,從鬥靈缽裡出來,一臉輕蔑的看着其餘弟子,不屑一顧的落在了屋頂上。
“敖胤,護道長老趙鈴仙看上你了,你不用比下去了,去右峰靈植園拜師吧!
”
司容瑾的聲音響起,很快就消失了,而那個被叫做“敖胤”的少年一愣,突然有一道靈力降落下來,直接将他挪移到了右峰靈植園裡。
靈植園裡有一個穿着短褐麻衣的女子正在打理靈植,她的手裡拿着小鋤頭,為一些剛剛種下去的靈植刨土。
“你是何許人也!
?
”
敖胤神色動容,他目光裡的褐衣女子此刻高大百丈,仿佛一尊神邸躬耕在靈植園裡,這股氣勢震得敖胤動彈不得,無論他如何使勁,都擡不起自己的腳,仿佛腳已經和這園子裡泥土合二為一了。
他面色陰沉,咬牙怒道:“臭婆娘,你到底是何許人!
?
為何要囚禁我的身體?
”
那褐衣女子一邊鋤地一邊說道:“我叫趙鈴仙,而今有兩百三十六歲,你叫我臭婆娘實在是太不懂禮數了,為了讓你知禮謙恭,我哪兒有一些禮儀卷宗,你慢慢看,等你懂了自然能動了,到時候陪我除草。
”
除草!
?
敖胤一愣,惱怒不已,但他卻隻能動動嘴巴,大聲吼道:“我來雲羅宗是為了能夠橫掃其餘的同輩,能夠成為神靈而來,你憑什麼讓我做這些!
?
”
如果現在他能動彈,一定會一槍滅了這園子裡所有的靈植,然後大鬧整個雲羅宗。
“呵呵,年輕人就是火氣大,要我下面給你吃,幫你去去火嗎!
?
”
趙鈴仙手腳麻利的鏟土,将一根根靈植幼苗種下,她身上散發的靈力突然化作一根長繩,飛進一旁的小屋子裡,從裡面帶出了一疊卷宗,那靈力長繩落在敖胤身前,把卷宗扔給他,随後就消散了。
“敖胤!
你是東海龍王敖青山的兒子,本來你應該是龍族的太子的,可惜你母親是一個人奴,所以你就是一個雜種,雜種在龍族是很不受人待見的,所以你從小就吃盡了苦頭。
”
趙鈴仙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道:“你娘在你八歲的時候被你爹的正妃殺了,你找你爹理論,卻被趕出了龍族,所以你發誓要皿洗整個東海,清算敖氏所有人。
”
“你說我說的對嗎?
”
她走到另一邊的水桶處,輕輕的舀來一勺靈液,為自己剛種下的幼苗澆灌靈液,随後她吹了一口氣,氣流彙聚成一朵巴掌大的小雲,為靈植幼苗澆水。
敖胤瞪大眼睛,皿紅色的眼瞳微縮,裡面的金色瞳孔晃動起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探查我的記憶!
!
”
他身上冒出一股戾氣,怒道:“臭婆娘,有本事你放開我,你竟然敢探查我的記憶,還說我不知禮數,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呸!
有本事你壓低境界和我單挑!
”
趙鈴仙一笑而過,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低聲道:“你還是好好看那些卷宗吧,我看你沒有一兩年是學不會這些禮數的,沒學會你就隻有在這地裡喝雨水,吃西北風吧!
”
她繼續種植靈植幼苗,不再搭理敖胤。
敖胤氣急敗壞,冷哼一聲道:“混賬!
放開我!
”
他的腿還是不能動彈,除了手和身體,他隻用動嘴皮子才能發洩自己的怒意,他怒吼道:“臭婆娘,我遲早會殺了你!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還有敖氏那群畜生!
”
他的表情猙獰,眼瞳裡帶着兇光,身上的戾氣和殺氣也越來越濃,可惜不論他怎麼罵,趙鈴仙依舊當作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混賬!
”
敖胤繼續臭罵,一直不停,最後罵累了,罵到天黑,罵到擂台戰結束。
此刻,天空冒出一個巨大的聲響。
“内門弟子五名,喬亦凝、君山牧、風婉君、寒十六、塗不凡!
”
這個聲音宣告了入門考核的結束,也宣告了新的内門弟子,這表示雲羅宗的事務又要進入正軌了。
而因為敖胤成為親傳的緣故,塗不凡也獲得了内門資格。
到了夜晚,整個雲羅宗都安靜無比,而敖胤還在臭罵趙鈴仙,可園子裡除了那幾本卷宗和靈植外就再無其他東西。
“臭婆娘!
我和你勢不兩立!
”
右峰的靈植園裡,一個少年站在靈植中間,不停的怒罵着“臭婆娘”三個字。
(未完待續)